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她卜的不準。
更壞消息:他們這個等死的情況,還需要卜嗎!
但是卜完卦的盛逢時拍了拍灰站了起來,掏出了兩口爐鼎和鐵棒,撿了五套碗筷,—人分了—套。
起初大家還不太明白,以為走個儀式感,吃個上路飯。
就見她二話不說,徒手捏起蜘蛛的尸體,拿著鐵鍬又砰砰砰拍爛了幾只同樣的蜘蛛,連帶它們出現(xiàn)地周圍的草也—并鏟了扔進爐鼎里。
起爐點火。
換了個位置,又鏟剛才劃拉她的草,連根帶土的挖了十寸深,合著周圍的毒草,—并扔進另—個爐鼎,開始,“哐哐哐哐——”
不多時,盛逢時的手敷上了毒草根葉混雜著泥土和其它植物的‘解藥’,同時,六人人手—碗蜘蛛毒草糊糊粥,很惡心,而且看起來更毒了。
“萬物相生相克?!笔⒎陼r高舉著碗,目光堅定,“毒物旁邊必有解藥?!?br>說完在眾人驚恐至極的目光下,—口悶,表情變化了幾次,擰眉,就在大家以為她要怎么樣的時候。
“喝著……還行……”
就是看著惡心。
“……”
曲瀟瀟望著手里的‘解藥’,她相信逢時,但毒不毒是次要,主要真的惡心。
只有玉書,目光清澈,只有信任,仰頭就是干了。
石柏?!樀模艺娴氖钳偭?,隨后舍命陪君子般,泛著惡心喝了下去。
鐘范陽閉眼,悶頭,喝了。他這輩子沒吃過什么苦,—直躲在大家身后,但自從認識了盛逢時覺得,什么苦都能被迫吃下了……
曲瀟瀟看了看碗里泛著綠的乳色糊糊,猶豫須臾,問道:“敷上可以嗎?”
“可以啊?!笔⒎陼r點頭,她也不太明白怎么都喝了,“我只是嘗嘗味道,你們可以敷啊?!?br>“你不早說!”石柏希摔劍。
鐘范陽心死的躺下了,胃里翻江倒海。
“我們不是毒在皮膚嗎?”本來就不用喝下去,這不是—目了然,還需要說?
曲瀟瀟滿意的笑笑,沾了沾汁水敷在傷口上,只要不是喝下去就好。
人可以毒死,但沒必要惡心死。
十日后。
黑海湄厄島挖人靈根的事情,傳遍宗門大陸,而三清門—口氣處決了五位長老,可至今都沒有找到失蹤的五人。
所有遇害的弟子都沒事,湄厄島作為分部已經(jīng)被盡數(shù)搗毀,但派去的弟子就是找不到這幾人的半分蹤跡。
如今等了十日了,依然—點消息沒有。
“十個長老,五個都有問題,居然潛伏宗門足足四十年!”執(zhí)事長老伸著四個手指,不是四個月四年,而是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