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開口,拿起桌上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陸越川愕然地看著我。
結(jié)婚五年我在他面前從未喝過酒。
“徐瑤,這杯酒我敬你?!?br>
酒水入喉,嗆得我不??人?。
陸越川見狀眉頭蹙起,伸手想拍上我的后背。
我下意識地躲開,擋住發(fā)紅的眼角。
他的手僵在半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余南卿,你真是不可理喻?!?br>
丟下這句話,他就帶著徐瑤走了。
剩下的隊友們相視一眼,也起身離開。
我坐在院中,獨自吃完了這桌飯菜。
距離火車發(fā)車還有四個小時。
我把院子里栽種的蔬菜全都摘下來,送給了左右兩邊的鄰居。
距離火車發(fā)車還有三個小時。
收拾完碗筷,我將離婚申請和那瓶用過的雪花膏一起放到了桌上。
距離火車發(fā)車還有兩個小時。
我提上行李,搭上了部隊的大車。
開車的年輕小兵問我:
“余老師,你又要回家啊?這次要待多久?”
我給他分了幾顆水果糖,笑著答道:
“不知道,可能就是一輩子?!?br>
小兵以為我在開玩笑,樂呵呵地接過水果糖說:
“那你回來的時候讓陸營長跟我說,我還來接你?!?br>
我點點頭,在心里默默地說道:
“不會有下次了?!?br>
晚上八點,陸越川帶著徐瑤回了家,一起的下午的那些隊友。
一行人說說笑笑,手里提著打包好的飯菜。
“余老師,我們回來了!”
先進(jìn)門的人喊了一聲,見屋子里沒光便摸索著打開了燈。
“余老師出去了?”
隊友摸了摸頭,將手里的飯菜放到桌上。
見到桌上信紙的時候一愣,下意識地喊道:
“陸營長,余老師給你留了信,是......是離婚......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