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了整整一盤子核桃后,蕭予深終于叫了停。
他看著梁安樂,似笑非笑的開口。
“行了,你今日伺候得很好,你想要什么獎賞?朕今日都滿足你?!?br>
梁安樂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來,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猶豫了許久后,她才跪下來,鄭重開口。
“我知道陛下與貴妃看到我便覺得厭煩,所以懇求陛下恩準,容我?guī)Ф鰧m,此生我定不再出現(xiàn)在陛下和貴妃的面前!”
她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既然蕭予深不相信她的話,也不肯原諒她,她便逃得遠遠的,再也不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這樣,他總該滿意了吧!
房間的氣溫陡然變得寒冷異常,蕭予深的臉色鐵青,他眉頭擰成一個川字,手指的關(guān)節(jié)被他捏得隱隱泛白。
他冷笑了一聲,每一個字幾乎是從后槽牙中擠出來一般。
“你就那么想離開朕?”
梁安樂重重的在頭磕在地上。
“求陛下開恩!”
蕭予深一連冷笑著說了好幾個好字,然后抬手便將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你這般想出宮,難道是宮外有野男人等你?”
“既然你那么缺男人,朕成全你就是!”
說完他拍了拍手,守在門外的幾個侍衛(wèi)應(yīng)聲而入。
他看向梁安樂,眸中憤怒和嫉妒瘋狂翻涌。
“給朕伺候好先皇后!她如今身在冷宮,可是寂寞得很!”
眾人頷首,便上前架起梁安樂往外走。
她瞬間大驚失色,瘋狂的推開眾人,不住的向蕭予深求饒。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他冷著臉勾出她的下巴,言語譏諷。
“怎么,你在我身下的時候,不是很饑渴嗎?怎么如今送上來給你,你反倒演起戲來?”
他松開手,侍衛(wèi)們眸中染了貪婪,不管不顧的拖著她出門。
情急之下,她竟直接喚了他的名諱。
“不要!阿深……”
“救救我,阿深……”
蕭予深的臉上是一閃而過的痛楚,他死死握住桌上的茶杯,下一秒,那茶杯竟然在他掌心變得粉碎。
遠處傳來梁安樂欺凌的慘叫聲,她好像從來沒有這般聲嘶力竭的哭過,哪怕是被他罰跪在門外,又或是赤腳踩在燒得滾燙的炭火上。
他緊緊擰著眉頭,就在他起身的瞬間,門外侍衛(wèi)忽然滿身是血,驚慌失措的沖了進來。
“不好了,先皇后自刎了!”
蕭予深大驚失色,他狠狠推開來人,瘋了一般沖了出去。
身后梁清玥看著如此緊張梁安樂的蕭予深,眼神瞬間變得陰狠。
由于救得及時,梁安樂并沒有性命危險。
蕭予深命人將她丟到冷宮后,終究也沒有再命那些人來對她動手。
她失血過多,虛弱到了極致,在床上一睡便是整整三天。
醒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冷宮的夜漫長而安靜,冬冬怕黑,所以每天都會早早的點上蠟燭。
可是此刻,整個屋子還是漆黑一片,安靜得有些可怕。
她艱難的坐起身來,沙啞著嗓子呼喚冬冬的名字。
“冬冬!”
“冬冬,你在哪兒?”
房間里空蕩蕩的,沒有人回應(yīng)。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猛然襲上心頭,她不顧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倉皇的起身。
就在她走到門邊時,外頭忽然傳來奴才們的議論聲。
“哎,小世子真可憐,竟然被活生生放干了全身的血,死時還睜著那雙大眼睛,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