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朋友很喜歡《強取豪奪!哥哥的死對頭他窮追不舍》這部古代言情風格作品,它其實是“太蔥蔥”所創(chuàng)作的,內(nèi)容真實不注水,情感真摯不虛偽,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強取豪奪!哥哥的死對頭他窮追不舍》內(nèi)容概括::“裴晰?你在家嗎?”又等了一會,還沒得到回應,裴致眉心深蹙,心里沒來由有些慌。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走廊盡頭的書房正虛掩著門,張開淺淺的一條縫。他緩了下呼吸,快步走了過去,打開門看到屋里景象的一瞬間,心跳瞬間回歸正常。裴晰正趴在飄窗上,臉枕著手臂,睡得正酣。窗外月光打在她臉上,映照得她的側(cè)臉格外恬靜溫柔。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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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到了周六。

裴晰寫了大半天作業(yè),寫完作業(yè)一下樓,就聞到廚房傳來一陣飯香。

李媽正站在灶臺邊熱火朝天地揮著鏟子,島臺上還放著她剛做好的糖醋里脊和排骨湯。

李媽今年五十多歲,做保姆二十多年,精通各種菜系,干活麻利干凈,是裴若云前不久花高價從別人那里挖來的。

裴晰走到島臺邊,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糖醋里脊。

李媽一邊盛菜一邊笑嘻嘻道:“下來了?正好,快洗手吃飯。”

“太香了?!迸嵛炖锝乐鴸|西,腮幫子鼓鼓的,像一個小倉鼠,對著李媽比了個大拇指,“您這手藝真是絕了,糖醋里脊簡直就是我的最愛?!?br>
“知道你愛吃,特意給你做的?!崩顙屖⒑昧瞬?,把鍋拿到水池邊,一邊洗鍋一邊說話,“快叫你哥哥下來吃飯?!?br>
裴晰一邊把菜端到餐桌上一邊回頭道:“他忙著呢,說吃飯不用叫他,他一會自己下來吃。”

裴致和江承的賭約一立——或者說是他單方面的立誓,這段時間的裴致就像上了發(fā)條一樣,連打球的頻率都降低了,還特意在網(wǎng)上報了個名師速效提升班。

每天回家之后就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悶頭學習。

這會正上課呢。

裴晰對此深感佩服。

李媽一聽,連夸裴老板有福氣,“你們爸媽是積了什么德哦,一雙兒女又懂事又漂亮,我家那混小子要是有這么聽話我就燒高香了!”

裴晰端菜的手一頓,反常地沒有應聲。

李媽渾然未覺,感慨完之后兀自在廚房忙活起來,開始收拾廚具。

這份活她很滿意,工作輕松,雇主還出手大方,平時只需要面對兩個孩子,連大人的面都見不到。

當時決定來裴家的時候,是裴若云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視頻面試的她,李媽連裴若云的真人都沒見過。

只記得視頻里她很好看,但不是那種俗氣的好看,一雙眼睛狹長有神,氣場凌厲,說話果斷。

一看就是個很有能耐的人。

這家的大兒子長得跟她很像,眼睛偏長,微微上挑,大多時候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但不笑的時候又帶點冷感和凌厲。

至于女兒,眼睛是那種偏圓的杏眼,不笑的時候也很甜,琥珀色的瞳仁讓人聯(lián)想到撒嬌的小貓。

總之和裴若云并不十分像。

都說兒子肖母,女兒肖父,李媽想,裴晰應該是跟父親長得像。

就是這父親從來都沒出現(xiàn)過。

李媽猜測,這夫妻倆應該是離了。

裴若云那樣有能耐的女強人,連兩個孩子跟的都是自己的姓,估計男人受不了。

但這都是別人的家事,她倒是從來沒有多嘴問過。

李媽干活麻利,不一會兒做飯的廚具全都刷洗干凈,又擦了灶臺和油煙機。

走到餐廳,眼看裴晰也快吃完了飯,正小口小口喝著排骨湯。

“一會我得把家里大掃除一下,這又一個月了?!崩顙屢贿叢林忠贿呎f,“小晰,你那屋有沒有什么不能碰的,提前跟我說。”

裴晰搖搖頭,“沒什么特別重要的,您放心打掃就是了?!?br>
又說:“對了,我哥哥那屋您先不用管了。”

“哦,好?!?br>
李媽點點頭,剛一邁步,又折身回來,“二樓書房呢?還不用打掃么?”

