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努力下,中考時,我周圍坐著的考生,已經(jīng)都是同齡人。
中考結(jié)束那天,我一出考場,就看到抱著兩瓶可樂蹲在樹下的耀祖。
看到我,他高興極了。
“姐,考得咋樣?”
我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不是說多檢查幾遍,怎么又提早交卷?!?br>他把可樂遞給我,接過我的文具塞到自己挎包里,又牽住我的一只手,帶我回家。
“那不是覺得簡單,實在坐不住了嘛……”
“姐,回頭知道咱們?nèi)タh里上高中,爸媽一定又要鬧一場?!?br>“你別怕,我有辦法治他們?!?br>“我肯定讓你安全上高中,到時咱辦住?!?br>“鎮(zhèn)上開了拳館,我搶了一堆體驗券,暑假我?guī)闳W拳擊,女孩子也得會點拳腳才行……”
我喝著甜滋滋的可樂,聽著小管家公嘰嘰喳喳做著安排,眼里都是笑意。
其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得比我媽高了,去年冬天她又想打我,我一刀劈了家里的豬,她連哭都不敢哭。
她已經(jīng)不敢再像小時候那樣隨意打罵我了。
可我太喜歡這種,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有一個人堅定站在我這邊的感覺了。
這時,二蛋跑了過來。
他一把摟住耀祖的肩,看到我倆牽著的手,抖了抖雞皮疙瘩。
“江耀祖,你多大了還拉你姐的手?!?br>耀祖給他一肘子。
“你懂什么,我一輩子跟我姐好?!?br>“將來我姐嫁人了,我就去我姐家給他們干活帶孩子?!?br>他一臉得意,還撒嬌般晃了晃我的手。
我憐愛地摸摸他的頭。
二蛋翻了個大白眼。
周圍聽到的人都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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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爸媽又作妖,只愿意出一個人的高中學費。
整個初三暑假,我們都在給人補課攢高中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