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不能再等下去了,需要盡快做手術(shù)。”
醫(yī)生拿著我的診斷證明,苦口婆心的勸我。
一個小時前,一紙診斷書打破了我人生的所有計劃,我竟然得了胃癌。
我不知怎么走出的醫(yī)院,突然看到醫(yī)院對面的蛋糕店,想起今天是我老婆江心言的生日。
我剛想把電話打給她,問她晚上想吃什么時,卻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照片。
看到照片,我險些暈倒。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在照相館里的親子照。
一男一女,中間還有一個小女孩。
男的西裝革履,笑容燦爛。
女的婚紗裹身,一臉幸福。
小女孩則穿著公主裙,坐在他們兩個中間。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手機響了,還是這個號碼打過來的。
我顫抖著接聽,里面卻傳我的女兒蘇圓圓的聲音。
“蘇云澤,你看我們?nèi)齻€像不像一家人?”
女兒直呼我的名字,一點忌諱感都沒有。
還沒等我回答,我就聽到老婆江心言的聲音。
“圓圓,你拿著秦爸爸的手機在跟誰打電話?”
秦爸爸?秦淮之?我老婆的初戀加現(xiàn)在的助理,她竟然讓我女兒喊他秦爸爸?
那我這個正牌爸爸算什么?
我剛想問個明白,卻聽得女兒不屑的開口:“媽媽,我在跟一個垃圾說話。”
說完,女兒掛斷了電話。
我精神恍惚的在醫(yī)院門口站了半天,本來想買個蛋糕的想法,瞬間全無。
秦爸爸?垃圾?
這幾個字眼像千斤重錘一樣,把我的心擊的支離破碎,疼的我無法呼吸。
踉踉蹌蹌走進家門前,我哆嗦的拿出的鑰匙剛想擰門。
門從里面被人打開,映入我眼簾的是江心言冷漠如冰的表情。
“你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嗎?又去哪里閑逛去了?”
我剛想解釋,一道冰冷的水猛的向我臉上刺過來,又涼又疼。
只見我女兒拿著一個水槍正對著我的臉猛刺,嘴里還說著讓我震驚的話。
“蘇云澤,你去死吧,你死了,秦爸爸就可以當(dāng)我的真爸爸了。”
我一把奪下她的水槍,扔在了一旁,看到這個我平時疼在心尖上的小人,現(xiàn)在卻說出讓我去死的話,震驚之余,心中卻是一片悲涼。
蘇圓圓看我扔了她的水槍,開始大哭,
“我不喜歡你這個只有一只手的臭爸爸,我要秦爸爸,嗚嗚,媽媽,你快點跟這個男人離婚,嗚嗚......”
我正準備教訓(xùn)女兒,江心言卻冷冷的怒斥:
“蘇云澤,你鬧夠了沒有?你不給我準備生日禮物就算了,我不怪你,你能不能讓我清靜點?”
說完,她抱起女兒準備進入臥室。
“心言,我有話要說?!?br>
我準備把我生病的事告訴她。
她冷漠的轉(zhuǎn)身,和女兒一起,兩雙眼睛同時看向我,如兩把利劍刺入我的胸膛,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眼前的這兩個人,可是我曾經(jīng)拿命疼的母女,現(xiàn)在看我,卻像看一個仇人一樣,冷血無情。
“你不要試圖跟我解釋什么,這些年,我為這個家操碎了心,而你,一天到晚什么也不干,平時也就算了,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竟然沒有任何表示,如果實在不想過,就趕緊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