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畫面,梁安樂大腦一片空白
昨晚的事是真的,會是誰?
她不敢去想那個名字,可除了他,在這個皇城中,還有誰敢碰自己!
不敢再繼續(xù)想下去,她焦急的找尋著冬冬的身影。
“冬冬!冬冬!”
片刻后,院子里的冬冬立刻一路小跑著沖了進(jìn)來。
“娘親!”
“娘親你醒了!”
梁安樂緊緊摟住冬冬,緊緊懸著的心,終于在這刻放松下來。
就在此刻,蕭予深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忽然來傳,說陛下想要見她。
她不敢怠慢,唯恐去遲了殃及到冬冬,傷還沒好,便穿著鞋子急匆匆的往他的寢宮趕。
她的腳徹底廢了,每走一步,便是如蛆附骨的疼。
踉蹌著來到大殿上時,蕭予深正護(hù)著梁清玥對著一伙宮中的繡娘發(fā)脾氣。
“這都繡不好,不如把你們的手給砍了,扔出去喂狗!”
繡娘們跪了一地,不住的瑟瑟發(fā)抖。
“奴婢無能,這雙面鴛鴦的繡法已經(jīng)失傳了,奴婢是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br>
見到梁安樂出現(xiàn),蕭予深遣散了繡娘,然后一把將未繡完的肚兜扔到她的臉上。
“朕記得,你繡功不是最好嗎?”
“貴妃想要一個鴛鴦戲水的雙面繡,你來繡?!?br>
她跪在地上,撿起肚兜,臉頓時燒得通紅。
肚兜,他竟然讓她給別的女人繡肚兜!
曾經(jīng)她的繡工名動京城,他隨行的香囊,貼身的寢衣,出征的盔甲無不出自她之手。
他曾說,穿著她為自己縫制的衣服,便會格外的安心,就好像她時時刻刻都在他的身邊一般。
梁安樂雙手不自覺的收緊,上一次她將手伸進(jìn)火爐中取藥,如今手只怕已經(jīng)廢了,再也繡不出當(dāng)年的作品。
只是,她還有什么別的選擇呢?
她撿起肚兜,強(qiáng)壓住心底的痛意,穿好絲線,低頭繡了起來。
身邊蕭予深,則是拿著眉筆,耐心而又溫柔的替梁清玥畫眉。
“以后,朕每天都替你畫眉,可好?”
梁清玥羞澀的靠在他的肩頭:“陛下可不許反悔?!?br>
他勾出她的下巴,含情脈脈的吻了上去。
“天子之言,一言九鼎,怎會反悔?!?br>
聽著兩人的對話,梁安樂的手不自覺一抖,針尖狠狠戳進(jìn)肉里,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默不作聲抽出針頭,強(qiáng)忍著手中痛意,終于繡完了那個鴛鴦。
梁清玥看著手中的肚兜,嘴唇淡淡揚(yáng)起。
“都說姐姐的繡法名動京城,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嘛?!?br>
蕭予深掃了一眼,隨即不屑的將那肚兜扔到了一旁。
“愛妃既然不滿意,便扔了算了。”
梁清玥笑了笑,視線落在桌上的核桃,眼眸一轉(zhuǎn),又計上心來。
“姐姐,妹妹我想吃核桃得緊,不如你幫我剝核桃吃吧?!?br>
她只沉默了一瞬,便上前拿起核桃,正打算用夾子夾開核桃時,蕭予深清冷而又薄情的聲音,又淡淡響起。
“用手剝。”
那核桃堅硬不已,用鐵夾都要用上許多力氣,她顫抖著放下夾子,強(qiáng)行用手指撥開那堅硬的外殼。
不出片刻,她的手指便被劃得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