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玄相守三年,在我準(zhǔn)備向他袒露隱瞞已久的公主身份時(shí),
卻聽到他的朋友當(dāng)著我的面用月氏語詢問:“裴將軍,你和趙相嫡女什么時(shí)候成婚?”
裴玄給我攏了攏身上的狐裘,漫不經(jīng)心:“家里找國師算了日子,一旬后是良辰吉日,宜嫁娶!”
在場眾人都看向我,“你那邊成婚了,央央姑娘怎么辦?”
裴玄給我剝了顆平日愛吃的蜜餞,“養(yǎng)在外面就是了,我舍不得她受高門內(nèi)院之苦!”
眾人哄堂大笑打趣:“看來央央姑娘床上功夫不錯(cuò),將你勾得魂都沒了。”
裴玄摟著我,眼中的柔情綿密,卻沒有出言阻攔他們不懷好意的打量和調(diào)笑。
我如墜冰窟,他們不知,我手握絲綢之路要塞,精通邊塞各國語言。
我飛鴿傳書給父皇:“兒臣愿意回歸皇室,輔佐幼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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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
早年為了給母后做一桌正宗的月氏家宴,我曾私下請(qǐng)教過酒樓的主廚,沒想到時(shí)隔多年他竟然還記得我。
“她,公主殿下?就這寒磣樣連京城才女趙云晚的腳指頭都比不上,還妄想成公主?太好笑了,她若是公主,我還是天王老子呢!”
“誰不知道當(dāng)朝公主從小身體不好在外靜修,擦亮你的狗眼,別把魚目當(dāng)珍珠!”
裴玄的狐朋狗友冷嘲熱諷,主廚連連道歉眼神不好認(rèn)錯(cuò)人倉皇而去。
他們肆意的吵鬧讓我渾身不適,起身徑自出了包廂。
誰知一直默不作聲的裴玄竟然扔下他們跟了出來,
“央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若不喜歡,以后我就不帶你出來見他們!”
我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靜,“是因?yàn)橛X得我上不得臺(tái)面給你丟臉了?”
他滿眼疼惜,摸了摸我的頭發(fā)。
“怎么會(huì)?央央在我心中是世間最美好的女子,就算天王貴胄都比不上!”
“我只是怕你受委屈,擔(dān)心你不高興……”
我定定地望向他眼中,曾經(jīng)許諾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良人,不知何時(shí)卻再也不敢觸碰我的眼神。
“我們身份懸殊,若想成婚長長久久在一起,這些在所難免。阿玄,你會(huì)娶我嗎?”
他怔愣瞬間,狼狽地別過頭,“央央,成婚的事需從長計(jì)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