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一篇仙魔錄,張昔寒,玄幻言情,古代言情小說《仙魔錄》送給各位書友,在網(wǎng)上的熱度非常高,小說里的主要人物有張昔寒季茗澤,無錯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說作者是森木林我,這個大大更新速度還不錯,仙魔錄目前已寫16.3萬字,小說最新章節(jié)第36章:一家團圓,小說狀態(tài)連載中,喜歡連載中小說的書蟲們快入啦~

一、作品簡介

《仙魔錄》小說是網(wǎng)絡作者森木林我的傾心力作,主角是張昔寒季茗澤。主要講述了:因為偏見,所以有了前半個故事。 因為執(zhí)念,所以有了后半個故事。 因為一只貓,所以有個整個故事。 【作者的話:當覺得本文第一章不好看時,那么請相信,后面的章節(jié)也同樣不好看。珍愛生命,及時止損?!?..

二、書友評論

作者大大的書籍還在推薦中,讀者很喜歡這本書,但是還沒有評價哦!

三、章節(jié)推薦

第33章:螳螂捕蟬

第34章:魔兵臨山

第35章:黃雀在后

第36章:一家團圓

四、作品閱讀

“咳咳,小友……”

第一次見妖怪現(xiàn)了原形,何茗尋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正打算湊上前瞧個清楚,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幽幽人聲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他嘴角一撇,眉毛一揚,剛要說話,回頭的瞬間對上了一雙不經(jīng)意看過來的眸子,隨即就像是被人點了啞穴,低頭噤聲不語,輕一下重一下地摸亂了小黑脖子后面的毛。

小黑舉起爪子:“喵嗚!”

“城主您慢點?!弊筌鴵P上前,扶著腳步不穩(wěn)的嚴決下了石階,后者眉頭微皺:“沒想到,她居然是魚妖?!?/p>

季茗澤蹲在地上察看丫鬟小廝的情況,眉頭微皺,這些人脈象漸微,如果不能及時服下解藥,怕是會有生命之憂。

他起身問道:“城主,您認識這妖?”

嚴決撫著胸口緩了一緩,道:“她本是城西姜家的主母,我曾在街上碰到過幾次。前些日子她還來找過我,說是家里出了些事情,要我替她做主,我當時忙于其他,于是便命管家回絕了她,打算過幾日再與她詳談。只是沒想到……咳咳,她、她居然是妖物?!?/p>

“魚妖來找您做主?”何茗尋一邊笑著放走黑貓,一邊解下腰間掛著的一只黃色小葫蘆,口中道:“哎!你這膽子也太大了,這和老壽星懸梁自盡有什么分別?”

葫蘆迎風變大,將地上的銀魚收了進去。

那銀魚雖然沒有人形,但卻依舊能口吐人言:“奴家名叫文姬,此番前來著實無奈之舉,只因家中突遭變故,這才出此下策?!?/p>

“哦?那你來說說,你妖洞里遭了什么變故,以至于你要來城主府殘害這么多條性命?!焙诬鴮ね嫘拇笃穑瑢⑹掷锏暮J拋來拋去,晃出了聲響。

魚妖文姬的聲音從葫蘆里斷斷續(xù)續(xù)傳出來,只是聽著虛弱了許多。

“少俠慎言,奴家夫君只是普通凡人,并非妖物異靈。再者,奴家并未對府上眾人痛下殺手,三日內(nèi)服下解藥便可。只要三位能幫奴家找出殺害小女的真兇,奴家自當將解藥拱手送上?!?/p>

“嘿!好你個妖精,讓我們幫忙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威脅我們?小黑過來,吃飯了!”說著,何茗尋就要動手去拔葫蘆的封塞。

黑貓顛著小碎步從草叢里鉆出來,尾巴上還落著一朵不知名的小黃瓜,小腦袋一歪:“喵嗚?”

季茗澤開口道:“若想明白事情原委,只有親身前往了。城主,您身子不適,就請先留在府內(nèi)。茗尋,你帶上封邪壺,隨我去姜家一趟。茗揚,你留在這里照看著,如果有什么情況立即傳信給我?!?/p>

“如此甚妥?!?/p>

“好嘞師兄。”

“是,師兄?!?/p>

“喵~嗚——!”

