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看到來人后,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陳紅,你怎么來了?”
眼前的女子,正是弟弟蘇江的婢女。
即便是蘇江的婢女,穿衣打扮仍舊不凡。
畢竟蘇家不缺錢,哪會連件衣服都買不起。
蘇塵會過著乞丐的日子,也僅僅是蘇江不喜歡他,父母便刻意為之罷了!
畢竟脫離不了蘇家,他就是想自己賺錢,都沒有一點(diǎn)辦法。
陳紅嗤笑一聲,輕蔑的打量著他。
“蘇少爺嫁進(jìn)顧家后,還真是硬氣了。
竟有膽子如此和小女子說話?!?br>
在說到嫁進(jìn)顧家時,還刻意加重了語氣。
往日為博自家公子歡心,她隔三差五便要戲弄蘇塵。
至于稱呼其為少爺,也只是為了滿足下自身的惡趣味罷了!
即便蘇塵嫁入顧家,在她眼中仍舊是個廢物。
蘇塵笑意不減,目光愈發(fā)柔和。
“你找我有事嗎?”
真是剛打瞌睡,就來了枕頭。
正愁不知從哪兒試驗(yàn)品,來實(shí)驗(yàn)下新學(xué)的法術(shù)呢!
陳紅卻感覺,她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可一想到,他在蘇家便是這般卑躬屈膝,逆來順受的模樣。
又將腦中的疑惑拋之腦外。
心道天生廢體,難不成還敢反抗自己不成。
手中儲物戒烏光一閃,取出封信件扔了過去。
“這是家主讓我給你的。”
信件輕飄飄的扔在院中的石桌上。
蘇塵并不惱怒,彎身將信件撿起。
見他如往常般聽話,令得陳紅大為滿意。
盡管自己出身農(nóng)戶之家,還不是能肆意羞辱蘇家的大少爺。
蘇塵卻并未在意,她嘲弄的眼神。
若無其事的查看著信件。
蘇塵從不打女人。
再說她都該死了,讓讓她也無妨!
蘇塵,你既然嫁與顧家。
以后便是顧家人,與我蘇家再無關(guān)聯(lián)。
在顧家謙卑些,千萬莫惹顧家惱怒,否則我和你母親定不饒你。
若顧璃煙賞賜寶物,勿忘寄回家中。
為你弟弟提升修為,日后也好幫襯于你。
......蘇塵輕聲笑笑,早已料到信封內(nèi)容。
真就想榨干自己最后一點(diǎn)價值??!
整封信下來,沒有一句關(guān)心他過得如何。
滿心滿眼都是蘇江,還真是父慈子孝。
蘇塵若不是蘇家人,恐怕都會被感動到。
壓下心底的怒意,邁步走到陳紅身旁,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在陳紅看不到的視角,一道微不可查的烏光閃過。
“勞煩陳姑娘,專門趕來送信了?!?br>
陳紅見他竟敢摸自己。
抬手就是一巴掌,將他手臂從身上拍落。
“別碰我,我是少爺?shù)娜恕?br>
你這種卑劣的出身,沒資格碰我。”
經(jīng)年累月的接觸下,她對蘇塵厭惡之極,恨不得欲除之而后快。
不明白這種廢物,何德何能成為蘇家長子?
如果還在蘇家,陳紅早甩他兩耳光了。
以前在蘇家,她最喜歡以看蘇塵不爽為由,便對其大打出手。
可她不敢在顧家肆意妄為,否則是在打顧家的臉。
蘇塵成功在其身上留下靈力印記。
也不想與其過多糾纏。
“抱歉,是我失禮了?!?br>
陳紅完成了任務(wù),也不想再在此逗留。
嫌棄的撇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便朝著院外走去。
蘇塵自是明白,蘇江為何會派陳紅來送信。
結(jié)婚當(dāng)日,蘇家無一人前來。
第二日又派個身份低賤的奴婢前來送信。
擺明了想讓顧家明白,自己在蘇家有多遭人厭煩。
這弟弟還真是好毒的心。
哪怕自己嫁到了顧家,也不想讓自己好過呀!
想來是嫉妒,顧璃煙沒選他,而是選了自己吧!
約莫著半個時辰過后,蘇塵緩緩起身回到房中。
“遁地術(shù)。”
身形瞬間融入地面,不斷朝著標(biāo)記的位置趕去。
有了先前留下的靈力印記,只要陳紅不逃出百里范圍,那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還順帶用了個易容術(shù),為自己改頭換面。
畢竟是玄幻世界,千奇百怪的法門層出不絕。
萬一暴露了身份,也免得給自己惹上麻煩。
此刻的陳紅正奔馳在山林間,嘴中還在輕聲呢喃著。
“少爺,為何派我來給這個廢物送信?”
相比于做無意義的事,她更想陪在少爺身邊。
此刻她正穿行在山林間,不斷朝著蘇家疾馳而去。
就在路過處山崖時,腳下竄出幾根粗壯的樹枝。
陳紅并未與人廝殺過,缺少戰(zhàn)斗經(jīng)驗(yàn)。
剎那間的失神,便被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任由調(diào)動渾身氣血,試圖強(qiáng)行掙藤蔓,卻仍舊是徒勞無功。
“不可能,怎么會這樣?!?br>
她無法修煉,走的是體修路子,體魄無比強(qiáng)橫。
哪怕是尋常鐵鏈也困不住她,怎會被幾根藤蔓束縛。
“是誰在暗中偷襲。
我家少爺是蘇江,是否有什么誤會?”
她在蘇塵面前囂張跋扈,是心知他奈何不得自己。
但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除了欺辱蘇塵外。
她在外從不敢肆意妄為,按理說不該有仇家??!
蘇塵從地面鉆出,站在她的身前。
此刻的相貌氣質(zhì)大變,任誰也認(rèn)不出其真實(shí)身份。
“萬箭訣?。 ?br>
成百上千只羽箭破空襲來,將陳紅扎了個對穿。
箭矢穿透血肉骨骼,留下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血洞。
陳紅喉嚨一甜,噴出一大口血來。
嬌小的身軀上,扎滿密密麻麻的箭矢,宛如大號的刺猬。
該說不說,換成尋常人早就死了,她的生命力的確頑強(qiáng)。
即便到了這般田地,還能嗚咽著說出話來。
“為,為什么?
為什么要?dú)⑽???br>
蘇塵聳聳肩,無所謂的道。
“沒有為什么,看你不爽罷了!”
話音一落,一道璀璨的銀光閃過。
陳紅的頭顱與身體分離開來。
鮮血如泉涌般,從脖頸灑落藤蔓。
掉落在地的頭顱,睜大雙眸死不瞑目的望著他。
自己只是來送個信,為何會落得這般下場?
她習(xí)慣性將罪責(zé),全都怪在了蘇塵身上。
如果不是來給他送信,自己又怎會被人虐殺。
蘇塵第一次殺人,心中卻平靜至極。
忽得召出萬魂幡,右手輕輕一指。
“別急,我還沒讓你死呢!”
他還有問題沒問,哪會讓陳紅輕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