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喪禮上的小男孩


白俊賢的遺像掛在大堂,來悼念的人絡(luò)繹不絕,除了對他的悼念外,還有很多人是為了時光來的。都是聽過時光的傳說,可是有誰真的見過時光,真的是個謎團。

時光是白俊賢設(shè)計的手鏈,聽說是水藍色的,因為形狀像是快掉墜落的淚珠,所以叫時光,可是沒有人見過它的尊榮。

來悼念的人臉上灰掛著虛偽的哀愁,特別是那些董事們,更是為了誰做下一任總裁而盤算。

白鈺站在那里迎接來往的客人,她的丈夫單賀云從外面趕了回來,進臥室的時候白鈺不在,他長吁了一口氣,換了衣服趕緊出去。

單賀云的表面功夫向來做的不錯,大方的走過來和在外面的股東們周旋。

白筱柔呆在角落里,看著被掛在很高位置的外公,他的眼睛是那么的大,臉上掛著笑容看著來的客人。

白筱柔伸出手在遠處叫了聲:“外公”。

她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她不想讓外公擔(dān)心自己,她要開心地面對外公,白色的喪群穿在身上,配著白色的靴子,素雅的像一朵白蓮,她沒有吃早飯,臉顯得有些兒蒼白,昨天是她最后一次在醫(yī)院陪著外公的。

“爸爸,我們今天要去哪里?”小藍楓拉著正在換西裝的爸爸問。

藍楓的臉上掛著微笑,第一次他和爸爸一起出去,他穿著小西裝,打著紅色的蝴蝶結(jié)領(lǐng)帶。這樣的他是那么的干凈,不知道憂傷是什么,死亡是什么。

“我們今天要去見一個好朋友,藍楓會很乖的,對嗎?”藍浩宇說,看著一臉微笑的兒子。

“我會的,保證完成任務(wù)”藍楓拍了拍手里的籃球說,他喜歡籃球,天天練球。雖然只是胡亂地打著玩。

他的臉被籃球遮住了,他歪著腦袋和爸爸說話。

“你們說下一個總裁會是誰”

“單經(jīng)理吧”

“我覺得不會,白先生在世的時候都沒有重用他”

“我看白小姐是繼承人,那可是她的父親”

“小姐平時都不怎能喜歡管理公司,每天只知道逛街,就像是一個孩子,怎么會,公司交給她還不遲早毀了”

······

“吭·····”單賀云走了過來,臉上一臉的哀愁卻不失一個經(jīng)理的常態(tài)。

大家不再說話,彼此敬起酒來,表現(xiàn)是十分惋惜。

“家父突然去世,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謝謝大家來送我們的岳父”單賀云干了一杯酒說。

“單經(jīng)理,我們知道你傷心,節(jié)哀啊,現(xiàn)在公司還要靠你支撐下去呢”大家表示同情。

“不敢,白家的產(chǎn)業(yè)終歸是白家的,老爺子臨終前有遺囑,SUNNY公司40%的股權(quán)和他名下所有的地產(chǎn)全是屬于筱柔的”單賀云表現(xiàn)的很愿意接受這一切是的。臉上全是父親去世的哀傷,對總裁之爭似乎沒有任何的興趣。

白家的很多生意都是他在做,所以不用去爭,大家都會向著他,這些都是預(yù)料之中的,良禽擇木而棲,他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白家的產(chǎn)業(yè)我會好好管著的,你們不用擔(dān)心,有我白鈺在,我是白家唯一的繼承人,所以SUNNY公司就不會垮掉”白鈺走過來插了一句話,提醒她是白家唯一的繼承人。

爸爸去世后,白鈺的行事風(fēng)格和以前相比有些兒不同。

大家看著這兩夫妻他們的說法是那么的不一致。

“客人太多,招待不周,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單賀云拉著白鈺離開。

在會場的隱蔽處,單賀云笑著看著來往的客人,低著頭端著一杯龍舌蘭說:“你鬧夠了沒有,在這么多人面前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這個得問你吧,單賀云,爸爸剛過世,你想干什么,爸爸去世的時候你在哪里?你的心里有我們白家嗎?”白鈺潑了他一杯酒離開了。

白老爺子去世的是那么的突然,當(dāng)時單賀云正在一個星際酒店和一個秘書包間,接到電話的時候他笑得是那么的陰險,卻在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哭的那么傷心。

“這是我的私事,不用你管,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公司”單賀云理直氣壯地說,臉卻不敢看她。

“姓單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怎么給你的,我就可以怎么要回來,不要因為你是經(jīng)理,我就沒有辦法了,別忘了,SUNNY始終姓白”白鈺咆哮地說,笑的是那么的狠。

“小玉,你說這些是干什么,我們是一家人嗎?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爸爸,為了公司,不要再鬧了,老公錯了”單賀云低頭沉思了一下,你始終姓單,這句話提醒了自己十年,為什么,為什么總是要提這件事。

“單賀云,我要你當(dāng)著爸爸遺像的面發(fā)誓,你這輩子沒有背叛過白家,要不然我會讓你卷鋪蓋走人”白鈺的話像利劍一樣插著他的心,每一個字都在提醒他什么。

看著遺像上他笑得那么慈祥,單賀云不敢再看,他的心一顫,好害怕,老狐貍一直對他有戒備,這么多年只是讓他做一個經(jīng)理而已,每天鞍前馬后,卻不肯重用他,現(xiàn)在終于死了。

看著大家在外公的奠堂前慶祝,他們居然還在爭執(zhí),白筱柔的心很痛,爸爸媽媽還在吵架,她潸然淚下,看著外公的遺像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現(xiàn)場一片混亂,她看著一切的發(fā)生,眼神里充滿了恐懼。要是外公在就好了,他一定有辦法制止這一切的。

“跟我走,我會保護你的”一只溫暖的手拉著她離開,她來不及看清他的容顏就被帶走了。

兩個小孩子一起跑到了海邊,看著泛著浪花的大海。海風(fēng)在呼嘯。

“你放開我”筱柔一把甩在他的臉上,他的嘴角泛起了血跡。

她是那么的生氣,眼神瞪的圓圓的。

“哼,好心沒好報”他捂著臉看著她說。

“我說了,放開我”白筱柔想認(rèn)錯卻倔犟地不認(rèn)錯,這個人自己又不認(rèn)識,干嘛要拉著自己的手。

“長的那么漂亮,沒想到這么兇,當(dāng)心長大了沒人娶你”藍楓仰著小臉一臉稚氣地說。

外公,我好想你,你在哪里”她對著大海呼喊,把心里的委屈呼喊出來。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沒有接他的話語。

“你叫什么名字?”藍楓遞出手絹給她。

她愣愣地看著他說:“筱柔”。柔字說的是那么的輕,輕的幾乎聽不到。

“筱柔,很好聽的名字,作為交換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吧,我叫······”話還沒說完,他就暈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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