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就是,有點,下半身不遂


  路軍徹底傻了眼。

  走了?就這樣把她帶走了?不不不,她不能被帶走,兒子還在等她的腎救命呢!

  他好不容易才逮到她,就算要走也得讓她把腎留下來。拔腿要追又被屈禾擋住去路:“莊總的事情沒有解決之前,路先生不能離開這里?!?/p>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走,我就是過去看看我女兒,問問她到底什么情況?為什么會打莊少?”路雪沁越來越遠,馬上就要走出他的視線,路軍暗叫不妙,跳起腳又往旁邊繞。

  屈禾一個閃身再次擋住他:“路先生想知道的,警察來了自然能知道。路先生,相比路小姐您該更關(guān)心莊總。莊總才是受害者,他傷得很重很重?!敝匾袈湓诤笏膫€字“很重很重”。

  路軍看向莊時久,又看向地上的鋁皮垃圾桶:就這么一個玩意,還能把莊時久傷得很重?

  湯悅從后面擠過來,神色著急姿態(tài)卻低聲下氣:“莊少請息怒。莊少請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們教育不當,的確是我們家長沒有做好,我們替雪沁給莊少道歉。莊少先去檢查檢查,醫(yī)藥費和賠償費我們都會承當,還請莊少先放了雪沁?!?/p>

  莊時久沒有理她,繼續(xù)面無表情一動不動地站著,扮演重度傷殘人士。

  對!

  他剛才還是傷殘人士,現(xiàn)在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已經(jīng)“惡化”成了重度傷殘。

  與此同時,一道陌生的男音忽的從前方傳來,慵懶的聲線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悠閑勁:“愿意承當所有賠償?路太太確定賠得起嗎?我家十九哥可是金枝玉葉,且不說傷著,浪費他一天半天的時間,那都是十幾個億的損失。路家確定賠得起?”

  尋聲望去。

  路軍虎軀一震、湯悅面無血色:邵律師!

  邵律師,邵寒年,律師界的王者,輕易不出手,出手就是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三年前他忽然回國,經(jīng)手了兩個大案子,弄垮了兩個百年大家族,殺傷力十分威猛。

  去年路家有個大官司想要請他幫忙,結(jié)果連他的面都沒有見著。

  這會兒也完全沒有想到,莊時久會請他出面解決這件事情。也就是說:莊時久要和路雪沁扛到底。他們將摘不到路雪沁的腎,還要被路雪沁拖累。

  完了!慌了!

  邵寒年的身后還跟著五六個警察。

  警察先問莊時久,莊時久沒有說話。邵寒年見狀不對,又開始檢查莊時久:“我去!這是有多大的仇?十九哥的半邊臉都給打腫了?!?/p>

  “……”

  “我說十九哥為什么不說話,原來是下顎打脫臼了。脫臼了還怎么說話?疼都疼死了?!?/p>

  “……”

  莊時久卻無辜的眨眨眼睛:是啊!好疼?。√鄣枚枷牖丶艺覌寢?!媽媽!嚶嚶嚶!

  邵律師又接著發(fā)難:“對了,脊椎現(xiàn)在怎么樣?還疼不疼?還能走路嗎?”

  莊時久沒有說話,只兩腿忽的一軟往旁邊倒下:不疼!就是,有點,下半身不遂!

  屈禾跑過去扶住他,再慌叫司機:“快快快,快去推輪椅過來。莊總殘了。殘了。殘了?!?/p>

  “……”路氏夫婦想死,這一個個的有完沒完?這該死的路雪沁為什么非要惹莊時久?

  司機推著輪椅跑過來,屈禾把他扶上去。

  邵寒年又惟恐天下不亂的說:“路先生,故意傷害致輕傷,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故意傷害致重傷,處三年以上或者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以特別殘忍手段致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從莊少此時的狀態(tài)來看,路小姐屬于最后一類?!?/p>

  路軍又懵又慌:那路雪沁的腎豈不沒戲了?兒子的病不可能等那么久!

  邵寒年見他不說話,又過去找路雪沁??匆娐费┣咭粡堌i頭臉,他又小聲詢問:“路小姐,您要不要告路先生故意傷人?從您的傷勢來看,他能進去關(guān)上一段時間?!?/p>

  

點擊進入整本閱讀《莊少他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