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再啃饅頭


“好了!好了!下次再也不喊你喝酒了??禳c洗臉刷牙去吃午飯拉!食堂都要關(guān)門了。”魏帥無奈地搖搖頭,說到。

“帥兒!我要上福布斯富豪榜!要泡最漂亮的明星!相信我!你也會跟著我發(fā)大財?shù)??!编嵶鲅杆俚卮┖么差^衣服,眉飛色舞地說到。

現(xiàn)在的身體比30多歲的時候瘦了很多,畢竟經(jīng)常熬夜玩游戲,吃飯也是饑一頓飽一頓。但是,年輕就是資本,鄭做覺得此刻全身充滿了力量,視力也恢復到一片清明,不像17年后因為常年對著電腦手機那樣,看什么都是一片霧蒙蒙。

“相信!我相信你!少羅嗦了,不然待會食堂真的沒飯吃了。”魏帥敷衍地說。

鄭做三下兩下就洗漱完畢,摸了摸口袋里的錢包,看到里面還有200多塊錢。鄭做記得大學時候每個月的生活費大約是600到700塊的樣子,在1999年的這所三流大學里,其實還算是比較多的了,可是還是經(jīng)常吃不上飯。

有錢的時候,總是大手大腳,每到月底,就只剩下一點點錢,啃上幾天饅頭。有時候甚至要餓上兩天,才能熬到家里給下一個月的生活費。

鄭做又從身上摸出一部黑色的手機,忍不住驚嘆:“我靠!飛利浦掌中寶!”這是鄭做人生的第一部手機,買的二手機,在手機沒有普及的1999年很是拉風。

“是!是你的掌中寶,不知道怎么想的!連啃兩個月的饅頭,就為了買個手機!”魏帥不屑地說到。

鄭做想了起來,當年他為了買這部手機,啃了一個多月的饅頭省錢,后來魏帥看不下去了,就叫鄭做跟著他吃。兩個人吃飯,還要抽煙,很快魏帥的生活費也快花完,兩個人又一起啃了一周的饅頭,才熬到家里給他們打生活費。

鄭做看了看魏帥:“帥兒,謝謝你!”

作為內(nèi)心30多歲的老男人,經(jīng)歷了太多的爾虞我詐、背叛和欺騙,這一刻才懂得這種不求回報的兄弟情是多么的彌足珍貴。

“行了行了!少廢話,去吃飯吧!早飯都還沒有吃呢!我快餓死了?!?/p>

鄭做和魏帥走出宿舍,趕去食堂。

一路上熟悉的風景,一張張熟悉而又久遠的面孔,讓鄭做內(nèi)心唏噓不已。在食堂打了兩份飯,都是一葷一素的,二人開始大快朵頤。食堂的菜份量不會很足,但是味道確實還不錯,即使后來鄭做走出社會了,吃遍大半個中國,還是會想念母校的食堂。

很快二人就吃完了餐盤里的飯菜,因為沒有吃早飯,而且都是十八九歲最能吃的時候,顯得有些意猶未盡。

鄭做記得自己大學的頭兩年身高還長了兩三厘米,但是最后還是不到175,而魏帥更是寒酸,一直都沒能到170.跟外地的一些同學比起來實在是太矮了。

更何況鄭做一直喜歡打籃球,做為業(yè)余選手基本上可以KO所有175以下所有的對手,可是遇到180以上的身高有絕對優(yōu)勢就沒有了辦法。

既然現(xiàn)在重生一回,當然要把握機會,補充足夠的營養(yǎng),盡量讓自己長高一點。于是鄭做又跑去買了兩份飯菜,還買了兩瓶鮮奶,放在餐桌上。

“我靠!做兒,照這個吃法,我們很快又要去啃饅頭啦!”魏帥憂心忡忡地說到。

“吃吧!不會再讓你啃饅頭了!帥兒,你記住,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啃饅頭了!從今天開始,我們一日三餐都要吃飽,早睡早起,鍛煉身體!再順便賺很多錢!”鄭做大大咧咧地說到。

開什么玩笑,知道17年后的世界,做什么掙不到錢?還會天天窩在宿舍啃饅頭?

“賺錢?怎么賺錢?。咳ゴ蠼稚习l(fā)傳單啊?還是去肯德基做兼職啊?那能掙多少錢???”魏帥疑惑地問到。發(fā)傳單和去肯德基幾乎是當時他能想到的所有兼職了。

鄭做撓了撓頭:“嗯,讓我想想!總會有辦法的!”鄭做雖然知道17年的發(fā)展大勢,可是眼前還是個一窮二白的三流大學生,身上才200來塊錢,即使知道帝都的房子會在17年后上漲幾十倍,可也沒有錢投資,更加不能變現(xiàn),要怎么樣才能迅速地轉(zhuǎn)到第一桶金呢?只要有了資金,鄭做有信心賺到上輩子都不敢想象的財富。

一頓飯吃到兩個人都撐不下了才停下來,魏帥摸了摸吃脹的肚子,對鄭做說到:“一會下午的課你去不去啊?”

