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放開我!”
一股鉆心的刺痛自手腕處蔓延,南宮瑤的身體止不住地瑟縮。
那人掌心的力道卻更大,似恨不得將她捏碎,“現(xiàn)在知道疼了?”
誰,是誰在說話?怎么如此耳熟?
南宮瑤撐開沉重的眼眸,卻在對上男人寡冷的眼眸時愣住。
南宮瑾!
他怎么會在這里?
南宮瑤只覺頭疼欲裂,臨死前渣男宋逸軒逼她自殺的場面還歷歷在目,她一直愛著的宋逸軒竟然對她說,只有她死了她才能得到她的遺產(chǎn)才能與林宛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呵,多么諷刺。
她茫然又無辜的眼神盯著眼前的人,身子狠狠一顫,她分明已經(jīng)死了。
可是除去腕處的痛楚,她卻是毫發(fā)無損地站在南宮瑾跟前。
霎時間,南宮瑤腦海里涌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她重生了!
南宮瑾慍怒的眼眸在她身上逡巡,見她茫然又無措地望著自己,只當她是東窗事發(fā)嚇得狠了,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殘忍的弧度。
“你有膽子做,卻沒膽量承認?”
承認什么?
南宮瑤環(huán)顧四周,不遠處的場地被精心裝飾了ILOVEU的彩色橫幅,屏幕上還放映著她與渣男宋逸軒的點點滴滴。到場的都是南宮瑤的至親好友,她竟然重生到前世向渣男宋逸軒求婚的那一天!
她重生了,她還活著。
重生一世,南宮瑤也徹底將宋逸軒等人的面目看清。
當時她豬油蒙心覺得南宮瑾有意阻止自己尋求真愛,又經(jīng)旁人的一番慫恿攛掇,更是一次又一次地同他忤逆作對。
直至臨死的那刻,南宮瑾發(fā)了瘋地將她摟進懷里絕望嘶吼,她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一直都錯了。
他不是她的親哥哥,從小被他帶大。雖然年長了她幾歲,但一直把她捧在心尖尖上。得知她自殺的消息后他該是怎樣的痛徹心扉?。?/p>
或許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大發(fā)慈悲給她一次重來一回的機會。南宮瑤心內(nèi)如浪潮翻涌,眸中也禁不住地蓄著淚水,她想起南宮瑾生前為自己做下的種種,一時說不清是感動更多,還是愧疚更勝一籌。
“南宮瑤,你啞巴了?”
南宮瑾唱著獨角戲,臉色更顯陰戾,攫著女人纖細脆弱的手腕不覺施力,可下一秒胸前卻一疼,緊接著便是滿懷的清香與柔軟。
男人怔住。
她這是做什么?
南宮瑤緊抱著他,聲線激動又哽咽,“阿瑾哥哥,我好想你?!?/p>
是真的好想他啊,想他冷著臉的呵斥,念他陰鷙神色下的柔情。
南宮瑤覺得當下的所有都太不真切,唯有此時緊擁著的充實感才令她覺得心中踏實。
重生一世,南宮瑤千言萬語都說不盡,她嗚咽著還要再說,男人卻猛地將她推開。
南宮瑤腳下虛晃了下,險些沒站穩(wěn),不可置信地望著南宮瑾,“阿瑾哥哥?”
“你又在打什么算盤?僅憑幾句好話就想我原諒你?”南宮瑾譏諷地反問,顯然并未將她的示好放在眼里。
她花樣百出,巧言令色,哪怕那瞬的溫軟令人眷戀迷狂,卻不得不在現(xiàn)實的譏誚下變得清醒。
他不會再信她!
南宮瑤心口微滯,卻又很快意識到,前世她犯下太多過錯,一次又一次的惡劣舉止終究是令男人寒透了心,她傷他太深,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補救的?
一時南宮瑤覺得可笑又荒唐,卻又很快冷靜下來。也罷,能夠重活一回她已經(jīng)是感激涕零,不敢再去奢求其他。如此就讓她親手將前世種下的孽根一一摘除。
她迅速的沖上舞臺,一把將主持人掌中的話筒奪過。
站在臺下的宋逸軒覺得莫名,眨眼間就看著她沖上了主持臺,宋逸軒對她如何了解,霎時明白了她的用意,為她的大膽與愚蠢感到竊喜又譏諷。想必她是要破罐子破摔當場示愛吧,隨她都隨她,反正遭殃的又不是自己。
而南宮瑾也在察覺她突然的動作時身體一滯,她又要犯什么蠢!
