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送藥


他既然已說了這話,守門之人自然不會再說些什么沒有意義的,若是硬要上前去,自然不是什么明智的決定,只好默不作聲退下,瞧著祈昊墨身影漸漸的離自己遠去。
祈昊墨徑直來到柳碧落的院落,又在門前躊躇著,這才推門踏了進去。
如今柳碧落仍舊在昏睡,沒有一絲醒來的痕跡,但是鶯兒寸步不離守在床前,對于她的情況,滿臉的擔(dān)憂。
這時門外有人通稟,鶯兒聽說伯爵府公子來了,很是吃驚,趕快起身前去迎接。
祈昊墨筆直的站在堂中,目光落在那臥房的門上,不知在想著什么。
沒一會兒,房門的把手動了動,鶯兒輕輕的走出來又小心的關(guān)上房門,這才放心的開口:“請柳公子安?!?
“無需多禮,”說著祈昊墨將手中已經(jīng)端詳了半天的瓷瓶遞給鶯兒。
鶯兒輕輕掀開蓋子瞧了瞧,里面竟是些褐色藥丸,還若有若無的散發(fā)出一些清香。
“這是宮中之物,能解百毒,很是有用,你快些拿去給她服下吧?!?
鶯兒應(yīng)聲剛要轉(zhuǎn)身,卻又被他突然叫住,“這藥……服一顆就行了,剩下的,你好生保管,以備不時之需?!闭f完頓了頓,最后還是沒有再說些什么
“鶯兒明白了。”
鶯兒快步進屋,趕緊將藥與主子服下,鶯兒神色焦急,一刻也不敢松懈,生怕碧落會有些什么異常的癥狀,直至柳碧落神色有些好轉(zhuǎn),她這才松了口氣,這一放松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竟然已經(jīng)有了一層冷汗。
轉(zhuǎn)身從內(nèi)室走出,鶯兒見祈昊墨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心下也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與他一同在屋外等著。
眼看如今夜色已經(jīng)很深了,鶯兒剛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聽內(nèi)室有了一陣聲響,也顧不上其他,迅速轉(zhuǎn)身回到屋內(nèi),慌忙去看柳碧落。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柳碧落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碾壓了一般酸痛,想要開口喚鶯兒送點水過來,開口卻只是些沙啞的只言片語。
萬幸鶯兒還是聽了聲響,趕緊將主子扶起來,又端了些水過來,讓她緩慢的喝下。
“柳公子這藥當(dāng)真是神效?!?
鶯兒如今放了心,臉上也終于有了些許笑意,不經(jīng)意間就說起來祁昊墨。
“藥?”柳碧落不解,“他送了藥來?什么時候?”
鶯兒沒有多想,只開口答道:“早些時柳公子便差人送了藥材過來,只是擔(dān)心小姐服用這藥材沒有什么起效,方才又拿了宮中的藥來給您服下,眼瞧著您這才醒了過來?!?
“他剛剛親自來過?”柳碧落聲音不禁有些上揚,但是因為長時間的昏迷還是有些沙啞。
鶯兒點頭,不知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趕快開口:“柳公子如今就在外面,小姐現(xiàn)在可想要見見?”
雖有些猶豫,柳碧落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柳靖寧便跟在鶯兒身后踏進屋來。
“你可好些?”
祈昊墨臉色平常,讓人根本瞧不出什么異樣。
柳碧落胡亂點了點頭,卻又不知此時應(yīng)該做些或者說些什么。
兩人如此僵持了許久,彼此之間有些尷尬。
祈昊墨余光偷偷掃過她還是有些蒼白的面孔,見她如今已經(jīng)醒了過來,這一顆心才終于安分了下來。
“你若無事,我便先行回府了?!?
“好,”憋了許久,柳碧落最終也只是勉強說出這一個字來。
剛要起身去送,卻又被生生祈昊墨攔下,他只說:“你好生歇息吧,”便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柳碧落呆呆坐在塌上,心中突然有了些不清楚的感覺在慢慢的侵蝕自己的心臟。
次日清晨一早,柳碧落幾乎昨晚一夜沒有睡覺,早早便從床上起身,獨自一人在院中,她的心中實在是有些意義不明的情緒。
待到鶯兒驚醒,尋過來時,她身上已經(jīng)沾染了些寒氣。
“小姐怎么自己便跑出來了?”
鶯兒有些擔(dān)憂,趕緊將手中披風(fēng)圍在柳碧落身后,害怕對方著了涼。
輕輕搖了搖頭,柳碧落臉上還帶有病態(tài)的蒼白,“屋中煩悶,我不過出來散散心透透氣,不礙事的?!?
待到天色大亮,柳碧落剛剛用過早膳,院外便有人來請,說是父親來了,想要見她。
柳碧落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便跟了上去。
行至?xí)?,柳碧落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卻見父親臉上居然罕見多了幾分柔和笑意,“身子可是還好,用不用再請大夫來給你仔細看看?”
柳碧落神色如常,輕輕搖頭,拒絕了對方的建議。
兩人對面坐下來,柳國公幾次想要開口卻又放棄了,最終還是柳碧落看不下去先開了口。
“經(jīng)過此事,女兒也已經(jīng)想明白了,父親若不喜我在府中待著,我大可以回青州去,這樣誰也不會覺得厭煩?!?
柳國公苦笑,“如今在府中住的挺好的,可不要再說這樣的傻話?!?
輕輕笑笑,柳碧落淡然:“我到底過得怎么樣,我想父親應(yīng)該明白?!?
柳國公還想出言勸說,卻突然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如今已全無立場。
“夫人要為公孫家著想,我都能明白的,只是我絕不會就這么任人擺布,公孫曉夢若是想嫁進侯府,便讓趙司林光明正大退了婚,若非如此,我絕對不會松口的?!?
眼前結(jié)果,很顯然不是他想要的樣子,“我想此事還不至于這樣?!?
柳碧落轉(zhuǎn)過頭來,靜靜看他:“那毒是怎么來的,父親應(yīng)該比我還清楚,女兒還不想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死去?!?
如此,柳國公也被堵的什么都說不出來。
柳碧落也不再說什么,徑直出門去,回了自己的院落。
剛剛坐下,還未來得及想象這幾日匆忙發(fā)生的事情,門外又是一陣嘈雜。
輕輕揉了揉眉心,柳碧落起身往外走,想看看外面是怎么了,匆忙過來的管家便滿臉焦急:“三小姐不好了,有人在前頭鬧起來了。”
“怎么回事?”
柳碧落有點不清楚,管家這才解釋,“聽說李媽媽被三小姐殺死,扔到亂葬崗去了,她家里人覺得不服氣,竟然告了衙門,現(xiàn)在又在大門口鬧騰起來了!”
柳碧落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柳碧落沒想到世上當(dāng)真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邁步剛要出去看個究竟,就要出院門時,卻又被鶯兒給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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