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廳南開車,她就拿手機扒拉選飯店。
這邊的特色秦阮跟他都吃不太習慣。
能挑選的本就不多,還得顧著蔣廳南不吃辣口,不吃甜口這點。
“翠園的那家烤鴨還不錯,另外一家是平南,他家做的西北菜……”
“我不是很餓,隨便吃點就行。”
秦阮摸不透。
不知道他是真不餓,還是對她折騰半天都沒訂下位置的心懷不滿。
她偏向于前者,雖說蔣廳南這人各種忌口,但一般條件苛刻的環(huán)境下,他也不會故作清高的刁難人,秦阮把手機往兜里揣:“那就去平南吧!”
兩人在飯桌上也是聊得有一句沒一句。
別人是久別勝新婚,她跟蔣廳南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米飯吃得噎嗓子,秦阮作勢起身去盛湯。
湯碗在他那邊,顯然她手夠不著。
蔣廳南一言沒發(fā),接過她的碗,舀了整碗湯遞給她。
怕她撒手上,一直小心翼翼的幫她兜著碗底。
吃飽喝足,秦阮去前臺買單。
蔣廳南一邊胳膊挽著她那件黑色呢子外套跟手提包,打用餐的包房里走出來。
兩人間的氛圍關系,在外人眼中和諧美滿。
跟普通的正常夫妻沒兩樣。
門外走進來三個男人,身穿行政夾克,領頭的是名兩鬢發(fā)白的老者,跟隨在他右側身的男人一頭利落短發(fā),眉眼凌厲鋒芒,兩瓣緋紅的唇緊抿下壓。
看到謝南州的那一秒,秦阮定在原地。
身后是蔣廳南,她夾在來者與他之間。
她知道,沒得逃了。
顯然,蔣廳南可能比她更早看見謝南州。
如她所料,身后的男人跨步上前,只留給秦阮一道高大的背影,宛如瞬間在她面前筑起的高墻,將她視線盡數(shù)遮掩。
“謝警官?!?br>蔣廳南的聲音。
秦阮站在他背后,雙眼跟喉嚨發(fā)酸干澀。
心痛得像是被炸開了花,里邊血肉模糊,她手指緊緊攥成拳。
飯店生意不錯,來往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