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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控里,陸靈鈴穿著我定做的婚紗,緩緩走向已經(jīng)被驚艷到怔愣的楚行簡:
“行簡,我好看嗎?”
陸靈鈴臉上漾著我從未見過的笑,楚行簡更是一雙眼直放綠光:
“好看,比我夢里的你,還要美!”
“鈴兒,你掐我一下,讓我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夢,這些年,我也只能在夢里娶你......”
說著他竟哽咽起來。
陸靈鈴心疼的踮起腳,將楚行簡臉上的淚痕悉數(shù)吻去:
“傻瓜,還好你回來的及時,不然我就嫁給別人了......”
老板看著視頻里正忘我擁吻的兩人,極度尷尬的同我道歉:
“蘇先生,對不起,這事兒是我員工的疏忽......我這就幫你找個借口把婚紗要回來!”
任誰都知道,我被綠了,還被搶了婚紗。
老板氣不過,電話火速打了過去。
老板剛開口,陸靈鈴就怒了:
“是不是蘇千帆叫你來要婚紗的?你告訴他,我會穿著這套婚紗嫁給他,別沒事找事!”
我沒想到陸靈鈴會這么無恥。
她為何會覺得,我還會娶她?
老板看著嘟嘟嘟的電話,尷尬的提出要給我賠償。
冤有頭債有主,我直接把當初的婚紗訂單截圖發(fā)給了陸靈鈴。
陸靈鈴的電話立馬打了過來:
“蘇千帆,你什么意思?提前穿你定做的婚紗,你跟我要錢?我讓它被多穿一次,你不該覺得物超所值嗎?”
但那邊楚行簡說了一句想把婚紗留著珍藏,陸靈鈴就果斷掛電話給我轉(zhuǎn)賬。
“你趕緊找老板幫我再定做一套手工婚紗,得比這套更好看才行,不然我可不會嫁給你!”
相愛六年,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從來不了解陸靈鈴。
看著她停在民政局的定位,我以為自己會心痛,但實際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剛把情侶軟件上的共享定位關(guān)掉,張秘書就帶了兩個保鏢尋了過來。
“蘇千帆,只要你不鬧事,我們就不干涉你的行蹤!”
曾經(jīng)對我熱情無比的張秘書,嘴里說著客氣話,看我的眼神卻滿是不屑。
我懶得和這種墻頭草說話,去公司辦理離職手續(xù)后開車回家。
結(jié)果,地庫的自動桿卻無法識別我的車。
保安查詢了下系統(tǒng),告訴我車位現(xiàn)在綁定的是另一輛車。
我重新掃碼進去地庫后,看到車位上,停著一輛新車。
那是陸靈鈴兩個月前說要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但現(xiàn)在,車里下來的人是楚行簡。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卻假裝沒看見,故意晃著紅通通的結(jié)婚證問陸靈鈴:
“鈴兒,等明天民政局一開門,我就和你去申請離婚,這樣就不會耽誤你和蘇千帆結(jié)婚了?!?br>比結(jié)婚證還紅的,是楚行簡的雙眼。
陸靈鈴捏了捏他的臉頰,哄他:
“傻瓜,你急什么?蘇千帆他反正非我不娶,就算讓他再等個十年八年,他都樂意?!?br>我盯著他們相攜把家還的背影,給自己定了個酒店。
心里煩悶的我,照常去附近公園跑步。
剛跑完一圈,碰到了從來都不喜歡夜跑的陸靈鈴和楚行簡十指緊扣的在散步。
陸靈鈴小鳥依人的靠在楚行簡身上,互訴衷腸。
我沒興趣聽那些情話,戴著耳機朝反方向而去,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被跟蹤了。
被注入迷藥,捂住口鼻拖上車時,我用盡全力掙扎,對方卻勒著我脖子死不放手。
窗玻璃的倒影上,我看到了一張和楚行簡七分相似的臉。
“想和我兒子搶女人,你就該死!”
我對著遠處的張秘書揮手求救,他卻似沒看見,接了個電話后徑直帶著兩個保鏢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