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驢此時看到李聞鷹閉上了眼睛,他就想撤退了,因為此時要是再進一步的話,自己就有犯罪的嫌疑。
而且李聞鷹現(xiàn)在到底是清醒的還是迷糊的,她等下要是翻臉不認賬的話,那自己就完了。
于是他想離開,可是就在此時李聞鷹又睜開了眼睛,看著張小驢,居然用手撐起了身體,張小驢本能的后退一步。
因為在他眼里,李聞鷹這是醒了啊,可是接下來的一幕他沒想到,李聞鷹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將其又拽回了床上。
“這張床上是不是還沒睡過別的女人?你不是沒娶到老婆嗎,你就不想試試這婚床怎么樣?”李聞鷹說道。
此時張小驢才明白,之前的那一幕幕都是李聞鷹裝的,她這個時候清醒無比,不然的話,不會說出這些話來。
他懸著的心終于落地,他不是堅貞不屈的男人,廢話,到了這個地步,堅貞不屈的男人估計只有柳下惠吧。
他也不是沒經(jīng)歷過女人,所以,當心理的羈絆祛除之后,張小驢像掙脫了枷鎖一樣輕松。
此時的兩人,四目相對,每個人都給了對方?jīng)]有經(jīng)歷過的驚喜。
相較于這,心思縝密的張小驢還想到了另外一層,那就是這個大城市來的記者,白天主動說過要幫自己出門打工。
可是此時自己對外面陌生的很,要是能搭上她,自己出去打工的話,是不是要輕松的多?
兩人間度過了難忘的一晚。
黑暗雖然奪走了人們一半的時間,可是卻給了人釋放尊嚴的時間,因為在黑暗里,人們可以完全拋棄任何的尊嚴。
換句話說就是完全不要臉,此時的兩人,都明白,只要是天亮了,一切都將結(jié)束,張小驢還是個山野刁民,李聞鷹仍是一個人人尊敬的女記者。
可是此時,這一切的枷鎖都是不用理會的,卯足了勁頭釋放著自己的野性。
李聞鷹也不是完全的被動,她有時也會反客為主。
而對于抱有目的性的張小驢來說,他也知道這一點,天亮之后,他還是張小驢,可是他想抓住機會在李聞鷹的身上留下自己更深的烙印。
確切來說,是要在她的心里留下更深的烙印。
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自己不過是這位女記者一晚的對象而已,她和多少人有過這樣的一晚都無所謂,自己又不是要娶她做老婆,管那么多干嘛?
但是一想到自己本該和陳曉霞在一起,現(xiàn)在自己卻和別的女人度過一晚,他的內(nèi)心還是有些不舒服。
而在張小驢走了之后,李聞鷹拉過來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臉,在被子里嗚嗚的哭了起來,自己最好的年華給了那個男人,自己就是信了他會離婚娶自己的承諾。
自己從未背叛他,可是昨晚,自己睡在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婚床上,和一個僅僅見了一天的山里年輕人同床共枕。
伸出手,撫摸著剛剛他睡過的地方,那里的溫度漸漸變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