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挑眉,目光帶著幾分不悅:“回來,我也沒說不給你使喚?!?br>
他朝門口的經(jīng)理招招手。
經(jīng)理膽戰(zhàn)心驚地走過去:“老板?!?br>
江晟隨口就說:“把霸王給寧逍遙開?!?br>
經(jīng)理震驚:“霸王,那不是您的車。”
寧逍遙驚喜的看著姐夫,還有這種好事,他本想說不換車的迅速乖乖聽話。
“我的車也不金貴?!苯蓜菰诒氐玫乜粗鴮幥锾?,你越退我就越逼你,合著就是誰也別想好過。
寧秋棠蹙眉盯著江晟大方的樣子,覺得自己有種無處可逃的絕望感。
陳錦寺又開始了:“聽聽咱們太子爺說什么,我的車也不金貴,十億保險(xiǎn),拍賣價(jià)值超過6億的賽車,他說不貴,多豪氣沖天啊?!?br>
李玉臣嘴角微抽:“你也太夸張了吧?!?br>
寧秋棠惴惴不安地看著意氣風(fēng)發(fā),一擲千金的少年:“我怎么謝你?”
江晟總算是等到這句話了,道德感極高的人會自我反省,他們沒辦法不要臉接受別人的好,一定會滴水之恩涌泉相報(bào)。
少年神秘莫測地勾著嘴角,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下。”
寧秋棠還在猶豫。
寧逍遙就開始賣姐求榮了,把姐姐按在姐夫身邊坐著。
“害羞什么啊,反正你們的關(guān)系再親密也沒什么?!?br>
“是吧姐夫?!?br>
寧逍遙有種小人得志的感覺。
寧秋棠一坐下就開始如坐針氈,各種不舒服:“逍遙,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跟二叔他們告狀?!?br>
寧逍遙立馬閉嘴了。
她微微嘆氣,就對這個(gè)不是親弟弟卻比親弟弟還親的弟弟說:“比賽的時(shí)候注意安全,我不是嚇唬你,輸贏重要還是自己的命重要?!?br>
“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跟二叔二嬸嬸交代?!?br>
她眼眸濕潤,一副要哭的樣子。
寧逍遙怕了她了,立馬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姐,你放心吧,我肯定會小心的,你別擔(dān)心!”
“還有你千萬別哭,我可哄不好你!”
他說完就趕緊跑出去了。
寧秋棠伸手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淚,雖然她不想哭哭啼啼,可是只有這樣寧逍遙才會認(rèn)真聽進(jìn)自己的說的。
陳錦寺他們很有眼色的出去了。
江晟打開了一瓶可樂倒在水杯里:“你怎么知道你弟弟一定會出事?”
寧秋棠不想解釋就繼續(xù)哭,咬著下嘴唇哭的隱忍,往往這種哭法更是楚楚可憐,惹人心疼。
江晟遞到她面前的杯子正好接到了幾滴眼淚,他神色莫變的欣賞女孩晶瑩透剔的眼淚,手指在杯子上微微摩挲。
“哭的我都心疼了,小玫瑰?!?br>
寧秋棠差點(diǎn)沒繃住我見猶憐的臉,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胡言亂語的少年,覺得他是不是真有病。
“我只是控制不住眼淚,你別管我?!?br>
她抽了幾張紙巾把眼淚憋回去,不過哭出來容易,憋回去真的難。
不然也不是淚失禁體質(zhì)了。
江晟喝著融入她眼淚的酒,聽著女孩斷斷續(xù)續(xù)的泣音,也不覺得煩,他打開電視大屏,現(xiàn)場轉(zhuǎn)播開始了。
經(jīng)理又進(jìn)來說:“老板,有個(gè)女人找你,說是認(rèn)識你…”
江晟差不多猜到是誰了,之前讓人查過沈晚晚的資料,沈星星的姐姐就是沈晚晚,今天晚上的比賽怎么會不來呢。
“嗯?!彼酒饋沓鋈チ?。
寧秋棠一邊掉眼淚一邊偷偷摸摸的跟過去,看怎么回事。
外面,沈晚晚看到出來的江晟迫不及待地說:“江晟,我求求你幫幫我,我弟弟是被人哄騙過來的,他什么都不懂,能不能幫我救救他!”
江晟單手插兜,狂拽霸氣地看著這個(gè)同樣哭哭啼啼的女人,面對寧秋棠他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想殺人。
面對這個(gè)人,他煩躁的內(nèi)心居然得到了安撫,仿佛她就是自己最無法失去的解藥。
她的眼淚讓他生出了幾分憐愛心疼。
可笑,這是他?
少年冷漠又絕情:“我憑什么幫你?”
劇情崩壞百分之六。
沈晚晚用力皺眉,他怎么不按劇本走!
“我…只要你幫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江晟嗤笑,冷冰冰的目光仿佛殺人的刀:“你也配。”
沈晚晚自尊心極度受挫,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gè)完全不按套路來的男主,以及眼神中毫不掩飾的嘲諷和不屑。
她后退兩步,只覺得懷疑人生:“好,你不幫我,我自己想辦法?!?br>
女主是絕對不可以低頭服軟,甚至諂媚討好人的。
她不能ooc,倔強(qiáng)著一張臉走了。
沒有男主,她還有苦情男二,還有深情男三,無數(shù)愛慕自己的人。
宿主,檢測到世界任務(wù)超出常規(guī),劇情崩壞過快,您要不要離開?
不然任務(wù)失敗,你也會死。
不,我怎么可能會輸,這天底下就沒有我征服不了的男人。
沈晚晚拒絕了,她一定會完成這個(gè)任務(wù)。
江晟面無表情地看著沈晚晚離開,兜里的手拿出來,又是血淋淋的一片,他把手心的圖釘丟進(jìn)垃圾桶。
別讓他知道是誰在搞鬼。
回頭就看到躲在門后面偷聽的女人。
寧秋棠嚇了一大跳,一邊是發(fā)現(xiàn)他血淋淋的手,一邊是察覺江晟詭異變態(tài)的一面。
他真的需要看醫(yī)生了。
江晟走回去。
寧秋棠轉(zhuǎn)身就跑,但是腳踝的傷讓她速度受限,最后還是被對方抓住。
她生無可戀,害怕地看著他。
“我只是看看到底是誰讓你這么魂?duì)繅衾@。”
江晟抓著她坐回去,冷笑一聲:“偷聽就偷聽,用詞還挺新鮮?!?br>
寧秋棠啞口無言,看著他不斷出血的手頭皮發(fā)麻:“你不處理一下?”
江晟從后面拿出一個(gè)醫(yī)藥箱出來,看著她無所事事的樣子就說:“你來弄?!?br>
寧秋棠不由得在心里想,她是不是可以公報(bào)私仇,狠狠用酒精折磨他。
她把酒精,棉簽,棉球都拿出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高冷的少年。
打開酒精一不小心就把里面的酒精倒多了,直接給他洗手。
要是別人早就慘叫了。
江晟像是沒有痛感一樣,眼皮子都沒動(dòng)一下,戲謔地盯著她自以為高明的手段。
“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