裴晰端著湯碗的手一頓,在湯的熱氣里斂了斂眉目,然后點了點頭。

“那里不用打掃,媽媽從來不讓任何外人進去的?!?br>
李媽目光疑惑地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多說什么。

畢竟每個雇主家都有點隱私,人家不讓她進,她肯定不能進。

“那我去打掃了?!彼贿呣D(zhuǎn)身一邊對裴晰說,“吃完飯把碗放桌子上就行哈,一會李媽收?!?br>
裴晰點頭,“嗯,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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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致上完課做完練習時,肚子已經(jīng)咕嚕嚕叫個不停。

他看了眼窗外,天已經(jīng)暗成了深藍色。

開門下樓,房子里很安靜,外面沒有人,李媽已經(jīng)回去了。

晚飯被李媽放進了冰箱里,裴致拿出來用微波爐打了一下,然后三下五除二狼吞虎咽地吃完。

吃完上樓,發(fā)現(xiàn)裴晰房間開著門,但并沒有亮著燈,屋里很暗。

裴致打開墻上的開關,卻發(fā)現(xiàn)床是空的,被子鋪得整齊,裴晰的手機還躺在上面。

“裴晰?”

他走出去,在走廊輕喊了一聲,屋里很安靜,沒有人應。

裴致皺了皺眉,又提高聲音喊了一聲:“裴晰?你在家嗎?”

又等了一會,還沒得到回應,裴致眉心深蹙,心里沒來由有些慌。

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走廊盡頭的書房正虛掩著門,張開淺淺的一條縫。

他緩了下呼吸,快步走了過去,打開門看到屋里景象的一瞬間,心跳瞬間回歸正常。

裴晰正趴在飄窗上,臉枕著手臂,睡得正酣。

窗外月光打在她臉上,映照得她的側(cè)臉格外恬靜溫柔。

裴致走近,發(fā)現(xiàn)她胳膊底下正壓著一本相冊。

厚厚的一本,米白色的外殼已經(jīng)泛黃,邊緣被摩挲得有些斑駁。

相冊被打開,映入眼簾的一張照片是在游樂場的旋轉(zhuǎn)木馬前拍的,上面是一家四口。

男人斯文,女人明艷,兩個孩子只到大人的腰部,一男一女,都長得十分漂亮可愛。

那是冬天,大家都穿著厚厚的棉衣,是十年前的老土樣式。

明艷女人頸間還圍著一條圍巾,灰色格子,和身上的紅色束腰羽絨服很不搭,更像是男人的款式。

兩個孩子站在中間牽著手,兩個大人站在兩邊,又分別一人牽著一個孩子的手,一家四口緊緊地牽在一起,每個人都笑得很開心。

裴致半跪在飄窗邊,手指下意識輕撫著照片,眼眶忽然有些泛熱。

旁邊,裴晰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面前的裴致,她緩了幾秒,帶著點猶疑地輕聲開口:“...哥哥?”

裴致回過神來,狠狠閉了一下眼睛,逼退眼里的熱意,輕聲問道:“把你吵醒了?”

“沒有,是我手被壓麻了?!?br>
裴晰搖搖頭,坐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腕。

裴致見狀,起身坐到她身邊,大手捏著她手腕幫她按摩,“想睡覺的話回屋里睡,在這里睡不舒服?!?br>
裴晰微不可見的“嗯”了一聲,然后拿起旁邊的相冊,遞到裴致眼前,指著那張照片道:“對了哥哥,你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什么?”