“我不去了,你去吧!點名幫我應一聲,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鄭做想了想說到。

回想自己的大學生涯,他覺得專業(yè)知識真沒學多少,畢業(yè)以后也基本上沒有用到專業(yè)知識。反倒是大學幾年經(jīng)常泡圖書館,讓自己養(yǎng)成了很好的閱讀習慣。

上輩子畢業(yè)之后,首先就找到了雜志社的工作,然后又南下深藍市做廣告文案,再后來家里在小縣城安排了一個事業(yè)單位,一混就是10多年,從此碌碌無為,青春荒蕪。

魏帥的專業(yè)倒學得好,畢業(yè)之后就去了一家設計公司,從普通的畫圖工做起,每天熬夜到12點,最后混成那家公司的首席設計,年薪二、三十萬,但是扛著房貸車貸,日子也是過得緊巴巴的。

鄭做覺得,泡圖書館的習慣可以保留,至于專業(yè)課程,還是賺錢先吧。

再過兩年,大學擴招,市場上不缺大學生,只缺有想法的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的人才。17年的先知優(yōu)勢,鄭做可以創(chuàng)業(yè)的行業(yè)太多了。

在食堂門口和魏帥分開,鄭做選擇了一條通往學校后山的林蔭道。這所大學是林業(yè)部的直屬大學,校園里郁郁蔥蔥,數(shù)十年的年輪增長,讓校道上的樹枝遮天蔽日地生長,校道兩旁樹下,有規(guī)律地布滿了公用電話亭。

看到電話亭,鄭做想起應該給家里打個電話。他拿出自己的飛利浦掌中寶,撥打了家里的電話。電話響了很多聲都沒有人接,讓他心中有些凌亂和擔憂。后來想起,現(xiàn)在的父母應該都在上班,于是撥通了父親的手機。

“做兒???有事嗎?”電話那頭傳來父親熟悉的聲音,一下令鄭做差點哭了出來。

“沒事,爸,我就想打個電話回家,你和媽都還好吧!”鄭做的聲音有些哽咽,還好,重生過來,父母還在。

“都好!我們不用你擔心,你自己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學校的飯還吃得習慣嗎?國慶節(jié)回家嗎?”父親在電話那頭說到。

“爸,我挺好的!國慶我不回去了。你和媽保重身體,我先掛了?!?/p>

“好!好!你還有錢沒有?生活費夠嗎?不夠我再幫你打點過去?!备赣H問到。

“爸,放心吧!我還有錢,學校生活挺好的,也不貴?!编嵶稣f到。

“好吧!那就掛了吧!長途挺貴的?!?/p>

鄭做打完電話,看到校道旁的報刊亭,順手買了一份體壇周報。在網(wǎng)絡還不發(fā)達的1999年,看體壇周報是他的習慣。

打開報紙,報紙的頭版就是一篇關(guān)于楊晨的報道。1999年的楊晨已經(jīng)在德國甲級聯(lián)賽打進了7個球,是他所在的俱樂部法蘭克福的頭號射手。鄭做前世就是楊晨的球迷,他的每場有轉(zhuǎn)播比賽他都會守在電視機旁,為他加油。

在校道旁選了一個安靜的石凳坐下,打開報紙,津津有味有味地看了起來。畢竟在網(wǎng)絡發(fā)達資訊爆炸的后世,報紙已經(jīng)是很少見的了,十幾年沒這樣安安靜靜地看報紙了,鄭做看得很仔細,他在仔細地適應重生后的世界。

報紙關(guān)于楊晨的報道提到,法蘭克福的保級形勢,以及楊晨的轉(zhuǎn)會的可能。

“保級?!”鄭做腦中靈光一現(xiàn),法蘭克福當年神奇保級,5:1大勝對手的那場比賽在他的印象非常深刻,楊晨打進了第一個球,最后保級成功,法蘭克福的球迷還沖進球場,將球場的草全部拔光。

鄭做想到了如何攫取自己的第一桶金了。報紙上說,這個賽季的德甲聯(lián)賽將在本周末落幕,屆時保級的懸念也即將揭曉。

鄭做清楚地記得法蘭克福最后一場的比分,完全可以直接去博彩公司買比分盤,那可是一本萬利的好機會。

想到這里,鄭做立馬站了起來,朝校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