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歡的一番話駭?shù)奈移鹆艘簧淼碾u皮疙瘩。
我僵硬轉(zhuǎn)頭,有些驚訝鄭清歡的大膽,又有些不可置信。
“你即便是再不想讓我去給鄭輝當(dāng)小妾,你也不能如此大逆不道?!?br>先不說假冒皇儲是何罪責(zé)。
鄭清歡這女帝兩個字,已經(jīng)是膽大到冒天下之大不韙了。
要知道開朝五百年,還未有過什么女帝。
即便是現(xiàn)在風(fēng)頭最盛的長公主,皇帝也沒有立儲的打算。
但凡有個人聽去,即便鄭清歡真是皇親國戚。
也立時三刻要被下了詔獄。
我雖然不信,但還是止住了腳步。
我有些擔(dān)心以鄭清歡這腦子。
沒了我跟著,先不說能不能順利逃出去安全活著都還兩說。
鄭清歡臉上卻沒有任何玩笑都意思。
她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門。
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門外。
“你看我姓什么?”
“你再看看鄭輝姓什么?”
“.......都姓,鄭?!?br>我呼吸一滯,被巨大的喜悅砸中。
鄭清歡要真是皇親國戚。
那么我的仇,或許能換種更妥當(dāng)?shù)姆绞綀蟆?br>卻還是不相信。
若鄭清歡真為天家血脈。
六日前為何差點被鄭輝虐殺?
鄭輝身為當(dāng)今皇帝胞弟。
又如何能認不出來鄭清歡?
還跟我一起被關(guān)起來六天,最后還要偷偷逃走?
“你若真是,鄭輝何以不認得你?”
我將胸口疑惑盡數(shù)問出。
鄭清歡理直氣壯的說道:“我雖然是異世之人,可穿過來的身份乃我父皇的女兒,他雖說皇族卻是外男,我素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又怎么可能認得出?”
“至于為什么不早點說,”鄭清歡目光有些閃爍,“我是偷偷溜出來的,要是就這么回去,按著規(guī)矩責(zé)罰下來,到還不如現(xiàn)在跟你在一塊兒找機會逃跑呢?!?br>我還想再問。
門被猛地推開。
來了兩個嬤嬤不由分說的將我架走,鄭清歡要攔,被我眼神制止。
“王爺有令,叱云柔在紅妝閣學(xué)得時間長,伺候得舒心,現(xiàn)在要你去陪侍在側(cè)。”
我被拖去和自薦枕席的女子一起沐浴熏香。
要求今晚隨侍在側(cè)。
隨侍的衣服都是一層薄紗。
根本什么都遮不住。
我惱恨以色侍人,卻又不得不以此生存。
前面嬤嬤驗身。
我排在隊末。
愕然看到那個綠瞳少年被困了手腳跪在地上。
好像是在睡覺。
光著的上半身卻滿是被鞭子和刀子折磨出來的傷痕。
他似乎感受到有人在看他。
聲音沙啞的喃喃自語,“水......”
我猶豫片刻,還是執(zhí)起桌上的杯子。
給他喂水。
他喝得太急,我一時沒端穩(wěn),茶水漸到了我的手上。
他似有察覺,睜開那雙綠瞳,歉意的朝我道:“抱歉?!?br>我搖了搖頭。
拿出手絹擦干凈濺在他身上的水。
“都是命不由己的苦命人。
一杯水而已,有什么抱歉的?!?br>他有些愣,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說。
張了張嘴想在說些什么,但前方媽媽喚我。
我只能擱下茶盞,轉(zhuǎn)身離開。
鄭輝喜歡刺激,總是要玩一些兒新花樣。
就比如現(xiàn)在。
屋里不知從哪弄來的地毯,足以容納十幾人同時躺在上面。
而坐在中間的鄭輝身旁立著數(shù)十個青壯年。
我的臉色發(fā)白。
隱隱猜到鄭輝要做什么。
但我不能退,我要做的事兒還沒做。
想到我妹妹我又忽然想起鄭清歡。
這個一身赤誠,語出驚人滿身秘密又單純的不似這個年紀(jì)的姑娘。
也不知道有沒有順利逃出去。
“來人,帶上來?!?br>鄭輝拍了拍手,那個綠眸少年被押了上來。
他不愿意跪,卻被身后的人踢中了膝窩。
單腿跪了下來。
我心下一顫,不著痕跡的看了他一眼。
正好與他對上。
速度極快卻被鄭輝捕捉。
他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莫不是跟這綠眼刺客有勾結(jié)?這可不但要行偷竊之舉,還要謀殺本王的人?!?br>我忙不迭的跪了下來,不住的哀求,“奴婢豈敢,還請王爺明察......”
我話還沒說完鄭輝突然撫掌大笑。
“既如此那就賞給你了。本王玩過那么多的女人,還沒看過別人玩呢?!?br>鄭輝話音剛落,身后的嬤嬤便壓在我身上,開始解我的衣服。
而那個綠眸少年,被掐著下巴灌入藥。
我的臉被壓在地上,絕望的淚水滑落在地。
不是羞恥。
而是鄭輝不會碰別人碰過的女子。
如此。
我再沒有當(dāng)侍妾的機會了。
鄭輝笑得開懷,卻變故突生。
門突然被踹開。
所有人停下手中動作循聲望去。
我看著眼前人熟悉的相貌,淚水蜿蜒而下。
一個白衣女子帶著半幅面具,背著手站在門口。
身后侍衛(wèi)刀鋒直指鄭輝。
“我乃長公主鄭袖,此女是吾的人?!?br>聲音逐漸帶了幾分肅殺之意。
“你豈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