裴致視線掃描一遍,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

“你看這?!?br>
裴致指了指照片右下角的角落。

那里有一個小男孩。

他和照片上的他們差不多大小,正蹲在柵欄邊上,手里拿著一大把花花綠綠的卡通氣球。

男孩的臉被虛化,變成模糊不清的一團,身上的衣服并不合身,還十分破舊。

他似乎是很冷,蹲在地上,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

“你還記得他么?”裴晰問,“我沒想到這張照片居然把他拍進來了?!?br>
裴致抿了抿唇,有點猶豫道:“那個賣氣球的?”

他記得那天天很冷,裴晰和他去男孩那買氣球,那男孩和他們一般大,被凍得很可憐,手上一片紅腫,滿是凍瘡。

裴晰點頭,“對,就是他?!?br>
她將照片舉得近了點。

時間隔了很久,她也早就忘記了這個有著一面之緣的人長什么樣子。

只是對他那身破舊不合身的衣服,還有手上觸目驚心的凍瘡印象深刻。

她看著那張模糊的臉喃喃道:“不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了?!?br>
裴致靜默一瞬,抬手揉了揉裴晰的腦袋,輕聲說:“你就當他過得很好吧?!?br>
當一件事不確定的時候,不妨往好的地方去想。

裴晰點頭,記憶的匣子像是忽然被打開,她側(cè)身看著裴致,眼睛變得亮晶晶的,“我還記得,那里一進門有一個賣棉花糖的阿姨,賣的棉花糖又漂亮又好吃?!?br>
她笑了下,又說:“還有烤紅薯,剛出爐的,熱熱乎乎的,放在手里還能捂手,吃起來還可香可香了?!?br>
“還有那個海盜船...”

“裴晰?!?br>
話還沒說完,裴致忽然抬手捧住裴晰的臉,將她后半句打斷。

月光下,裴晰琥珀色的瞳仁更顯清透,不染一絲塵埃。

裴致垂眸看著她,喉結(jié)滾了滾,輕聲問:“你是不是想爸爸了?”

裴晰沒回應。

半晌,房間里傳來一聲帶著哭腔的“嗯”。

裴致的心像是被誰揪了一下,他一把將裴晰摟進懷里,一只手環(huán)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撫摸她的頭發(fā)。

喉頭哽得發(fā)硬,裴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聲音溫柔得不像話,“還有哥哥在呢?!?br>
裴晰環(huán)在裴致腰間的手逐漸收緊。

過了很長時間,裴致聽到懷里傳來重重的吸氣聲。

“我發(fā)現(xiàn),如果不看照片的話,我就快要忘記爸爸的臉了......”

裴晰聲音嗡嗡的,卻燙得裴致心臟一陣緊縮。

她輕柔的嗓音里帶著一種名為愧疚的情緒,聽得裴致胸口發(fā)悶,悶得快要窒息。

他又將裴晰摟緊了些,喉結(jié)艱澀地滾了滾,“嗯,哥哥知道?!?br>
他緩了緩,又說,“記憶會消退是...是很正常的事情?!?br>
“很正常?!彼种貜土艘槐椋芭嵛??!?br>
裴晰悶悶地“嗯”了一聲,裴致于是將她摟得更緊。

他總是在想,要是這世界上沒有病痛就好了。

這樣他們也不會在不到十歲的時候就失去自己的爸爸。

即使裴晰沒有說出來,他也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對于爸爸的印象也在逐年變得模糊。

記憶里那個溫和、斯文、學識淵博,總是耐心地照顧他們,會給他們講許多好玩的故事的爸爸,在自己腦海里的輪廓已經(jīng)越來越不清晰,逐漸快要變成一道記憶的殘影。

當然,這也意味著,一年一年過去,他和妹妹長大了。

兩個小小的孩子,像是兩只小小的蘑菇,頭靠著頭,挨在一起,互相安慰,度過每一個漫長寒冷的冬季。

然后長成了高高的少年。

這大概就是爸爸想要看到的樣子吧。

他用下巴蹭了蹭裴晰的頭發(fā),像小時候無數(shù)次只有兩個人的夜晚一樣,聲音低沉又可靠,他說:“沒事啊,哥哥在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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