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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州的黑色賓利停在一間酒吧對面。
我從出租車上下來,站在街角的暗處,看著他臉色很不好地闖進酒吧。
再次出現在酒吧門口時,他身邊多了個喝得東倒西歪的白薇薇。
白薇薇只穿了件吊帶短裙,黑色的絲襪破了幾個洞,露出白花花的肉。
沈寧州毫不憐香惜玉地推了她幾把,強迫她站穩(wěn):
“你叫我來,就是讓我看你在一群陌生男人面前犯賤的?”
“如果我晚十分鐘到,你是不是要脫得連裙子都不剩了?”
“阿寧哥哥,我心里難受。”
白薇薇仰起頭,聲音里帶著哭腔。
眼淚劃過她眼角的淚痣,為她嫵媚的臉龐平添幾分楚楚動人。
沈寧州冷笑。
他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漫不經心地說:
“那分開吧?!?br>“你放心,之前說好的八百萬一分也不會少你的?!?br>白薇薇的臉色忽然蒼白:
“我不走!沈寧州,別趕我走。我不要錢!”
沈寧州好像聽到什么笑話,不屑嗤笑:
“那你要什么?”
“要嫁給我,要給我生孩子?”
“別做夢了,我跟你說過,我愛溫晴,我不可能離婚,更不可能跟除她以外的人有孩子?!?br>我站在陰影處,心中覺得諷刺。
這種時候說愛我,沈寧州,你不覺得虧心嗎?
“我怎么敢奢求你愛我。”
白薇薇的臉色浮起苦澀的笑容,她喃喃低語:
“阿寧哥哥,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懷孕了……”
沈寧州皺起眉。
不等他開口,白薇薇拉住他的衣袖祈求,語氣卑微到塵埃里:
“之前都是不滿6周就打掉了,我只求你,這一次,讓我們的寶寶多活幾個月?!?br>沈寧州沉默了下來,低頭抽著煙,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煙頭的火光明明滅滅。
寒風吹過,白薇薇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嬌小的身體在風里微微搖晃。
沈寧州終究松了口。
他丟掉煙頭,脫下大衣扔在她裸露的肩上:
“隨你,但是有一點,不許被溫晴知道?!?br>白薇薇喜難自抑,踮起腳尖,吻上沈寧州的喉結,柔弱無骨的手沿著他襯衫的下擺探了進去。
沈寧州也有些動情,手掌握著白薇薇的纖腰,一下一下地摩挲。
只是最終,他還是把她的手從自己衣服里拿了出來,吻了吻她的臉,柔聲說:
“乖,今晚就算了。溫晴身體不太舒服,我要早點回去。”
“你好好睡一覺,明天顧少做東,有你累的。”
他抱起白薇薇,俯身放進車的后座。
沈寧州的車緩緩駛離視線。
我失神地站在原地,腦袋昏昏沉沉,腳下灌了鉛一樣。
沒過多久,衣兜里傳來手機振動。
我才想起,他這會兒應該到家了。
正想著要怎么圓過去,卻聽見電話那頭,他的聲音溫柔如水:
“寶貝先睡吧,公司的事有點棘手,我處理完了再回去?!?br>我愣了愣。
一片雪花輕輕落在我的睫毛上,化成了水珠。
仰起頭,漫天的細雪洋洋灑灑地朝我落下,臉上一片冰涼。
手機又振了一下。
我木然低頭,看見沈寧州發(fā)來一條消息:
寶貝,看窗外,下雪了。
眼淚忽然不受控地奔涌而下。
我慢慢蹲下身,抱住自己劇烈顫抖的身體,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