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棠連忙將手指伸到寶寶嘴邊,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軍靴的聲音折了回來!
前面有個排煙通道,夜初棠抱著三個孩子翻不過去,于是只好先放下一個睡得正香的,爬去了那個通道。
然而,她終究是高估了自己的體力。
她抱著兩個寶寶進(jìn)去爬了三五米,就在要看到光明的時候,眼前越來越模糊,黑暗的意識排山倒海將她吞沒。
她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暗門被人一把推開。
高大的男人目光一掃,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窗邊的一個襁褓上。
他一步步走過去。
窗邊的孩子正睡得香甜,被他抱起來似乎也毫無所覺。
這是那個丑女給她生的孩子。
封城熠眸底涌起殺氣,他將孩子舉到窗口。
然而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危險,寶寶突然‘哇’地哭出了聲!
封城熠手臂一僵,心頭莫名涌起不忍。
他收回手,將寶寶重新抱在懷里。
小家伙立即不哭了,安靜睡著的模樣格外乖巧。
封城熠心頭掠過一陣柔軟。
片刻后,他轉(zhuǎn)身出去,沖隨行手下命令:
“那個女人應(yīng)該剛走不遠(yuǎn),馬上追!”
……
全球追殺令,自此又持續(xù)了五年……
華國帝城機(jī)場國際出口,一個年輕女人牽著兩個粉妝玉琢的寶寶走了出來。
女人一襲紅裙,肌膚勝雪,即使戴著墨鏡,也難掩高貴誘惑的萬種風(fēng)情。
她就是夜初棠。
“媽咪,這次回來真的沒問題嗎?”她身邊的男寶夜聽樓問道。
夜初棠點(diǎn)頭:“我過去所有的資料都已經(jīng)銷毀,你爹地找不到我。”
當(dāng)初她因?yàn)槟承┰?,必須找人借個種。
卻沒想到,封城熠這個人的反應(yīng)那么大。
明明是他自己主動滾到她面前的,還昏迷躺著任由她上下其手。
她只是順應(yīng)天意偷走他三顆米青子嘛,他就追殺了她六年!
害得她最后只能死遁!
還讓大寶弄丟在了醫(yī)院,現(xiàn)在也沒找到!
就在這時,夜初棠看到遠(yuǎn)處急匆匆走過來一個女人,有些像蘇雨柔。
夜初棠瞳孔一縮,心頭涌起恨意。
可正要看清楚,自己的手機(jī)響了,還是個重要電話。
夜初棠于是對兒子說:“小樓,牽好妹妹,我接個電話。”
兩個小家伙手拉手,站在機(jī)場出口的一家店外面。
就在這時,那個年輕女人匆匆走過,撞了夜聽梔一下,頭也不回離開。
“哥哥,疼——”夜聽梔大眼睛里彌漫出一層水霧,她慢吞吞伸出自己的右腳,嘴巴癟了癟,努力忍哭的模樣。
“剛剛那個人踩到了你?!”夜聽樓稚嫩的臉上頓時蓄滿火氣。
他的妹妹一出生平衡能力和協(xié)調(diào)性就不好。
雖然智商完全沒問題,但因?yàn)閰f(xié)調(diào)性差,所以反應(yīng)總是慢半拍,給人一種呆呆的感覺。
從小被他和媽咪捧在掌心的妹妹被踩,踩人的那個女人還不道歉!
夜聽樓沖夜聽梔道:“梔梔,你乖乖拉著媽咪的衣服站好,等哥哥給你報(bào)仇!”
他戴上口罩,速度很快,三兩下就追上了前面的女人。
恰好,女人正好走到了國際出口那里,似乎在等人,所以不動了。
“救命呀!抓小偷啦!”夜聽樓突然大喊。
小孩子聲音響亮,很快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小朋友,誰是小偷?”
“就是這個大嬸!”夜聽樓立馬指向白裙子女人。
蘇雨柔轉(zhuǎn)頭,精心描繪過的妝容都有些遮掩不住她表情的扭曲:
“哪里來的小孩子,別在這里胡言亂語,小心我叫警察抓你!”
“嗚嗚,大嬸好兇,她偷了我媽咪的東西還想打我!”
夜聽樓做出一幅可憐委屈的表情,戲精上身的他眼睛里已經(jīng)蓄滿淚水。
她才25歲,竟然叫她大嬸?!
蘇雨柔氣得發(fā)抖,揚(yáng)起的手又落下,指著夜聽樓:
“你這個野孩子,我看你才是小偷吧!”
“小朋友,別怕,我們幫你撐腰,這個女人偷了你什么?”
“她手腕上戴的是我媽咪的手鏈!”夜聽樓躲在一個中年女人身后。
他的嘴很甜:“漂亮姐姐,你看那大嬸手腕上的手鏈了嗎?那是我媽咪的!全球限量款,上面還有我媽咪的名字!”
被小孩叫姐姐,中年女人頓時喜笑顏開。
她將夜聽樓護(hù)住,又往前一步:“這個大嬸,你的手鏈?zhǔn)遣皇悄昧巳思倚『⒆計(jì)寢尩模俊?br>
一個丑女人竟然叫自己大嬸,蘇雨柔頓時火冒三丈。
她抬起手腕:“我什么時候戴手鏈了——”
然而她的話一下子卡住。
她的手腕上還真有一條手鏈!
她什么時候戴的,根本不知道啊!
見蘇雨柔這個表情,眾人便什么都明白了。
“那個金屬上有個字,上面寫的是‘棠’,海棠花的‘棠’,是我媽咪的名字!”夜聽樓又道。
中年婦女已經(jīng)一把捉住了蘇雨柔的手腕,低頭一看:“還真有一個棠字!”
“嗚嗚,小偷應(yīng)該關(guān)起來!”夜聽樓在旁邊煽風(fēng)點(diǎn)火。
“快快快,報(bào)警!”
“穿得人模狗樣的,竟然是個小偷兒!”
“她身上穿的恐怕也是偷來的吧!”
眾人七嘴八舌,氣得蘇雨柔眼睛猩紅,就想上前撕了夜聽樓!
可就在這時,國際出口又走來一行人。
男人一身迷彩勾勒出高大挺拔的身材,刀削斧鑿的眉目深邃凜冽。
可偏生走路的動作仿佛隨時在狩獵一般,眸子幽深,配上那身迷彩,野性卻又禁欲。
原本格外喧囂的機(jī)場大廳,因?yàn)樗某霈F(xiàn),頓時被按下了定格鍵。
蘇雨柔卻在見到男人的一瞬,馬上過去:“城熠哥,還好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