“放下。”

一路上,文姬講述了她的來歷。

她原本只是風尾澗下無名淺溪里的一尾鯽魚,天長日久修煉成妖,化為人形來到瀾滄城,遇上了落第秀才姜睿修。

姜秀才見仕途無望,便轉頭做起了絲綢生意,倒也日見紅火,衣食無憂。二人一見鐘情,后來喜結良緣,三年后育有一女,乳名斐兒。

一家人小日子過得和和美美,只是在七天前,睡夢中的文姬突然驚醒,發(fā)覺自己設在女兒院子周遭的結界被人破了。更叫人心驚膽寒的是,等她趕到后,發(fā)現(xiàn)一個時辰前還乖巧可愛的斐兒,已然變成了一具尸體,地上鮮血蔓延。

講到這里,封邪壺突然躁動不止,何茗尋不得不用雙手穩(wěn)住壺身。

文姬的聲音里帶上了無盡恨意:“而且,奴家還看到斐兒身邊圍著無數(shù)惡靈幽魂,他們正在……啃食……”

動靜太大,何茗尋不得不手上用勁,才能把壺緊緊抱在懷里:“瀾滄城百姓安居樂業(y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從沒聽說過有邪祟作惡,大姐,你別是在框我吧?”

文姬急了:“奴家怎么會拿小女性命開玩笑?”

季茗澤垂眸,腳下不停:“人死不能復生,還請姜夫人節(jié)哀?!?/p>

“奴家自然明白生死之事不能強求。今日斐兒頭七,奴家聽說,扶嶼門的千葉四方雪芝能夠生死人、肉白骨,又聽聞嚴城主曾是扶嶼門弟子,就想著向嚴城主借千葉四方雪芝一用,以便斐兒能夠完整進入輪回。僅此而已,少俠明察,奴家并未害人,也從無害人之心?!?/p>

何茗尋呵笑:“你這魚妖,知道得倒是不少?!?/p>

狂風平地而起,少年人白衣翻飛,季茗澤抬手拂開擋住眼睛的發(fā)帶,露出了內(nèi)眼角的朱砂痣。

“千葉四方雪芝乃是絕世靈藥,生長之地極其險要隱蔽,門中弟子未得師命,不可隨意采摘。何況嚴城主離山多年,府上自然是沒有的?!?/p>

葫蘆頓時安靜下來,兩人身邊只能聽到呼呼的風聲,過會兒才聽得文姬苦笑。

“奴家既然已被兩位抓住,嚴城主府上有無這雪芝都不打緊了,啃食小女的惡靈幽魂已被奴家打散,現(xiàn)在只求少俠能幫奴家找到破壞結界的幕后黑手。若非結界被破,小女又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場?!?/p>

說話間,季茗澤與何茗尋很快來到姜府門前,深宅大院,門可羅雀,一片素縞,黑云壓頂,風雨欲來。

白紙做成的燈籠高高掛在門口,隨風搖晃,遠遠就能看見上面墨色的“奠”字。

“呦呵,大戶啊?!焙诬鴮づ呐暮J傳話:“到了。”又回頭對著季茗澤道:“師兄你歇著,我去叩門?!?/p>

季茗澤點頭應允,文姬卻是出口阻攔:“少俠且慢!”

何茗尋動得快收得也快,保持一只腳前伸,身子前撲的姿勢不變:“大姐,你又怎么啦?”

“二位見諒,半月前夫君離家去江南做生意,至今未歸。加上小女剛剛遭遇不測,奴家擔心再生事端,所以加重了姜府周邊的結界,外門術法不得強闖,惡靈邪鬼不得近前……”

大風吹起了地上的灰,迷了何茗尋的眼睛:“怎么?你怕我打不開啊?聽你這意思,你是想出來???直說嘛,搞那么多彎彎繞繞的干什么??次遥揖筒欢等ψ?,直來直去地告訴你,不行!”

