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個女人太囂張


白若水一碗湯已經舀好,沒想到她會這么倉促地過來搶碗,她避了避表示不用她摻和,可是夏瑾爾卻一點也不識趣。

她伸出手來搶白若水手中的碗,可是在下一秒?yún)s推到了碗,那無比燙的湯便澆在了白若水手上。

她叫了一聲,然后手中的碗直接摔向了地面。

啊!

青瓷碗瞬間碎成了幾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夏瑾爾驚慌失措地叫起來。

白若水白皙細膩的手背立即紅了一大片。

而她的腳背上剛剛也濺了許多滾燙的湯汁。

她臉上露出痛苦的顏色。

侯冷然焦急地道:“怎么了?”

夏瑾爾露出巨大的歉意:“冷然,抱歉!我……”

這時,侯雪兒看不下去了,哪里來的小賤人?不僅當著他們的面和哥哥眉來眼去,還燙傷了嫂子,這還了得!

說著,她就奔了過去,然后抓住白若水的手:“嫂子!你怎么了?有沒有事?”

看見白若水的手紅了一大片,沒好氣地說:“你這個女人怎么回事?干嘛故意燙傷我嫂子!”

夏瑾爾立即露出委屈的表情:“我沒有?!?/p>

“什么沒有?你自己看看!”

“好了,雪兒!瑾爾不是故意的?!焙罾淙涣⒓凑f。

侯雪兒語塞,沒想到哥哥居然還維護這個女人。

白若水心口悶疼,立即說:“雪兒,我沒事,她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的……”她為她打抱不平。

而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一個溫潤好聽的聲音打斷了他們:“我是來查房的?!?/p>

拿著資料表的簡言出現(xiàn)在了門口。

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簡言儒雅異常,走進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房間里的不對勁。

房間里出現(xiàn)一個陌生女人,他直覺這個女人和侯冷然關系不一般,關心地看向白若水:“若水,怎么了?”

這時,奶奶第一個反應過來:“醫(yī)生,趕緊幫我兒媳看看,她剛剛燙傷了。”

“什么?”簡言立即蹙起了眉,想都沒想就走到白若水身邊:“怎么回事?燙傷了需要立即處理,你跟我來?!?/p>

說著,將白若水往病房外帶。

“我和你們一起去?!焙钛﹥阂娝麄円?,立即說。

侯冷然寒目看著簡言拉著白若水離開的背影,心底突然躥出一股火氣,這個人為什么總是陰魂不散,在哪兒都能有他。

三人離開后,房間里只剩下侯冷然、夏瑾爾和林毓。

林毓怎么會看不明白這一切,她和藹疏離地對夏瑾爾說:“夏小姐,不好意思,我和我孫兒有些話想說,如果沒什么事的話你可以下次再來看我老骨頭?!?/p>

夏瑾爾朝侯冷然看一眼,笑笑:“好,那我就不打擾奶奶了,我下次再來看您?!?/p>

說著,離開了病房。

林毓嘆口氣對侯冷然說:“冷然,若水是個好女人?!?/p>

侯冷然眼神暗了暗沒說話。

林毓眼中露出無比地失望:“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她,在我侯家,只會有她這么一個孫兒媳!”

辦公室里,簡言給白若水燙傷的手背擦酒精,告訴她以后一定要小心,然后打算抬起她的腳,給腳上的燙傷也擦點藥。

白若水阻止他:“不用了學長,我可以自己來。”

可是簡言卻執(zhí)意抓起了她的腳,直接將醫(yī)用棉簽擦在了她燙紅的皮膚上:“我是醫(yī)生,給病人擦藥沒什么問題?!?/p>

意思是她不用避嫌。

被他看出了心中所想,白若水有些尷尬,如果再拒絕恐怕會讓他受傷,于是打住。

簡言的動作很細致,直到將那些傷口都處理好后,才小心地用紗布將燙傷的地方裹起來,紗布系好后,他慢慢地將她的腳放回了地面。

簡言利落地收起酒精和棉簽,試探性地問:“剛剛那個在病房里的女人,是那個女人嗎?”

他說得很含蓄,不過白若水聽懂了。

她自嘲一笑,說:“是啊。”

簡言擱置酒精和棉簽的手一頓,看向白若水的眼中帶著憐惜:“那樣的人不值得你傷心?!?/p>

他說的是侯冷然。

白若水說:“很快我也要和他離婚了,奶奶生日之后吧。”

簡言眼中閃過異樣的光:“那,之后呢……”

“之后?我也沒想好,先好好工作吧?!?/p>

簡言坐回白若水身邊,突然抓住她的手:“若水,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照顧你。”

這是他之前就想說的話,不知道為什么此刻終于忍不住說了出來。

白若水一驚:“簡言學長?!?/p>

他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我,簡言,普通家庭出生,曾就讀斯坦福大學,博士后畢業(yè),如今在C市瑞金醫(yī)院心臟外科工作,年薪三十萬,若水,我喜歡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將今后的人生交給我照顧。”

簡言一口氣將這些話說出來,驚得白若水直愣當場。

一直以為簡言是一個溫潤內斂的男子,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突然說出這些話,而且是如此地真誠直白。

一瞬間白若水有些喘不過氣,而且雙眼開始酸脹。

曾幾何時,她多么地希望從侯冷然嘴中聽到這樣的話,但是等了一年又一年,他除了對她冷漠厭棄便什么都沒有了,她想要的僅僅是平凡而簡單的溫暖生活。

白若水感覺這里的空氣突然稀薄,一秒也待不下去,匆匆忙忙地穿上鞋,在沒和簡言打聲招呼的情況下,飛快地跑出了辦公室。

“若水……”他想叫住她,可是白若水已經消失不見。

簡言臉上露出黯然,他剛剛是不是太突兀了,是不是嚇到她了?

白若水快步走在醫(yī)院的走廊上,腦中全是剛剛簡言對她說的那些話,雙眼紅腫,讓看見的醫(yī)生護士以為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她渾渾噩噩地,卻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承認,她是被簡言的那番話感動了,甚至感動得已經無法面對,她值得嗎?

“嫂子!你去哪兒?”剛從小賣部出來的侯雪兒,拿著三瓶礦泉水叫白若水,可是她卻快步地往外走,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侯雪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嫂子這是怎么了?不是在簡醫(yī)生的辦公室里擦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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