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祝清州參加婚宴時,只因我誤接了新娘扔過來的手捧花。
他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大罵我心思惡毒,妄圖用這種方式逼婚。
然后追著傷心跑開的小助理離開。
我追上去想要解釋,卻被他開車拖行了十多米。
最終是路人把我送去醫(yī)院搶救。
死里逃生后,我主動給母親打去了電話。
“媽,上次你們說的聯(lián)姻,我同意了?!?br>
1.在醫(yī)院住了一個禮拜后。
我一個人打車回家。
站在熟悉的家門前,我拿著鑰匙卻怎么也擰不開家門。
沒辦法我只能給祝清州打去電話。
電話剛一被接通,就傳來蘇青青甜膩的夾子音:“清州哥在洗澡,秋意姐是你回來了嗎?”
我還未來得及說話,面前的門已經被人從里面打開。
蘇青青一看到我,立刻像小兔似的蹦到我面前:“秋意姐,都怪我太迷糊把鑰匙弄丟了,清州哥說怕被壞人撿去,就換了鎖,秋意姐你還沒有新鎖的鑰匙吧,等會我分你一把?!?br>
映入眼簾的是穿著寬大黑襯衫的蘇青青。
以及只著一件浴袍的祝清州。
兩人身上水霧氤氳,看上去曖昧至極。
我淡淡應了一聲后,便提著行李進門。
見我不吵不鬧,祝清州扔下正在擦頭發(fā)的毛巾,解釋道:“青青家的水管爆了,這幾天在我們家借住,你別誤會?!?br>
要是從前看到這一幕,我確實會心里不舒服。
可現在我只覺得很累。
后背的傷口還沒好全,傳來微微緊繃的痛感。
看到祝清州的臉。
我腦子里浮現的,全是那天他忙著找蘇青青,而完全忽視在他身后,被拖行到血流成河的我。
那一刻,我對他的愛意,就已經隨著沉淪的意識徹底消散了。
“我沒誤會?!?br>
我頭也沒回,拖著行李箱直直朝著臥室走去。
“她一個女孩子,也沒個家人在身邊,實在不容易,我只是想順手幫一把?!?br>
我靜靜的與他對視。
他大概忘了,我自小和父母分離,這種不容易,沒人比我感受更深。
“我說了,我沒誤會?!?br>
眼看他擋住我的去路,我只好停下步子再次重申。
“秋意,你從進來就給我們臉色看,你能不能認真聽我說完?”
他扯住我的箱子喋喋不休。
我也徹底失去耐心,直接松手,皺眉冷聲道:“我說了,我真的沒有誤會!”
箱子倒在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
我無視祝清州茫然的表情,直接繞開他,推開了臥室門。
順著客廳投射進來的光暈。
我一眼就看到床上散落的黑色蕾絲內衣。
直到此時,蘇青青才趕忙從我們身后小跑過來。
她像只慌亂的小鹿,三兩步過去把內衣攥在手里,無辜的大眼睛里含著兩包淚:“秋意姐,這是我之前弄濕的衣服,放在這里晾干的,你別多想。”
我掃視一圈凌亂的臥室。
“嗯”了一聲后,頭也不回的轉身進了客臥。
2.等我洗完澡出來。
母親剛好打來電話。
“秋意,你能想明白就好,我和你爸都老了,就你這么一個女兒,這些年你為了姓祝那小子不肯過來跟我們團聚,你都不知道我和你爸有多想你,他要是對你好也就罷了,可是十年了,他還是不溫不火的耗著你,可見他對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br>
“既然你這次下定決心過來找我們,那婚期就定在十天后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