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公主腳踢渣男前夫》這本書大家都在找,其實這是一本給力小說,小說的主人公是秦惜喬泯之,講述了?兒,也跟著立刻精神起來,“好!奴婢這就去!”她去忙的空檔,秦惜目光環(huán)視住了五年的這間屋子。屋里全是從前北雍皇宮里出來的好東西。那妝臺,甚至還是她少女時用過的,是即便晟朝當今的皇后,也不曾擁有過的好東西??墒?,她沒一樣看得上。若說好,喬泯之算是對她好的。不管怎么吵架,都從來不打她,不罵她,不但給她正妻該有......
一時之間,秦惜倒是沒那么討厭他了。
她見過他為她一夜白頭,如今,又一句話,將休書變成放妻書,也算是顧全了她的顏面。
“我沒有意見,有勞……相爺?!?br>
最后這兩個字,她第一次叫,甚是生疏。
帳外,喬泯之道:“既是和離,無需倉促離開,此時已近黃昏,且慢慢收拾,明早有馬車在門外候著?!?br>
他也不知是在對萱草吩咐,還是跟秦惜說的。
秦惜沒吭聲,萱草感激涕零地替自家姑娘謝過了。
喬泯之打發(fā)了司琴,便也回去前面與永定公主拜堂去了。
從始至終,兩人毫無交集,形同陌路。
遠處,喜慶的鼓樂愈盛。
“萱草,備水,我想沐浴?!鼻叵Ш鋈坏?。
萱草趕緊道:“姑娘,您正病著,不能隨便沐浴啊,萬一著了涼,又要添重病情了?!?br>
秦惜笑笑,“沒關系,你去弄些炭盆來,將屋里燒暖就好。今日新生,是喜事,該當沐浴更衣,洗去晦氣。明天我們就走了,與這里的一切,一刀兩斷。”
萱草見姑娘心如死灰這么久,今日和離,居然忽然有了心氣兒,也跟著立刻精神起來,“好!奴婢這就去!”
她去忙的空檔,秦惜目光環(huán)視住了五年的這間屋子。
屋里全是從前北雍皇宮里出來的好東西。
那妝臺,甚至還是她少女時用過的,是即便晟朝當今的皇后,也不曾擁有過的好東西。
可是,她沒一樣看得上。
若說好,喬泯之算是對她好的。
不管怎么吵架,都從來不打她,不罵她,不但給她正妻該有的一切,甚至還時常為她尋來這些故國流散民間的東西。
甚至,還給她精心挑了個忠心可靠的婢女陪著。
只是,這房里,沒有半點他生活過的痕跡。
夫妻五年,相看兩相厭,除了每個月僅有的幾次例行公事,其他全無交集。
他們倆若說心意相通,那便只有在談及每個月少得可憐的房事時,才會只需只言片語,便心意相通。
而這相通的內(nèi)容,也不過是互相嫌棄罷了。
她嫌他像個變態(tài)。
他嫌她像條死魚。
他們之間,唯一親近過的日子,是她懷孕的頭幾個月。
也曾小意溫柔,依偎在一起,賞過荷花,看過星星,說過幾句相互關心的體己話。
可后來,孩子忽然沒了,落下來的,是個剛剛成形的男胎。
秦惜血崩,險險撿回一條命,身子也徹底垮了,更是心灰意冷,除了用藥吊著命,便是終日昏睡,不想見任何人。
從那以后,喬泯之便鮮少來后院了。
秦惜正想著,又是一陣緊似一陣的咳,直到咳得精疲力盡。
沐浴過后,萱草窸窸窣窣地小聲兒收拾東西,秦惜喝過藥,又在舌下壓了參片,沉沉睡去。
……
夜深,前院喜宴的喧囂漸散了。
秦惜體弱,一向淺眠,半宿被吵得睡不踏實。
此時好不容易安生了,又突然一陣劇烈咳嗽。
咳得太厲害,整個人身子都蜷成一團,隨著胸腔,陣陣抽搐。
身后,忽然伸過來一只溫熱的手掌,覆在她背上。
秦惜還在咳著呢,被嚇得魂都差飛出去。
回頭,昏暗中這才發(fā)現(xiàn),喬泯之居然躺在她身邊。
他迎娶公主的新婚之夜,跑到她床上來做什么?
