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小灰貓從桌上跳下來,毛茸茸的腦袋蹭著她光滑的腳踝,在她腳下撒著嬌,。
姜予惜刷手機的手指頓住,卷翹的睫毛微顫,失神凝視著那張照片。
原來那件西裝上的粉底就是這樣沾上的。
沈星雨用一種“天下烏鴉一般黑”的口吻說:
“這種男人長得再帥有什么用,成天花天酒地的,操不完的心。”
“嘖,說不定我哥的花心就是跟他學(xué)的?!?br>
“這么一比,我哥至少還脾氣好,心腸也軟......”
這通電話最后以沈星雨難得夸她哥結(jié)束。
姜予惜掛斷電話,繼續(xù)吹著頭發(fā),吹著吹著就走神了。
這其實不是秦湛第一次跟女明星傳緋聞。
每年的年夜飯上,秦父總會因為提起這些花邊新聞,和秦湛在飯桌上鬧不愉快,最后不歡而散。
她回想之前看過的那些緋聞。
有時候是在商場,有時候是在酒店門口,有時候是在酒吧、會所、餐廳......
但是拍到的,基本上都是女人挽著他的手走路,或者陪他吃飯的照片。
今晚的照片尺度太過勁爆,幾乎讓人想到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
姜予惜心口有點悶,但她故意忽視這種不適感,從包里拿出書本,埋頭學(xué)習(xí)。
昏暗寬敞的房間里。
月光透進白紗窗落在沙發(fā)上的一角。
男人穿著藍(lán)色浴袍坐在暗處的角落里,手里夾著一抹猩紅,視線停留在床頭柜的某處。
良久,手指傳來灼熱的刺痛感,他才回過神來,將煙狠狠摁進水晶煙灰缸里。
隨后,他起身走到床頭,靜靜看著照片里的女人一眼,然后將相框放進抽屜里。
手機鈴聲此時在此時響起。
助理楊健在手機話筒那端匯報,“老板,那位女演員的影視資源已經(jīng)全部撤銷。”
“嗯。”秦湛冷冷應(yīng)了一聲,掛斷電話。
今晚在酒店,他只是讓她站在落地窗前擺個姿勢,她卻突然勾著自己脖子貼上來。
給自己加戲的女演員,他不需要。
他無法想象自己和哪個女人接吻,有點惡心。
但只要想到姜予惜,就是一陣燥熱。
窗外的梧桐沙沙作響。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夜深。
姜予惜已經(jīng)有了困意,她蓋上筆帽,合上書本,準(zhǔn)備去睡覺。
和往常一樣,她留了盞夜燈,上床蓋上被子后,拿起枕邊的眼罩戴上。
她從小怕黑,睡覺的時候燈開著才有安全感,所以一直習(xí)慣留燈戴著眼罩睡覺。
馨香的房間里,有微弱均勻的呼吸聲。
床上的女孩已經(jīng)熟睡。
床頭的暖燈照著真絲被,寬大的床鋪把她襯得很嬌小。
烏黑的長發(fā)凌亂地散著,皮膚瓷白剔透,黑色眼罩下鼻子精致挺翹,櫻唇瑩潤飽滿,看起來格外誘人。
床邊。
男人俯身看著女孩的甜美的睡顏,視線落在她那泛著櫻花瓣粉嫩的紅唇上,眼底炙熱。
今晚他兩次幾乎快要吻了上去。
很想嘗嘗,是什么滋味。
但他知道自己一旦嘗試之后,就不可能再放開。
修長的手指在女孩唇上摩挲了一下又很快離開,櫻粉的唇泛起玫瑰色的紅。
黑色眼罩下的小嘴微張,有些不適地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被碰觸過的唇,在夜色中有說不出的性感。
男人俯身將薄唇貼了上去。
輕輕碰觸,又忍不住流連輾轉(zhuǎn)。
她的唇,比無數(shù)次的夢里更加柔軟,更加香甜。
有一刻,他想狠狠吻醒她,想看看她是什么反應(yīng)。
但是,她今天好像累極了。
連他這樣吻她,她都沒有醒過來。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撫著她耳邊的碎發(fā),聲音低啞隱忍:
“姜予惜,你最好接受我?!?br>
否則......
他也不知道他失控后,會做出什么。
第二天清晨,窗外高大的梧桐樹影落在床上。
手機鬧鐘響起,姜予惜憑著直覺摸到手機關(guān)掉鈴聲,又過了一會,才扯掉眼罩。
她緩了一下,等眼睛適應(yīng)了光線才睜眼。
起身坐在床上,讓腦子漸漸醒透。
昨晚睡得太沉,她感覺自己做了好久的夢。
夢里好像被什么東西咬住嘴唇,她不停地扭頭,卻怎么都甩不開,纏得她快要窒息。
難道?
她這是做春夢了?!
姜予惜剛睡醒的腦子轟地一下炸了。
臉突然燒紅起來。
這也太羞恥了吧。
二次鬧鈴再次響起。
姜予惜搖搖頭,讓自己不要去回想那個夢。
起身去浴室洗漱。
洗臉的時候,她抬眼著看鏡子里自己的嘴唇,好像比平時腫了些。
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吧。
難道是她做夢的時候自己咬了自己的嘴唇??
天吶。
姜予惜越想越羞恥,看到鏡子里的自己連耳尖都紅了。
她使勁給自己臉上潑水,降降溫。
樓下餐廳。
老太太聽說孫子回來了,一大早就張羅了一大桌子早餐。
秦湛一身矜貴的深色西裝坐在餐桌前。
看著琳瑯滿目的早餐,俊臉透著一股無奈:
“一大早的,您這是做了滿漢全席?”
老太太給他盛了一碗魚湯才坐下,眼里滿是對孫子的疼愛:
“哎呀,你難得回來嘛,多吃點補補。”
“是不是又瘦了,肯定是只顧工作沒有好好吃飯,臭小子,就不怕我老太太心疼呦......”
秦湛姿態(tài)慵懶的往椅背一靠,看見樓梯轉(zhuǎn)角剛出現(xiàn)的身影,眉梢微挑:
“既然老太太這么心疼我,那我這次就不走了。”
“真不走了?哎呀好好好,我就說國外的月亮哪有國內(nèi)的圓啊......”
姜予惜剛下樓,就聽見秦湛說不走了。
這時候的她還以為秦湛的意思是說留在國內(nèi)不走了,直到后來天天被秦湛在老宅戲弄的日子里,才后知后覺。
原來他的意思是,留在老宅不走了。
姜予惜往餐廳的方向看去,不其然撞上秦湛的視線,又趕緊移開。
老太太親切地喊她來吃飯:“小惜啊,快來吃早飯。”
姜予惜刻意忽視秦湛的視線,有些不自然地走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照進來,給她的身影鍍上一層柔光。
烏黑柔順的長發(fā),松散隨意地披在薄肩后,額前露出鬢角細(xì)軟的絨毛,有種少女獨有嬌萌。
身上穿的是杏黃色的裙子,手里拎著一個包,看起來青春洋溢又不失溫婉。
“奶奶早?!?br>
清早的嗓音還帶著點小奶音,聽起來可愛死了。
姜予惜走到老太太身邊,漾起一個甜美的微笑,露出淺淺的梨渦。
秦湛敏銳地察覺到,那個笑在女孩視線掃過他的時候,短暫地僵了一下。
空氣有一瞬的凝固。
秦湛挑眉,聲音透著清冷:
“怎么,看到我就不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