十年浮生不若夢 免費試讀

可他不知道。
我再也不會回去了。
我?guī)Я藥准路?,冒著雨離開了花園洋房。
是我故意讓保姆張媽那樣說,卻拖延時間,去了陳氏公館。
“真的考慮好了?”
陳予白靜靜的望著我從雨中而來,沒等我靠近,他嘆息一聲把傘撐在我頭頂。
“要是嫁給我,可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br>我點點頭,“我不會后悔?!?br>“五爺,聽說你在南方還有別的舞廳,我想……等婚后離開上海灘,去南方過一陣子可以嗎?”
陳予白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扭頭看我。
見雨滴自我臉頰滾落,順著細長的白頸滴進衣服里。
陳予白別開臉,聲音沙啞道,“好?!?br>我住進了陳氏公館。
陳予白一貫在舞廳待的時間最長,可這幾日卻反常的留在公館里,處處陪著我。
“五爺,你不必陪著我的。”
陳予白卻低頭輕笑,“那可不行,萬一沒看住,再讓人搶走了怎么辦。”
我臉色一紅,自然知道,他說的是我同何書銘相戀一事。
起初他對我多加照拂。
我并非草木,能感覺到他對我纏綿的情意,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我選了何書銘,自然要和陳予白拉開距離。
陳予白被我拒絕了,不聲不響默默看著我和何書銘一日日走近。
看著他的車停在舞廳外,接了我一同回了花園洋房。
陳予白就像沒有情緒一樣,始終淡淡的。
直到聽說我同何書銘訂婚,他頭一次暴怒,把我抵在墻角。
“趙以玫,你瘋了不成?”
“何書銘那小子你和他談談戀愛也就罷了,你敢嫁給他,你知道他爹是誰?”
那時我以為愛情大過天,雖然對何部長有所耳聞,卻覺得并不影響我們恩愛。
“他父親是他父親,他是他,我認定了何書銘,就要嫁給他。”
那次氣得陳予白大半個月沒理我。
現(xiàn)在想來,不聽他的我還真是自食惡果。
陳予白對我體貼入微,可那次淋雨后,我就病了一場。
我說了一句藥苦,陳予白就讓人半個小時內(nèi)買來我最愛吃的綠豆糕。
我多看了眼西方洋裝,他便讓人買了一屋子的各色洋裝掛在房間里,任由我挑選。
“玫瑰,我早就說過,我是你的避風港灣,只要你愿意回頭,我一直都在。”
我不在的這些天,聽說何書銘接了趙南梔去花園洋房。
甚至在我的床上滾了床單。
外面的人把他們倆的事傳的繪聲繪色。
我懂陳予白的用心良苦,是故意讓人把這些事講給我聽的。
可我已經(jīng)不在意了。
這一日,陳予白難得穿了件西裝,說要帶著我挑選婚紗時,我搖頭,“五爺,我想要中式婚禮?!?br>“好?!?br>陳予白揉了揉我的頭,一臉寵溺。
我還是喜歡他穿著一身白袍,有文人風骨。
大婚那日,陳予白幾乎邀請了上海灘所有的名人,卻唯獨沒有請何書銘。
何書銘摟抱著趙南梔玩得不亦說乎,他們剛要去“夜上?!蔽鑿d,卻發(fā)現(xiàn)里面一片漆黑。
“小哥,怎么停業(yè)了?”
身后的司機上前去問,只有個小廝在門口忙活,聞言笑道:
“你們還不知道吧?今天是陳五爺大婚,所有舞廳都停業(yè)慶祝……”
何書銘錯愕抬頭。
“大婚?陳予白要娶誰?”
那人是夜上海新來的,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何書銘。
他爽朗一笑,“還能有誰??!當然是我們舞廳的頭牌,白玫瑰啊!”
“整個上海灘誰不知道,我們五爺憐香惜玉,英雄救美,心上人就是白玫瑰……”
何書銘額頭青筋暴起,死死拎住他的脖子。
“你再說一遍,他要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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