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熱門章節(jié)免費閱讀


眾人等著太醫(yī)過來,等太醫(yī)說蘭婕妤有孕一月有余之時,眾人面上神情各不相同。

淑妃當即皺起眉,那副懶散的神態(tài)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思。

祺嬪則心頭咯噔一下,她以為蘭婕妤快失寵了就諷了她幾句,沒想到她居然懷了身孕?

沈珈芙下意識去看太后的反應。

太后的臉色很復雜,卻依舊提不起笑容,只是問太醫(yī):“她這是怎么了,身子可有礙?!?br>
誰都能看出今日蘭婕妤的臉色不好,她們還以為是她深知自己失了寵,面色難看也正常,沒成想是有了身孕,胎像不穩(wěn)。

太醫(yī)說起這個倒是叫眾人想了起來,前幾日蘭婕妤可是被罰跪了的,就在御花園跪著,雖說沒跪多久,但誰又說得準沒這個原因呢?

于是目光紛紛轉向淑妃。

淑妃冷眼掃過,不客氣道:“說起來那日蘭婕妤對臣妾不敬,臣妾罰她跪了會兒,還是惠妃娘娘心善,容得下她這種沒規(guī)矩的?!?br>
“也好在惠妃娘娘心善,不然說不準就有什么事端落到臣妾頭上來。”

那日惠妃剛巧路過,瞧見蘭婕妤在那兒跪著,趕緊叫人把她扶起來,說到底也沒跪多久。

惠妃坐在一旁,面色如常。

這時候蘭婕妤也不沉默了,她被太醫(yī)說有了身孕的喜意已經漸漸緩過來,聽見淑妃的話,饒是臉色蒼白也要開口。

“是嬪妾不懂規(guī)矩,沖撞了淑妃娘娘,還望淑妃娘娘看在嬪妾身子孱弱的份上莫要在與嬪妾計較?!闭f著說著,氣虛又委屈地拿手帕抹了抹眼淚。

她的貼身宮女聽荷給她撫了撫脊背,焦急道:“娘娘有了身子可不能落淚啊?!?br>
沈珈芙在太后身邊看著這一幕,忽然在心中點了點頭,蘭婕妤可真會裝,偏她裝得還挺真,這樣的技藝,能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演過去嗎?或許她也該學學?

太后也看不慣蘭婕妤這副模樣,但到底是有了身孕,她輕咳一聲,叫皇后安排下去,送蘭婕妤回宮。

“兒臣明白?!被屎蟾I淼?。

接下來的事沈珈芙沒摻和,她跟著太后進了內殿,一看太后的神情就知不妙。

端妃離世之后過了半年太后才叫她進宮來,本來就急迫了,她進宮后和陛下的接觸也不多,大多時候都是主動湊上去的,太后就更急了,如今蘭婕妤有了身孕也說不上是壞事,起碼是不能再侍寢。

沈珈芙沒猜錯的話,這段時日太后又會把她往陛下身邊推。

下了早朝后,陛下果真去了凝香苑,不過也沒待多久,似乎只是去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不過蘭婕妤有了身孕一事一出,那些說她失寵的言論也就自然不攻自破。

天愈發(fā)暖和起來,還不到用冰的時候,太后叫她去小廚房搗鼓了一份冰碗給皇帝送過去。

沈珈芙默不吭聲去了。

瞧著她走遠,太后拉著周嬤嬤,有些摸不準這次她會不會進御書房的門。

“奴婢瞧著陛下也未必不喜歡二姑娘,這宮里的美人看慣了,誰說得準陛下的心思呢?!敝軏邒哒驹谔笊韨?,溫聲說著。

太后倏地嘆了口氣:“他雖是養(yǎng)在我膝下長大,但多數時候都跟著先帝,脾氣性子愈發(fā)難以捉摸,你說說,珈芙那么乖巧,怎么就不能合他心意了?”

