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秦衍之一夜未歸。
早上回來,從我身邊經(jīng)過時,我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這款香水,姜昕高中時就很喜歡,現(xiàn)在也還在用。
每當姜昕拽著我的頭發(fā)質問我時,她身上的香水味就像沼澤一樣把我吞沒。
此時此刻,我已經(jīng)分不清是身體上的疼痛,還是心臟的疼痛。
他回來是為了拿一份文件。
找到文件后又干脆利落地離開。
我看著他的背影,顫著聲音問他:秦衍之,你知道,姜昕曾經(jīng)霸凌過我嗎?
秦衍之回過頭來,他的側臉如同寒冰一樣,沒有表情。
我知道,但這又怎樣?
他的話像是海嘯一樣,把本來就搖搖欲墜的我吞沒。
原來我的丈夫一早就知道他的白月光是哪種人。
他也知道自己的妻子有著怎樣痛苦的過去。
但是他不在乎。
我拼命地壓抑著自己的呼吸,可是他的話像是刀子一樣,無情地把我的心割成碎片。
我控制不住地哭了出來。
聽到了我的哭聲后,他終于是沒有直接離開,而是靠在玄關處。
像是要觀看我還會表演什么。
我崩潰地大叫:姜昕把我堵在角落,撕我的衣服,用教具抽在我身上,用煙頭......
沈珈寧,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秦衍之好像是不再想聽眼前的鬧劇了,平靜地打斷了我。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他的唇角抿出一個平直的弧度,這是他不耐煩的表現(xiàn)。
秦衍之依然保持著冷靜,他的眼中滿是冰冷。
這就是他情感缺失癥最顯著的標志,他難以理解別人的情緒,自己也不會產(chǎn)生情緒。
所以他永遠像個第三者,能平靜地觀看我的痛苦。
甚至能做出客觀的評價。
見我不說話,他直接離開了。
只留下筋疲力盡,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我。
從這一刻起我知道,我和秦衍之再也沒有辦法能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