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堅定地說,賀睿朝,我相信你,這么厲害,你一定會成功的。
多苦我們都熬過來了。
他拼命做研究,發(fā)論文,拉贊助,搞公司,我們的生活越來越好,從小公寓搬到了大平層。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賀睿朝對我越來越疏離呢?
還是,他這顆心,從來就沒有被捂熱過?
他回家越來越晚。
第一次發(fā)現(xiàn)賀睿朝和許莎在微信里互道晚安的時候,我生氣地質(zhì)問他:“這個女孩是誰?”
我們爆發(fā)了激烈的爭吵。他沉著臉,一聲不吭拿起車鑰匙就走。
許莎離開后,賀睿朝進了臥室,看我躺著,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又皺起眉頭“教育”我:
“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么?!?br>“為什么和人家小姑娘過不去?”
“許莎是我實驗室里的人,又是我的師妹,你讓她下不來臺,最后難做的是我?!?br>“前幾天說摔跤了,怎么樣了?”
我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沒事,好得很。”
“等下我陪你去產(chǎn)檢?!?賀睿朝突然開口。
電話鈴聲乍然響起。
賀睿朝手機原本機械的鈴聲,不知道什么時候換成了動漫的鈴聲。
我想去許莎的朋友圈分享過這部動漫。
對面?zhèn)鱽砹丝蓱z兮兮的聲音,還伴隨著一陣一陣的抽泣。
“師哥!嗚嗚嗚完蛋了!剛剛實驗室的東西被我碰碎了,有溶劑撒出來了!我手劃破了可以送我去醫(yī)院嗎?我會不會死掉啊,師哥?怎么辦?。俊?br>掛了電話,賀睿朝就風風火火地出去了。一夜都沒有回來。
我收到了賀睿朝發(fā)來的消息,“實驗室出了點狀況,許莎受了驚嚇,我在醫(yī)院陪她。產(chǎn)檢你自己去吧,反正你也輕車熟路了?!?br>許莎又更新了朋友圈:
“小許的病號日記~加入賀總的實驗室一周年!有花花收~有人陪真好!” 病床前是一大束嬌艷欲滴的鮮花。
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紀念的日子,可賀睿朝好像,完全忘記了。
我把準備的嬰兒用品,嬰兒車全部打包處理掉了。
打開手機通訊錄,撥通了賀眉的電話。
“趙大律師,我這里,有一樁離婚的case你接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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