“諸位,我現(xiàn)在宣布,我跟宋逸軒完了。我與他徹底分手?!?/p>
說罷,掄起一個展示臺旁的椅子就朝背后的大屏幕砸去,咣當一聲,屏幕瞬間四分五裂,宋逸軒的臉也定格在蜘蛛網(wǎng)似的屏幕里。四散的玻璃渣子叮叮咣咣落了一地,有些甚至飛濺到宋逸軒的身上。
被嚇到了的宋逸軒忍不住吼她:“南宮瑤,你有病啊?!?/p>
南宮瑤一時哭笑不得,她甚至想要放聲大笑,痛斥自己的愚蠢與眼瞎。
宋逸軒的嫌惡與算計分明寫在了臉上,她卻被自我構(gòu)建的偉大愛情蒙蔽雙眼,如何也看不清瞧不見。
在場的都是被南宮瑤請來見證她的求婚現(xiàn)場,她對宋逸軒的癡迷眾人更是再清楚不過,打死他們都想不到她會毅然決然地同宋逸軒分手。
南宮瑤瘋了吧!這是他們能夠想出的唯一解釋。
林宛白的想法和圍觀者大同小異,她面上焦灼地去拽南宮瑤,“瑤瑤,你這是做什么呀!快別說這糊涂話了,逸軒聽到得多傷心??!”
這一聲成功地吸引了南宮瑤的注意,她目光幽幽地落在林宛白的身上。前世她們姐妹相稱,南宮瑤對她更是掏心掏肺,可誰又能想到,背后反捅她一刀的也是她的好姐妹呢!
去踏馬的姐妹情深。
南宮瑤心中有怨卻知道此刻不是質(zhì)問撒潑的時候,冷淡地將手抽了回來。
她走下臺來,眸光灼灼地望著南宮瑾,字字懇切,“我和宋逸軒正式分手,阿瑾哥哥,你原諒我這回吧,好不好?”
她姿態(tài)卑微誠懇,不求南宮瑾能夠輕易原諒,只要能把宋逸軒這渣男狠狠踢開就好。不想男人臉色竟比剛才還要陰鷙難看,俊逸的精致面容風雨欲來。南宮瑾臉色更加難看陰沉的口吻在耳畔響徹,“你以為這么說就能護著他?做夢!”
要不是她百般威脅,他早就將那野男人的雙腿打斷!
“阿瑾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蹦蠈m瑤這才恍然,不想自己一番真情實感被他會錯了意,覺得無力又懊惱,前世時南宮瑾是不是也是她此刻的心境,被她好心當做驢肝肺,最后終于寒心選擇放任。
宋逸軒本還因為南宮瑤的一番話氣得怒不可遏,卻在南宮瑾出言打斷時大徹大悟,原來南宮瑤為了保護他才這么說的!果然是愛他愛得死心塌地!他更是得意,眉宇飛揚,春風得意。
“瑤瑤,何必為了我做到這種地步!”仗著南宮瑤會護著自己,宋逸軒膽子頗大地向二人靠近,語氣感動又透著炫耀。
南宮瑤只覺得惡心犯嘔,他上趕著來湊什么熱鬧,“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聞言宋逸軒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眸,天啊,她擔心自己受傷,竟然頭一回用言語辱罵他!宋逸軒膨脹得快要爆炸,更是不肯走了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要走我們一起走!”
南宮瑾更覺憤懣,當著他的面都不見收斂,果真是郎情妾意,他再顧不得疼惜南宮瑤,扭拐過她纖嫩的手臂,在她的一陣痛呼哀求中將她摔進了車內(nèi),將身后一眾唏噓嘩然的觀眾徹底甩在了身后。
……
“從今往后你就待在這里,哪也不準去?!焙翢o憐香惜玉之情的男人將她摔在床上,南宮瑤痛呼出聲,環(huán)顧一眼四周這次記起這里是自己的閨房。
可是眼下她卻來不及去回憶重溫,在得知南宮瑾打算將自己軟禁的那瞬她又怕又急,本能地上前將男人的腰身摟住。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以后我會乖乖聽話,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也不會再和宋逸軒往來!”南宮瑤軟聲哀求,像是生怕他會甩開自己的禁錮,箍他的雙手收得又緊又沉。
南宮瑾似是不為所動,“原諒你?然后又放任你故技重施,再去找他?”
這回是大膽求愛,那么下回呢?是不是就要正式攜手踏上婚姻殿堂?南宮瑾甚至不敢想,如果今天自己晚來一步,又會是何光景,他已經(jīng)對她失望透頂,不敢再信。
男人緊抿薄唇,對于身后人的懇求擔?;腥粑绰?,他伸手掰開她的雙手,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跨去。
他并非她,不過三言兩語就被宋逸軒的可笑癡情蒙蔽。
南宮瑤在被南宮瑾擺脫桎梏的瞬間便徹底慌了心神,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辦,怎么都沒用,說什么都是油鹽不進。恨不能掏出一顆心擺在他跟前以示忠心。
眼見著南宮瑾長腿就要邁出房門,南宮瑤再顧不得其他,跌跌撞撞地追上去,一把撲進男人懷里,在他來不及反應(yīng)的剎那,踮腳湊附上去。
一瞬令南宮瑾怔在當場,像是沒有預(yù)料,又似乎是驚愕她的膽大,一時間竟然沒有躲閃推開。
南宮瑤也因他的不排斥大了膽子,嘗試著伸出雙手,身前人終于有了反應(yīng),觸電般地向后避閃,退后的姿態(tài)竟少有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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