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衛(wèi)生間里,我剛把隔間門關上就聽見隔壁傳來一道隱忍又曖昧的女聲:“老公,隔壁有人!”
我一下子愣在原地如遭雷擊。
這聲音如此熟悉,我聽了整整七年,絕不會聽錯。
分明就是我的妻子秋言心。
而就在幾分鐘前,秋言心還對我歉意地說晚上要在公司加班不能來參加我的升職宴。
而此刻,僅僅一墻之隔,她卻親密地叫著別的男人“老公”。
這一瞬我感覺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就連酒都醒了大半。
“怕什么?
有人豈不是更刺激!”
被秋言心叫做“老公”的男人不在意的壞笑,門板震動,不時有曖昧的聲音透過來。
為了確認,我拿出手機撥通了秋言心的號碼。
果然,幾秒鐘后隔壁響起熟悉的鈴聲。
而正打得火熱的兩人根本無暇顧及,任由鈴聲響了一聲又一聲。
我扯動嘴角苦笑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要感謝我的妻子在今天這樣重要的日子送我如此一份大禮——一頂純綠純綠的帽子。
我如行尸走肉般退出衛(wèi)生間,還不忘體貼地幫他們把衛(wèi)生間的門關上,不讓后來的人打擾他們。
十分鐘后,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遮遮掩掩地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
如我所料,女的正是我的妻子秋言心,而男人我也并不陌生,是她的助理許哲。
等二人徹底走遠,我才回到之前的包間。
進門前我快速調整了下表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今天是我的升職宴,同事們鬧著要為我慶祝。
當秋言心告訴我因為加班無法過來時,我還滿心遺憾。
我多么希望可以與妻子一同分享我的喜悅。
“怎么去了這么久?”
同事見我才回來,不滿地嚷嚷著。
“就是就是,罰酒罰酒?!?br>
其他人也都跟著附和。
“好??!”
我笑著應道。
一晚上我來者不拒,喝了一杯又一杯。
同事們壓根不知道衛(wèi)生間里發(fā)生的事兒,只當我升職心情好,所以才一反常態(tài)。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很少飲酒,除非重要場合,但即便如此我也都淺嘗輒止。
而這一切歸根究底都因為秋言心不喜歡。
她曾說過自己不喜歡煙酒味,我便戒了煙,酒也很少碰。
喝到最后,我不記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我本想大醉一場,可惜未能如愿。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手指摩挲著無名指上的婚戒。
我與秋言心的婚戒是我親自設計定制的,兩枚戒指合在一起剛好是個愛心的形狀。
然而此刻我看著手上的戒指卻只覺無比諷刺。
將指間的戒指摘下來順手扔到了一旁的魚缸里,“咚”的一聲戒指沉落在缸底,正如我與秋言心的婚姻也走到了盡頭。
秋言心是后半夜回來的。
進門時她眉眼含笑,滿心愉悅,一看就是被愛情滋潤過的模樣。
這樣表情鮮活的秋言心是我不曾見過的,面對我時她永遠淡漠疏離。
“什么事情這么開心?”
我開口的那一剎秋言心的身體一僵,似乎是沒想到這個時間我還坐在客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