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閉上眼,泣不成聲,“是啊,我是不是很蠢?!?br>“確實(shí)很蠢?!?br>溫姒艱澀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嫉妒沈知意?!?br>是不是以為,那枚有市無價(jià)的鉆戒,她也想要。
可不是啊。
真正讓她失控的,是因?yàn)榭匆娭x臨州那雙手。
爸媽遭遇空難那年,尸體被壓在廢墟之下,謝臨州不顧二次爆炸的危險(xiǎn),在那片殘骸下刨了三天三夜。
找到尸體之后,他那雙手早就面目全非。
如果不是他出軌。
溫姒永遠(yuǎn)不會(huì)知道,一個(gè)人的演技可以那么好。
哭過之后,溫姒感覺心里的悶堵釋放了不少。
同時(shí),腦子也渾濁得更厲害。
她重新靠在厲斯年的脖頸里。
厲斯年以為她還要哭一場(chǎng),沒有管,直到聽見均勻的呼吸聲。
“……”
睡著了?
厲斯年不悅,“溫姒?”
喊了兩聲,溫姒才如夢(mèng)初醒一般動(dòng)彈了一下。
厲斯年冷冷道,“下去,我要走了?!?br>把她送上來就已經(jīng)仁至義盡,還要給她當(dāng)人肉床墊。
想都別想。
厲斯年把她拽下去,溫姒條件反射地勾住他脖子,皺著臉睜眼。
她注視著厲斯年那張近乎完美的臉。
視線朦朧,近乎做夢(mèng)。
“怎么哭了?”她輕聲問。
“腦子進(jìn)水了?”這不是她哭的么?
呆滯了一會(huì),溫姒突然伸出手,一點(diǎn)點(diǎn)地擦去他臉頰,鼻子上的淚水。
厲斯年就任由她耍酒瘋。
臉微微抬起,毫無情緒地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