秦惜被這一嚇,還來不及說話,只咳得更厲害,連口氣都不給歇的。
喬泯之沒伺候過人,也不知該怎么幫她。
他趕緊伸手幫她拍背,可勁兒又可能是大了,秦惜被拍得更咳得難受。
她整個人蜷縮著伏在床上,痛苦極了,又想推開他。
兩人手忙腳亂。
“姑娘,姑娘,水來了!”
萱草聽見聲音,匆忙從外間端了溫水進來。
來不及掌燈,直接掀了簾子。
剛好撞見喬泯之也在,好家伙,嚇一跳。
“大大大大……人?”
這一陣咳嗽,總算被安撫過去。
屋子里的燈被點亮。
喬泯之還穿著喜服,一身的酒氣,頸下的交領被隨意扯開,顯然之前是熱得有些煩躁。
他坐在桌邊,喝了兩杯涼茶,看著萱草服侍秦惜喝過水,又服侍她在紗帳后將被汗?jié)窳说囊律罁Q了,從始至終并沒有要走的意思,更不回避。
瘦成這樣,怕不是一掰就碎了。
瘦成這樣,那倆都沒瘦……
秦惜倒是不怕他看,卻不想給他看,背過身去,在帳中給萱草丟了個眼色。
她現(xiàn)在還在跟喬泯之冷著呢,誰先說話算誰輸。
萱草沒轍,只好上前,“大人,今晚是您與公主殿下的洞房……”
她話沒說完,小心抬頭間,就對上喬泯之帶著醉意,卻清冷如三九天冰棱的眸子。
后面的話,就死都不敢說了。
“出去。”喬泯之冷冷丟了兩個字。
萱草趕緊低著頭出去了。
大人雖然一向談吐溫和,舉止文雅,從不打罵下人,可她曾親眼見過他某日與姑娘吵架后暴怒,路過角門,一腳踢死了條半人高的護院大黑狗。
難怪府里的狗,不管平日里多兇,見了大人,都夾著尾巴哼哼。
這種事,萱草向來不敢跟姑娘講,怕嚇著她,跟大人的感情該更不好了。
屋里,重新關了門,熄了燈。
兩重紗帳被掀開,喬泯之又回來了。
秦惜依然不想跟他說話。
一來,冷習慣了。
二來,他們倆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離了,說什么?
說新任相爺,半夜三更,你不該在這兒爬前妻的床,而是該去陪自己的新娘?
他又不是不懂人理的畜生。
他什么都懂,還偏要這么干,秦惜說幾句話,也阻止不了。
她以前就從來不過問他的事,現(xiàn)在和離了,更加不管。
秦惜索性往里面挪了挪,給他騰地方。
喬泯之躺下,與她擠了同一只枕頭。
他不在她房里住,以前偶爾若是來了,也是臨時叫萱草準備,秦惜的床上,向來不備他的枕頭。
嫌礙事。
于是,這會兒,就只能兩人擠一個。
秦惜嫌他身上的酒味兒,轉(zhuǎn)身側(cè)過身去,背對他。
結(jié)果,身后伸過來一只手,又把她的被子拉過去一半。
兩人在被子里,蜷在一起。
秦惜:……
行吧。
她身子弱,已經(jīng)很疲憊了,只想早點睡過去,明早好有精神離府。
可是,腦后近在咫尺的呼吸,卻一聲一聲,越來越沉重。
他要干什么,她太知道了。
秦惜身子都緊了。
喬泯之的手,從被子底下穿過她的腰。
這是他慣用的邀請和試探。
她若愿意,就會轉(zhuǎn)過身來面對他,任他擁吻。
若不愿意,就繼續(xù)背對著他,一動不動。
秦惜受不了了,摘去他的手,“相爺,你我已經(jīng)和離,此生兩訖。明日一別,永不相見?!?br>
這一波沉默,算她輸。
左右不過是最后再吵嘴斗架一回,以后再也不會有了。
誰知,他的手,又撈住她的肩膀,在她耳后低低地啞著滿是醉意的嗓子道:
“央央,最后再給我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