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又過去了。
我瘋狂攻略有什么不突兀的消失方式,旅游、失蹤、拐賣、不告而別……最終都沒定下一個合適的方案。
就還剩下最后三天了。
林以安打電話催促過我好幾次。
“蘇寒,還剩下最后三天,你得抓緊時間?!?br>
“如果剩下的三天內(nèi)還沒能從喻沁的世界里消失,你就要付高額違約金?!?br>
我哪里付得起什么違約金?
我討好的笑,“林先生,您放心,我保證三天內(nèi)消失的遠遠的?!?br>
掛斷電話后,我一咬牙買了兩天后的機票。
喻沁,再見了。
我悵惘的看向窗外,隔壁小巷子里有個女人抱著孩子在街邊乞討。
幾乎是出于本能,我冒著雨跑出去給那女人遞了把傘。
她頓時哭了,抱著孩子朝我磕頭。
“謝謝你,謝謝你!”
她說她老公病了,需要很高很高的手術(shù)費,家里的房子也賣了,錢都掏空了。
還是不夠支付醫(yī)療費的。
于是只能抱著孩子在這里乞討,想用這種沒有尊嚴(yán)的方式多籌點醫(yī)療費。
我聽著紅了眼,想起了我重病在床的奶奶,連忙將她扶起。
“我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br>
我掃了碼給她轉(zhuǎn)賬,把余額里的2萬塊錢都給了她,“錢雖然不多,希望可以幫到你?!?br>
雨下的不大,卻足以打濕人的衣服。
女人抱著孩子不知道跪了多久,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了。
我注視著她撐著傘抱著孩子離去,忍不住紅了眼。
“回去吧。”
一把傘遮在我的頭頂,我回頭,對上喻沁帶著笑意的目光。
“每次都知道給我送傘,自己卻是個傻瓜,偏偏在雨里挨淋?!?br>
喻沁牽住我的手,撐著傘帶我往春江別墅走。
“沒想到,我的小男朋友那么心地善良,見不得別人受苦呢?!?br>
雨越下越大。
我明顯感覺到傘在朝著我這邊傾斜。
喻沁另一側(cè)的肩膀,已經(jīng)濕了大半。
我忽然想起,剛開始我給她送傘的時候,喻沁只是讓我淋著雨。
她用這種方式懲罰著我,就好像在懲罰拋棄他的林以安。
可是后來,她每次撐傘都會為我傾斜。
我怔怔的望著喻沁。
她是開始原諒林以安了,還是喜歡上我了?
可這話我沒有問出口。
因為大概率是前者,林以安前幾天已經(jīng)回國,剛剛我在喻沁在手機上,看到他發(fā)來的消息。
“喻沁,我回國了?!?br>
“之前那幫朋友幫我弄了個回歸宴,地址我發(fā)給你了,希望你今晚能來?!?br>
喻沁沒有回復(fù),卻攥著手機失神了好久。
如今正主回來,我應(yīng)該好好撮合才對,然后完美的消失。
“乖寶,看一下你手機?!?br>
“剛剛你樂于助人,肯定沒有零花錢了,你的女朋友給你補上。”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喻沁發(fā)來的50萬轉(zhuǎn)賬。
她知道我很愛錢。
過去這三年每一次給我轉(zhuǎn)賬。
我都會十分狗腿的收掉,然后發(fā)一個“謝謝老板”的表情包。
可是這一次我沒有收。
趁著喻沁去洗澡的時候,我把那筆轉(zhuǎn)賬給她退還。
等她洗完澡出來,我貼心的幫她準(zhǔn)備好外套,還仔仔細(xì)細(xì)熨燙了下。
“蘇寒,你拿外套做什么?”
我抬頭笑,“你今晚不是要出去嗎,我?guī)湍闾崆皽?zhǔn)備好。”
喻沁擰眉,“誰說我要出去?”
我:“……”我總不能說,無意間偷看了她的手機吧。
愛到骨子里的白月光,終于回國。
我以為喻沁今晚一定會去赴宴。
結(jié)果她絲毫不急,反而陪著我去逛超市。
林以安給我發(fā)消息過來。
“蘇寒,你在干什么?
在纏著喻沁不放嗎?”
“我警告你,今晚無論用什么樣的方法,都要讓喻沁來參加我的回歸宴。”
“否則,小心你要付違約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