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不想欠他的情


  路雪沁思忖片刻后,微微搖頭:“不告?!?/p>

  邵寒年有點意外,以她嫉惡如仇的性格,她應(yīng)該會告路軍:“我能問下原因嗎?”

  路雪沁緊緊身上的衣服,用一只獨眼仰視他:“我和他的事情算是家事。家事在家里解決就可以,沒必要拿到外面丟人現(xiàn)眼。今天我是輸給了他,下次我會讓他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邵寒年懂了,哪里跌倒哪里爬起,這也符合她的性格。轉(zhuǎn)身要回去堵路軍,又看見拐角處停著莊時久,他黑著臉坐在輪椅上,把半身不遂演得淋漓盡致。

  “你聽見了?”

  “嗯?!?/p>

  “你……”

  “路軍那邊你好好交涉,賠償問題只能多不能少。再把警察叫過來,讓他們把這個十惡不赦的女兇手帶回警局好好審問審問?!鼻f時久陰著臉,語氣冷冽,心情煩躁。

  從路雪沁的角度來分析,告路軍故意傷人比不告更合適。

  告了路軍,路軍會進行一定時間的關(guān)押。關(guān)押期間有邵寒年坐鎮(zhèn),就沒有律師敢來保釋路軍,路家的律師同樣不敢來。如此一來,湯悅就會心急如焚,一邊要救老公一邊要救兒子。而路軍關(guān)在里面,除了干著急兒子的病,他還能有別的辦法?

  告了路軍,她就能完美的折磨路軍和湯悅。

  可她卻放棄完美選擇“家丑不可外揚”……邵寒年說她是哪里跌倒哪里爬起。錯!她不是哪里跌倒哪里爬起,而是不想欠他的情。她剛才說過:一命換一命,兩清。

  如果他欠她兩個情,她不但會告路軍,還會把路軍玩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生!氣?。?/p>

  陰鷙在心底打結(jié),青筋在額頭爆鼓,他冷冷地凝視著她。

  警察叫她起來:“路小姐,麻煩您跟我們回警局錄個口供?!?/p>

  她扶著墻艱難地站起身,又重心不穩(wěn)的往前栽倒。她本能的伸手想要抓牢,可是誰敢讓她抓牢?沒有人敢?guī)退?,反而后退幾步?/p>

  身體往下栽,卻沒有傳來預想中的疼痛,她被抱進一個懷抱。

  莊時久如離弦的箭般直沖過來,他及時地抱住她并抱著她大跨步的離開醫(yī)院,周身戾氣濃重:見過骨頭硬的,沒見過骨頭這么硬的。

  警局有休息室,暫時給她騰出一間。

  醫(yī)生在里面等著,先幫她檢查外傷,再掃描頭部內(nèi)傷,最后告訴莊時久:“輕微腦震蕩。聽力微有受損。外傷相對嚴重,從而導致高燒。”

  “治好。用最好的藥。不許留任何后遺癥?!鼻f時久站在床邊俯視她,烈焰般的怒氣已經(jīng)化成絲絲扣扣的心疼與憐愛。他接過醫(yī)生的藥膏,坐到床沿小心翼翼地幫她上藥。怕藥膏刺激她疼,他又輕輕地吹著氣,用柔風幫她化解疼痛。

  他一直沒有離開,默默地守在床邊照顧她。

  晚上八點,她的右臉消腫一半,高燒從39度降到38.5度。

  屈禾讓他先吃晚飯。

  他沒有胃口吃飯,只想出去透口氣。

  然而他剛剛起身走出兩步,又聽見她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莊時久,謝謝你!從此后,我們兩清,互不相欠。從此后,陽關(guān)大道,各行一邊。狹路相逢,聽天由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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