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玉緊繃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垂下頭緊盯著她,帶著慌張地探究。
“你要去哪?”
他又問了一遍。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怕開口了,自己就走不了了。
多年的相處,讓我太了解沈明玉了。
他如今的肆無忌憚,不過是篤定我離不開他。
可他不知道,愛意是會被慢慢消耗的,等到消失殆盡的時候,也是分開的時候。
“是我要走,正跟思雨告別呢。你別話聽一半就來質(zhì)問。”
朋友一閃身擋在我面前,梗著脖子護(hù)著她。
“你來干什么?蕭悅可呢?她不是你的尾巴嗎?怎么不在?!?br>
捕捉到朋友的嘲諷,沈明玉皺起了眉,臉色冰冷。
他將矛頭對向了我,開口盡是失望。
“這是你教她們的?之前可可說你在背后唆使舞蹈室里的人孤立她,我還不信,原來都是真的。”
“我,我想你應(yīng)該給我、給可可一個解釋?!?br>
沈明玉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我,明目張膽地揣測。
“你......你真是不講理!”
聞言,朋友氣得咬牙切齒。
我輕拍朋友的胳膊安撫著她,也不甘示弱地回望過去。
“她不招待見,不過是因為連舞蹈基本功都做不好罷了。大家都是憑實力進(jìn)來的,只有她是走后門?!?br>
“難道她沒有自知之明嗎?”
我嘲諷一笑,看著沈明玉一噎,率先挪開眼神。
“她在努力,給她點時間就可以。可可又不像你從小學(xué)舞,你真是一點包容心都沒有?!?br>
“你以為誰都像你那樣有天賦嗎?”
“那她可以選擇不跳舞?!?br>
在我淡漠的目光中,沈明玉的強(qiáng)詞奪理越發(fā)蒼白。
他冷哼一聲,旁若無人地走進(jìn)蕭悅可的房間,拿著她的舞裙離開。
我默默看著,并不言語。
即使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親密到可以進(jìn)房間的程度。
“思雨,我現(xiàn)在全力支持你去國外進(jìn)修。沈明玉他就是眼瞎,放著好好的你不要,把那個贗品當(dāng)寶貝?!?br>
“就是,你走的時候別告訴他,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對你沒有一點感情,還是這些年都是裝的?!?br>
我抿嘴一笑,突然也好奇起來。
如果我一走了之,到底是誰會有戒斷反應(yīng)。
與朋友告別后,我便在舞房完成每日的練習(xí)。
不停地旋轉(zhuǎn)、抬腿,汗水覆蓋在皮膚表面。
沈明玉說的對,我確實在舞蹈上極有天賦。
可他也說錯了,我比他想象得更加努力。
直到晚上,我擦著汗,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沈明玉卻摟著蕭悅可坐在沙發(fā)上,對我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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