趁他低頭揉眼睛的時候,季茗澤拿過葫蘆打開封口,把文姬放了出來:“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姜夫人帶路了?!?/p>

文姬恢復人形,姿容得體,端莊大方,除了面色有些蒼白外,和尋常的大戶人家當家主母并無不同,她施了一禮:“多謝少俠,請隨奴家來。”

“姜夫人請,云尋跟上?!?/p>

何茗尋重新將化小的封斜壺掛在腰間,不敢對季茗澤咬耳朵,那就大聲嘀咕讓他聽見:“師兄啊,下次遇到這種情況,先和我說一聲唄,別讓我像個二傻子似的,多影響咱們山門臉面?!?/p>

季茗澤點頭:“是我考慮不周,再無下次?!?/p>

文姬抬手將結界散了一個口子,從高門后出來個身上穿白的中年男人,打著千兒迎上來:“夫人您出去啦?”

“嗯,王管家,我出門后府上可發(fā)生什么事?”三人依次進了結界內(nèi)。

“東街榮芳齋的錢掌柜曾來吊唁,見您不在,給小姐點了柱香,稍稍坐一會兒便走了?!苯Y界重新閉合起來。

“備禮送去,以作答謝。”文姬拿帕子拭淚,一邊說話一邊往內(nèi)堂走:“今日小姐頭七,這兩位是我請來的道長,給小姐做場法事,你去吩咐后廚做些好菜。”

“是,奴才知道了?!蓖豕芗覒曂讼?。

堂下無人,何茗尋四處打量,摸著桌上的茶水還溫熱,便動手給自己倒了一杯,口中忍不住夸贊:“這姜府倒是讓你打理得井井有條……呃,好苦的茶?!?/p>

文姬苦笑:“少俠說笑了。靈堂安在斐兒的槐靜園內(nèi),請兩位隨奴家前去?!?/p>

越是往里走,四下越是陰風陣陣,門廊長亭上掛的白綢被吹得起起落落,再加上原本就陰沉的天氣,更叫人心里發(fā)怵。

何茗尋接連打了幾個哆嗦,又摸摸鼻子:“是我今日衣服穿少了嗎?怎么感覺這么冷?”

踏過石橋就能看到一座小院,院子匾額上寫著“槐靜園”三個字,進了園子,首先入眼的是院子中央的一棵老槐樹,白色槐花開得正盛。

旁邊半空中飄著一個偌大的“奠”字,堂中間擺著一方香案,上面擺放著靈位香燭,香爐里還立了三炷香,供果裝滿三個盤子。

燭火搖曳,墻上的影子忽大忽小,白綢做成的喪幡掛了滿堂,層層掩映下露出黑漆漆的棺材一角,棺口只蓋了一半。

文姬掩面上前:“先前奴家想著用千葉四方雪芝幫斐兒落個完整,因此一直未將斐兒下葬,用法力妥善保存……”

話沒說完,文姬突然撲倒在棺邊,聲音發(fā)抖:“這、這是怎么回事?!斐兒呢?奴家的斐兒呢?來人!”

何茗尋被她一嗓子喊得后背發(fā)涼,收起了笑模樣,抽出身后的長劍,警惕地望著四周。季茗澤快步走到棺邊,探頭往里一瞧。

只見棺內(nèi)擺著一具女童尸體,滿身鮮血已經(jīng)凝固,看不出衣料原本價格不菲的顏色和款式。

除此之外,女童的肚子上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只看到了一片紅,看不到五臟六腑,右胳膊被扯了下來,左邊腿上缺了一大塊肉,深可見骨。

想到方才文姬在路上所說的話,季茗澤猜測,應該是被那些惡靈幽魂給吃了。

何茗尋汗毛倒立,一點點挪著雙腳上前:“師、師兄……”

更加叫人毛骨悚然的是,這具尸體,缺了頭顱,流出的鮮血浸透了下面鋪著的棉被。

季茗澤也在一時之間忘記了呼吸。

一陣陰風傳來,香案上燭光搖曳,堂上忽明忽暗,人影在飛起的白綢間時隱時現(xiàn),地上的文姬還在喊:“這兒的人呢?來人!快來人!”

隨著她的叫喊,堂外跑進來一個穿素色的丫鬟,急急忙忙來到文姬身邊:“奴婢來了,夫人何事?”

文姬緊緊抓著丫鬟的手,怒目圓睜,臉上灰色鱗片時隱時現(xiàn),厲聲問道:“我問你,今日都有誰來過靈堂?說!”

