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座搖搖欲墜的鵲橋,她的丈夫和另一個女人在這架鵲橋上燃燒著“真愛”的高溫,奮不顧身地相擁,而壓在陰影下的她,除了陰冷的灰,什么都看不見。
“舊憶就像一扇窗/推開了就再難合上/誰踩過枯枝輕響/螢火繪著畫屏香/為誰攏一袖芬芳/紅葉的信箋情意綿長/他說就這樣去流浪/到美麗的地方……”
音響緩緩流淌出輕靈的歌聲,段桃元抱膝蜷在藤吊椅中,頭倚著靠枕,凝視著花盆里零碎的月光。
編輯早上來找過她,告訴她今年的小說參與電視劇翻拍名單即將公布,而她是被看好的非常有潛力的作家,勝算很大。
段桃元還是欣喜的。
知名度提升,會有更多人知道她的作品這一點暫且不提,單是酬勞于她而言也是可觀的。
有工作,有收入,有發(fā)展,她才能安心。
段桃元時而會想,倘若幾年前她有現(xiàn)在一點點的成功,那么她和蔣舒白是否就不會是現(xiàn)在的境地。
門被敲響,段桃元思念的人如約而至。
蔣舒白關上門返身回來的一瞬間,脆弱的女人已棲身在他懷里。
與平時那個光彩照人,從容自若的段桃元截然不同,眼前的她,讓蔣舒白憶起了那個存在于數(shù)年前,存在于他塵封的內心深處的,稚嫩無助的段桃元。
他將她擁得緊緊的,貼著耳際柔聲問她:“怎么了?”
蔣舒白的聲音太溫柔,溫柔到她心里的酸楚就要溢出來,被他發(fā)現(xiàn)了。段桃元唯獨不能忍受在他面前顯得有絲毫狼狽,她要哽咽著喉嚨,將那個不該出現(xiàn)的自己掐死,將酸著的鼻子,紅著的眼眶,一一藏起來。
“桃元?”見她久久不抬頭,他有些擔心。
“舒白……”段桃元伸出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