周嬤嬤應和著她。

御書房內,祁淵聽著劉秉和的通傳,眼眸微微抬起,稍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一言不發(fā)。

劉秉和著實是摸不準陛下這意思,這是要沈姑娘進來還是不進來呢?

他看著門外,見祁淵漫不經心地繼續(xù)看奏折,想了想,退了出去。

御書房外,沈珈芙站在原地,聽見劉秉和說陛下在忙,她也沒什么其他的反應,只是將東西拿給劉秉和,笑道:“勞煩劉公公將東西遞到陛下面前去,天熱起來,吃點涼爽的東西也能解解暑氣?!?br>
劉秉和說了聲是,把東西接過來,看沈珈芙轉身帶著身后的丫鬟往外走,不禁沉默著搖搖頭。

他把食盒帶進了御書房,輕道:“陛下,這是沈二姑娘帶來的冰碗?!?br>
祁淵頭也不抬,也不說怎么處理,劉秉和只好就把東西放著。

從這日起,沈珈芙開始三天兩頭地往御書房跑,日日都有新花樣,不過祁淵也不是日日都會見她。

“珈芙呢?”太后一覺睡醒起來沒看見人,問了身邊的周嬤嬤。

周嬤嬤面上有些勉強,道:“二姑娘去御書房給陛下送綠豆湯了?!?br>
“又去了?”太后驚疑地看向她。

雖說她是想讓沈珈芙與祁淵多接觸接觸,但這姑娘三天兩頭地往御書房跑,不是叫人看笑話了嗎?

“她自己去的?”

周嬤嬤點頭:“奴婢還特意問了她,二姑娘說她得時時去才顯得誠心。”

唉喲這傻姑娘,什么誠心不誠心的,又不是去參禪禮佛。

“等她回來快跟她說說,叫她歇一陣,別再去了?!碧蠛攘丝诓瑁钡?。

“是,娘娘,等二姑娘回來奴婢就同她說?!?br>
另一邊,沈珈芙進了御書房,如今已經六月了,天徹底熱起來,她是十月及笄,二月入的皇城,一轉眼已經過了大半年了,再過幾月就又到了她的生辰。

不出意外的話,往后每一年的生辰都得在宮里過了。

祁淵少見地沒處理那些奏折,他正站在雕有蓮葉的門海前,側身而立,伸手往里投放餌料。

一直沒聽見身后有動靜,他出聲打破了安靜:“在想什么?!?br>
沈珈芙的思緒被打亂,她立馬打起精神,無形中豎起防線,面上卻帶著羞怯的笑意,小心地輕輕討好說:“臣女在想,十月是臣女的生辰,想求一個陛下的恩典?!?br>
祁淵轉過頭,抓著餌料的手不經意往水中投下去一點,語調輕緩,似乎并不在意。

“你要求什么恩典?!?br>
“臣女的家在曲州,曲州路遙,聽聞皇城的燕微山有個鏡光寺,臣女想求陛下恩典臣女前去寺廟為父母祈福?!?br>
說著,沈珈芙屈膝跪了下來,柔軟的身子在地上伏著,從祁淵的角度看去,實在是盈盈一握,又嬌又漂亮。

“十月生辰,你現在請旨,你在急什么?!逼顪Y沒說答不答應,反問她。

說完這話,沈珈芙倏地咬住了嘴唇,急什么?當然是怕生出變故,這四個月時間可不算短。

她怯生生地抬起頭,只說恕罪:“臣女不急,那、臣女之后再求陛下恩典。”

綠豆湯擺著沒人喝,周圍又安靜下來,沈珈芙生出了退意,匆匆行禮告了退。

待她走后,祁淵將餌料隨意扔到一旁,宮人端了盆水進來。

他擦了擦手,忽然出聲:“這是第幾回了?!?br>
劉秉和一愣,反應快,道:“回陛下,沈姑娘這是這個月第七回了?!?br>
宮里的娘娘們都沒來這么勤快,不過七回里陛下也只見了三回,他都不明白沈姑娘究竟是怎么想的。

祁淵眼眸中的墨色深黑,什么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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