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搏命


“做兒,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啊?你一個人那這個多錢在身上,安不安全啊?”魏帥知道他可能會要去做那個交易,關切地說到。

“沒事,放心吧!我選擇的交易對象都是有國際信譽的!”鄭做拍拍魏帥的肩膀,安慰道。

“那好吧!一切小心?!蔽簬浺娻嵶鲎孕艥M滿的樣子,放心不少。

鄭做隨意地跨起自己的軍綠色跨包,將錢放進挎包,然后小心地拉好拉鏈,沖魏帥揮了揮手,走出了宿舍。

博彩需要先將錢存進銀行,然后再通過網(wǎng)銀轉(zhuǎn)到自己的博彩賬戶,就可以押注了。

法蘭克福的比賽就在明天,鄭做想今天就把注壓好。因為,一些比較敏感的比賽,賠率波動會非常的劇烈,甚至,如果莊家發(fā)現(xiàn)某一場球有打假球的可能,會提前封盤,或者將賠率開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鄭做剛走到校門口,打算上公交車去市中心的時候,身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鄭做掏出手機一看,是劉沙來的電話,于是按下接聽鍵:“喂,劉沙?”

昨天,劉沙跟其他的幾個球友一樣,也是沒有吃飯就先走了,鄭做雖然沒有往心里去,但是也默默地把他劃分到不能深交的一類人了。

“鄭做,我一大早就去你們宿舍找你,他們說你已經(jīng)出門了!你現(xiàn)在在那里啊?我昨天晚上幫你找我的老鄉(xiāng)借了幾百塊錢,現(xiàn)在拿給你?!眲⑸痴Z速急迫地說到。

“???我現(xiàn)在在校門口呢!那個,劉沙,謝謝你?!编嵶鰶]想到,劉沙會這么仗義,連夜去幫他借錢。

“你在校門口?。磕悄愕戎?,我馬上就來!”劉沙說完,掛掉了電話。

鄭做默默地收起手機,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隨意地坐在校門口的臺階上,等著劉沙。雖然,他不是很在意這幾百塊錢,但是,他知道他在等一個肝膽相照的朋友。

朋友真不真,并不是看他對你說了什么,最重要的是他愿為你做些什么?;盍巳嗄甑泥嵶鲈缇投眠@個道理。

所以,等劉沙大汗漓漓地跑過來,將皺巴巴的650塊錢交給鄭做的時候,鄭做沒有多說話,只是拍拍劉沙的肩膀,淡淡地說到:“明天晚上老地方,我們一起吃晚飯。到時候大家就都會知道,你們借給我的錢能不能翻番了。”

“哎!鄭做,你別這么說。我?guī)湍闳ソ桢X是因為當你兄弟,兄弟之間,不用提這些利益。就算你做生意掙了錢,那也是你自己的本事,你把錢還我就是了,哪還用翻倍了還,那不是不把我當兄弟了嗎?”劉沙一邊扯著自己的黑色上衣擦臉上的汗水,一邊不悅地說到。

“行了!兄弟,到時候再說吧!我先去辦事了?!编嵶龀瘎⑸硴]揮手,轉(zhuǎn)身上了一直停在校門口的33路公交車。

等公交車到了市中心以后,鄭做先去上次辦卡的那家工行儲蓄所,將身上的7600元錢全部存進了新辦的銀行卡里面。存錢的時候,鄭做用目光掃視了一遍所有的柜臺,并沒有看到上次遇見的那位漂亮的銀行職員夏然。

想想自己因為負氣而跟她的約定,鄭做開始有些期待,等她看到自己的卡里存滿一百萬的樣子。自己當時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要約她,說起來作為一個心里年齡30多歲的老男人,不應該這么沖動才是。

自己前世雖然不是怎么大富大貴,但是美女還是見過不少,自己的幾任女朋友和自己的老婆都是美女,不應該這樣沖動才是。

想想自己的卡里還只有7000多塊錢,按照現(xiàn)在的比分盤賠率,還是贏不到100萬。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手機,算了吧!把它也當了吧。

于是,鄭做又按照前世的記憶,來到了這座城市的手機一條街,將自己的飛利浦掌中寶也當?shù)袅?,換回來500塊錢。

然后又跑去銀行,把這500塊也存了進去。忙完這些,又馬不停蹄地趕到那家叫做“網(wǎng)潮”的網(wǎng)吧。交了十塊錢的押金以后,網(wǎng)管給他指定了一臺機器,然后不管不顧地玩自己的游戲去了。

鄭做來到網(wǎng)管指定的機器旁,打開電腦,進入到了上次找好的那家博彩網(wǎng)站,輸入自己注冊的帳號登錄,然后開始往里面打錢。

因為現(xiàn)在國內(nèi)的網(wǎng)銀才剛剛起步,支付的時候還不是用U盾之類的東西,而是一張薄薄的卡片,叫做電子口令卡,鄭做按照網(wǎng)站上的支付提示,輸入了電子口令卡上的對應的數(shù)字,順利地完成了支付,博彩網(wǎng)站上鄭做的賬戶顯示余額為:8000元。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鄭做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給自己點上后,深深地抽了一口。

這不是博彩,這是搏命??!要是這把輸?shù)袅?,自己真不知道去哪里弄這么多錢來還給朋友們。要是萬一如今的比賽,跟前世的結果出現(xiàn)偏差,那他可就真的玩完了。

半分鐘以后,鄭做堅決地點開了法蘭克福的比賽投注盤,在比分盤里選擇了法蘭克福5:1勝,鄭做發(fā)現(xiàn),這個時候的賠率又漲到了1賠103,鄭做毫不猶豫地在投注欄里輸入8000元。

確定已經(jīng)投注成功,鄭做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迅速地關閉了網(wǎng)站,然后下機。

等鄭做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下午。因為早晨起的早,起床后又一直馬不停蹄地忙著投注,覺得有些累了。于是回到宿舍,開始補覺。

十八九歲還是非常嗜睡的年紀,雖然把借來的全部家當都投進了博彩網(wǎng)站,但是鄭做很快就進入了夢想。保持好自己的精力,今天晚上,無論比賽結果是不是和前世一樣,估計晚上都會很難入眠了。

等到魏帥他們上課回到宿舍的時候,鄭做才悠悠地醒過來。跑去洗漱間洗了一把冷水臉,迅速變得神采奕奕。

“做哥,事情還順利嗎?”胖子黃冠關切問到。

鄭做點點頭:“好了,明天大家等著分錢吧!”鄭做自信滿滿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