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日到今天,我愛了沈墨川整整十年。
他承諾的誓言我還記得,可發(fā)起誓言的他本人,卻早已忘得一干二凈。
我捧著滿手心的殘骸,最后看了一眼便扔進(jìn)垃圾桶。
既然如此,那誓言和沈墨川,我都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直到第二天天亮,沈墨川都沒有回來。
我將行李寄回家后,到公司打印好離職報告,準(zhǔn)備交到沈墨川的辦公室。
路上,沈墨川發(fā)來信息。
寶寶,昨天的話是我說重了。我昨晚回公司干活順便在辦公室里睡了,現(xiàn)在剛醒,我一會兒就回去。
我抬眼看了看眼前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將離職書放到沈墨川的辦公桌上。
沒再回復(fù)他,只是退出聊天框取消了對他的置頂。
通訊錄紅點跳出,是溫伶來加我。
我剛點了通過,對話框就跳出她一條信息。
墨川,等下你從便利店回來記得一定要記得買多幾盒套套啦!昨晚你太猛了...家里那些全都被你用光了啦!
后面還跟了幾個害羞的表情。
卡在兩分鐘的時間點,溫伶那邊把這條信息撤回了。
啊啊啊不好意思啊顧小姐...剛才發(fā)錯信息了...你沒有看到什么吧?
我心頭一澀,懶得陪她演,卻還是下意識點開了她的朋友圈。
一張張照片和圖文在我面前像電影般展開。
原來溫伶已經(jīng)回來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里,沈墨川見縫插針帶著她去各個地方玩。
按照日期回想起來,這些行程,都是沈墨川借口說不想讓我工作量太大,特意找別的員工安排的。
巴黎的埃菲爾鐵塔、東京的富士山、云南的香格里拉...
都是我曾經(jīng)纏著沈墨川說想跟他一起去的地方。
他總是抱著我哄我說好好好,等工作不忙了他就帶我去。
我等了八年,都沒等來他空閑的時候。
溫伶才回來一個月,他就突然不忙了。
兩人每到一處地方,沈墨川都配合溫伶拍了很多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