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們做什么?罪魁禍首我是不會放過她們的?!?br>梁昊陽吩咐她起身,接過梁婉卿,“大夫說星兒失血過多,身體虛弱,這些藥你拿去煎了,喂她喝了,晚一些我再來看她?!?br>說著,大步流星的往門外走。
他保家衛(wèi)國,到頭來,卻連自己的女兒都保不住,簡直枉為人也。
一把推開壽安堂的院門,氣勢洶洶的樣子讓院子里面伺候的婆子驚恐不已,老太太就算是交代了誰也不見,她們也沒人敢上來攔。
今日的將軍,簡直比夜叉還要恐怖。
一些知情的下人膽顫的上前,小聲的說,“老爺,剛剛老夫人被那一攤子血嚇到了,頭暈之癥又犯了,老爺明日再來看老夫人吧?!?br>“呵!”
梁昊陽覺得這是天大的笑話了,受害者還在昏迷不醒,反倒是加害者嚇得不敢見人,這又是什么道理。
他懶得廢話,直接抽出隨身的佩刀,橫在試圖勸阻的下人面前,“本將軍雖常年不在家,但是你們所住的終究是將軍府。”
“今日,本將軍就讓你們知道,到底誰是主子,再敢上前,格殺勿論!”
這些婆子窩里橫慣了,哪里見過這陣仗,立馬雙腿發(fā)軟跪地求饒,頭死死的磕在青石板上,“奴婢知錯,老爺高抬貴手……”
求饒聲此起彼伏,就在這時,崔氏的臥房門緩緩打開。
沈氏扶著她慢慢走了出來,“怎么,我兒子當上三品武將了,今日是不是準備為了一個丫頭,把你親娘也給殺了?”
梁昊陽收回刀,對峙在院子里,雙眼通紅的質(zhì)問,“母親現(xiàn)在可以跟我說說,星兒到底犯了什么錯,讓你非要置她于死地?”
崔氏冷哼一聲,眼神示意一旁的下人抬出一個箱子,就是關著梁婉卿的那個,此時,底部血跡未干。
“你自己看看吧?!?br>剛剛看到女兒一身的血,梁昊陽倒是沒有注意,此時他耐著性子,上前看了一眼,“母親讓我看箱子,莫不是要告訴兒子,箱子里面藏著機關,這才傷著我的星兒?”
崔氏臉色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婉卿是府中大小姐,我這個做祖母的,怎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br>“她不服管教,目無尊長,我不過是讓她冷靜冷靜,思考自己今后該如何做一個千金大小姐。”
“怎料她貪玩,自己爬進箱子,鎖扣搭上了,然后出不開,又不知道她從哪弄來的小刀,試圖破箱而出,然而小孩子手不穩(wěn),傷到自己也很正常。”
隨后指著梁婉卿遺落在箱子里面的小刀,還有粗糙的劃痕。
梁昊陽聽到這話,皺著眉半蹲下來,仔細撫摸著劃痕,眼圈卻紅了。
男子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的星兒,在箱子里的時候,該有多絕望啊,他只是想一想,都無比痛心。
他木然的站起身,一腳踢開木箱。
“母親粉飾太平的功夫簡直越來越好了,我去救星兒的時候,這箱子上明明壓著數(shù)十斤的重物,你告訴我,她是自己爬進去的?”
“聽雪茹說,您辰時便讓人將她請走了,直到我找到她,已經(jīng)過了兩個時辰,您心里有一絲一毫把她當孫女嗎?”
崔氏被逼問的啞口無言,頓了半晌,才有些訕訕的說,“孩子不是沒事嗎?這件事算母親做錯了,回頭我讓人從庫房里面給她送一些補品?!?br>“小孩子破皮流血也是常事,用不著大驚小怪,你小時候去割麥子,鐮刀劃破小腿,流了那么多血,不也好好的長大了,還當了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