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現(xiàn)代言情為敘事背景的小說《奈何明月照溝渠》是很多網(wǎng)友在關(guān)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愛吃南瓜枸杞的妙丹”大大創(chuàng)作,秦壽陸瑾兩位主人公之間的故事讓人看后流連忘返,梗概:按我年輕時的脾氣,會沖進去和他大吵大鬧,把他打一頓再提分手?,F(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是村里的招娣了。一哭二鬧也沒什么用,他們?nèi)硕鄤荼?,我若下手輕了或被他們攔住,倆人沒結(jié)婚不算家暴,萬一下手重了,傷到自己可就不劃算了。我握緊門把的手,還是輕輕帶上了包廂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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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他從電子廠奮斗到公司上市,他卻在外偷吃,功成名就的好日子不好好過,他以為他是誰?那我可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既然你先翻臉無情就別怪我轉(zhuǎn)身嫁給你好兄弟。
我發(fā)現(xiàn)秦壽出軌的時候,正在籌備公司上市的慶功宴,慶功宴當天也是我們戀愛十周年紀念日。秦壽說公司有應(yīng)酬,我獨自去豪盛會所試菜,跟負責的業(yè)務(wù)經(jīng)理定了他家最大的宴會廳和一些客房待客。業(yè)務(wù)經(jīng)理送我去大堂等車,路過娛樂區(qū),從半敞的包廂門看著他摟著一個年輕的小美人,坐在沙發(fā)上跟兄弟推杯換盞。說起當年我和他在一起,就是廣撒網(wǎng),可就我一個魚咬鉤,就湊合一下,沒想到也在一起快十年,我這些年越發(fā)配不上他了,他的兄弟恭維說:女人如衣服早該換了,秦哥的公司都要上市了,要什么樣的沒有。
我看著包廂門口單面鏡里的反光,打量著自己,栗色的大波浪,發(fā)絲上的鉆石發(fā)夾閃閃發(fā)光,身姿曼妙,黑色西裝外套下細腰不盈一握,內(nèi)搭的紅色絲綢裙張揚肆意。拿起手包里的口紅給自己補了個妝,我對現(xiàn)在的自己很滿意,我不再是十年前,梳著麻花辮穿著樸素,一看就沒什么錢的招娣了。我這些年翻天覆地的變化,他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怪不得說膩了。
那跟我十年前有幾分像的小姑娘,聽著一群酒鬼的大言不慚,立時惡心的想吐。按我年輕時的脾氣,會沖進去和他大吵大鬧,把他打一頓再提分手?,F(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是村里的招娣了。一哭二鬧也沒什么用,他們?nèi)硕鄤荼?,我若下手輕了或被他們攔住,倆人沒結(jié)婚不算家暴,萬一下手重了,傷到自己可就不劃算了。
我握緊門把的手,還是輕輕帶上了包廂門。他后面會說什么,我大抵猜得到。無非是說我沒學歷,沒情趣,沒背景,要不是他年輕的時候看我可憐,開公司之后我把著財政大權(quán),相互牽扯太深,早就和我分手了。
回到我和秦壽的家,坐在沙發(fā)上,回顧這些年,我以為的美滿愛情,早早的出現(xiàn)裂痕。我清楚自己的缺陷,光一個招娣的名字,我就一輩子抬不起頭。早早輟學出去打工,出社會第二年,我剛夠年齡改個好名字,我的父母和弟弟因為在家吃菌子一起走了。家里的地被村民刮分,我打工賺的辛苦錢他們還沒來得及給弟弟蓋房,都用來辦喪事了。
年少時對家的渴望超過了荷爾蒙的分泌,以至于我往后多年非常愛錢如命。這些事情我都沒瞞著秦壽,他也明白錢對我來說不只是錢,要很多很多錢才能買到城里的房子,我才能安一個家,錢是我的家。他說他會給我一個家,和我一起工作賺錢,將來給我買房買車組建家庭。
我以為我們的感情是相濡以沫多年的老夫老妻,沒想到后來的他會變得這么令人窒息,不愛了可以和我提分手,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不講情面,背著我偷吃,還詆毀我,如果不是偶然被我發(fā)現(xiàn),我可能真的會因為十年感情,跟他步入婚姻殿堂。
手機鈴聲突兀的在房間里響起,我才驚醒,自己已經(jīng)坐了好幾個小時,人果然不能沉溺在過去,腿都坐麻了,我接起電話時嘶了一聲,手機那頭的陸瑾問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我:沒事,就是腿坐麻了,你有什么事嗎?
陸瑾:沒什么大事,就聽說你今天去了豪盛,情況怎么樣?
我:時間不早了,我明天跟你說,我現(xiàn)在有點亂。
陸瑾:你等我一會,我給你送點新開的補藥,你最近太忙了,工作壓力大,學業(yè)也繁忙多補補。
不等我反駁,他就掛斷電話。
我立刻去衛(wèi)生間卸妝洗臉,收拾一下自己,再去燒了一壺開水,等著陸瑾來時喝,看著那壺水冒著白煙,倒進杯子里。我們住的并不遠,沒錢的時候住的離他學校近,有錢的時候自然也是做鄰居。秦壽背叛我,我也不能一臉頹廢的見陸瑾,畢竟他才是公司的真老板。
秦壽是我電子廠的工友,他讀過高中,高考失利才從東北到廣東打工,我們相識在九月的電子廠,同時認識的還有他的竹馬,學神陸瑾。給他的接風宴上,我還在困惑,這么斯斯文文的小男生,怎么會是秦壽的發(fā)小,他們可真不一樣啊。
陸瑾沒過多久,就摁著密碼走了進來,他拎著一兜子塑封中藥,自己在玄關(guān)找拖鞋,把中藥放在茶幾上,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回頭看我端著一杯水走過來,坐在單人沙發(fā)上。
陸瑾拿起一袋中藥,撕開倒進茶幾上的杯子里,遞給我
陸瑾:還溫著,趕緊喝!你情緒不對勁,怎么?秦壽又惹你生氣了?
我:嗯!這次坐實他出軌了。我沒進去戳穿他。
陸瑾:那你打算怎么辦?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不欠他什么了,跟他分手看看我呢?
我:陸瑾,你知道的。我總想給他一個機會,畢竟是初戀。
陸瑾:明月,咱們開公司以后,他這些年一直都不安分,我也不止一次提醒過你,只有你裝聾作啞視而不見。
我:。。。。。。
陸瑾:在我們?nèi)齻€開公司的第一年,我跟你說過,秦壽總夜不歸宿不是好兆頭,你說我瞎說,他是出去應(yīng)酬。
我:你當老板的不愛應(yīng)酬,他負責招商洽談業(yè)務(wù),喝醉了在外面留宿不是很正常嗎?

陸瑾:那他在工廠的時候,就愛和別的女生,天天聊天,回家跟你就沒話說,我是不是也跟你說了,讓你管管他,別亂聊騷。
我:那時我是流水線的線長,他和女工友聊天我也聽不著,回家那么累,我還得干家務(wù),我也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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