“今日只有東街榮芳齋的錢掌柜來過?!?/p>

“錢、多、來!”文姬一字一頓,仿佛要生嚼他骨頭,面上殺意漲個不停,突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懷疑的目光牢牢釘在丫鬟身上。

“他就是個滿腦子阿堵物的凡夫俗子,有什么理由害我斐兒。方才你為何不在堂前守著,我喊你,你又為何遲遲不來!”

小丫鬟跪在地上,雙手緊握,攥著裙角,低頭不語。她這幅樣子,引得文姬心里火氣更大,抬手就要打人,眉目間逐漸沒了人形,露出了灰色的鱗片,掌心妖氣浮現(xiàn)。

何茗尋動手阻攔,指著自己眉心搖頭道:“大姐,你為難一個小丫鬟也沒用,現(xiàn)在這情況擺明了是有人存心報復,你還不如掰手指頭挨個兒點點仇家的名字,明里暗里的都仔細數(shù)數(shù),可別漏了那么一兩個?!?/p>

“少俠……說得是?!蔽募Щ厣袷樟耸郑樕削[片消失,但依舊緊緊盯著昔寒,過了許久后才長出一口氣,擺手讓她退下,嘆氣思索道:“奴家性子溫軟,相公又是個讀書人,哪里會招惹到如此心狠手辣的仇家,分明是有人存心上門滋事?!?/p>

越說,文姬放在身前的手越是收緊,面色也更加顯得蒼白,忍不住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

棺材放在那里,棺內(nèi)的情形叫人汗毛倒立,何茗尋渾身僵硬,扭著脖子把棺材蓋上:“這樣說話就方便多了?!?/p>

季茗澤圍著靈堂走了一圈,上上下下探查了個遍,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只是在經(jīng)過香案旁時聞到了一絲似有若無的果子清香。

他往桌上掃視一眼,將目光鎖在香爐上,眉頭一皺:“催命香?!?/p>

爐子里三根香都沒點著,左邊和中間的齊齊立著,右邊的斷了一截。香譜中說這種香叫催命香,預示著月內(nèi)有命終之人或半年內(nèi)傷小口。

何茗尋感覺耳后似乎有冷風吹過,沒由來地渾身一抖:“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p>

文姬抬頭,激動地四下張望,聲音止不住顫抖:“斐兒?是我的斐兒回家了嗎?”

話音剛落,屋外突然狂風大作,燈籠白幡嘩嘩作響,滿樹槐花簌簌落下,一時間染白了小半個院子。

濃重的黑云在半空中翻滾,沉沉向屋頂壓貨過來。屋內(nèi)驟然變暗,香案上的兩只白燭也被大風吹翻,骨碌碌滾到桌下不見了。

風太大,何茗尋一邊努力睜開眼睛一邊抱怨:“這什么鬼天氣!又不下雨又不下雪,好端端的刮哪門子風!簡直像是在下刀子,打在身上生疼?!?/p>

“茗尋點燈?!奔拒鴿蓢诟赖溃o接著他便掐訣念咒,在身邊圍了一層結界,將三人罩在里面,阻斷了不斷從屋外涌進來的陰風。

托焰這咒用得不多,何茗尋念得磕磕絆絆,掌心焰明明滅滅,搖搖晃晃站不穩(wěn),仿佛用一個呼吸就能吹滅。燈下的陰影無限拉長,在三人臉上不停跳躍。

好在最后有驚無險,掌心焰穩(wěn)穩(wěn)立著,何茗尋伸直胳膊把光遞過去:“師兄……”

燭火照亮的距離往前動了動,面前的黑暗中傳出來一個細細的聲音:“好疼,好疼啊,我好疼……”

往下看,是一個穿白衣的小孩子,大概四五歲的模樣,頭發(fā)散亂,雙眼無神,滿臉血污,面露青光。右手邊的袖管空空蕩蕩,腹部裂開一道大口子,里面的東西還在往出掉,左腿上的傷口在滴答滴答淌血,腳上粉色的繡花鞋不見了一只。

何茗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后退幾步:“啊——!”

文姬笑中帶淚,欣喜地迎了上去:“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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