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有變。
原本想著作為一個熱心的知情人,給他委婉透露點“生米變熟”的消息。
再勸上兩句瞎話,天涯何處無芳草什么的,叫他歇了心思也就算了。
如今他識破我的身份,再從我嘴里說出這樣的話,那就是赤裸裸的嘲笑!
“殿下怎么知道是我?”
我脫了帷帽,訕訕笑了笑。
臉上的每一道褶子,都捧著尷尬的討好。
他把玩著手中一把酒盞。
“孤年少時,曾被姑娘一腳踹進太液池。”
“可不敢忘!”
他陰陽怪氣地來了一句,那雙清冷的眼中,滿是戲謔。
完蛋,這怎么還牽扯出陳年舊恨來了。
裴寂說的這事,我似乎也有那么點印象。
那年中秋,皇宮設(shè)宴。
我第一次進宮,看到裴寂,便被那張小白臉迷了眼。
那時候他還不是太子,出行沒有那么前呼后擁。
我在御花園中遇到他,以為是哪家的普通貴公子,便想上前討教討教。
我爹說過,沒本事的男人,進不了我們將軍府。
我就算看上他的臉,也得先試探下,我將來能不能得了我爹的同意,給他個名份。
誰知道一腿下去,他就進了池。
再然后,我被一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人,扣著肩腿,按著腦袋,圍在了中間。
而宋容容剛好路過,給他遞了帕子擦水。
兩人從此電光火石。
再后來,我被押到了我爹和皇帝面前。
皇帝問我為什么要襲擊皇子。
我看著我爹,十分委屈。
“我就想試試他的身手,能不能入贅將軍府?!?br>皇帝一愣,忽然笑了。
“那寂兒夠格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