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桌,椅子,柜子,幾下被久笙砍的稀碎,她像是不要命了一把,揮著刀,朝男人沖過去。
男人被嚇的,大罵一聲道,“草,就是一個瘋婆子?!?br>“是瘋婆子,所以你今天死在這里也是活該?!闭f話間隙,久笙手中的刀作勢就要飛出去,男人嚇的連忙抓起衣服,就跑。
“親愛的?!本煤滔乱庾R地想要抓住男人,男人一個膀子甩開久禾跑了,房間里面一轉(zhuǎn)眼就只剩下母女兩人。
她好好的一個男人就這么被這個死丫頭給嚇跑了。
久禾氣的不行,她急沖沖地朝久笙沖過來,甩起膀子,一巴掌就要朝久笙甩過去的時候。
久笙卻先一步,一個巴掌直接甩在久禾臉上,“啪”的一聲,久禾被打的,暈頭轉(zhuǎn)向,捂著臉,震驚地看著久笙,“你打我?”
“我現(xiàn)在不光想打你,我甚至想殺了你?!本皿蠋撞?jīng)_到久禾面前,一把抓起久禾的頭發(fā),一拽,直接拽到她面前,手中的菜刀直接對準(zhǔn)久禾的脖子。
久禾嚇的“啊”的一聲尖叫,“死丫頭,我是你媽?!?br>媽?
是??!
她是她的媽媽,一個把她拽下地獄,她還要對她感恩戴德的媽。
情緒積壓在胸腔,見到久禾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久笙突然想笑,她直接笑出了聲,無力地松開抓著久禾頭發(fā)的手,丟下手中的菜刀,“哐當(dāng)”一聲,菜刀砸在地上。
久禾嚇的連忙從站起來,胡亂地抓起放在沙發(fā)的衣服,轉(zhuǎn)身跑出出租房。
聽到“砰”的一聲關(guān)門聲響起,久笙只覺得渾身力氣像是被抽干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順手撿起放在桌子上的香煙和打火機,點燃抽起來。
劣質(zhì)的尼古丁味一點點地麻痹著她的神經(jīng),煙霧繚繞下,突然一道手機鈴聲響起,就在這一瞬間打破房間里面的安靜,拉回久笙的思緒。
不敢有所懈怠,也不敢任由自己放大那一點點可笑至極的情緒。
因為醫(yī)院里面還有一個和她相依為命的姥姥等著她去照顧。
久笙就在這一瞬間,快速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一把掐滅香煙,起身走到廚房,拿過包,從里面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醫(yī)院的電話,她的心也在這一瞬間被提到嗓子眼上。
她接通電話,果然如她所料,姥姥的病情又加重了,現(xiàn)在被送到手術(shù)室搶救,讓她趕快過去看看。
掛斷電話,久笙沖進臥室,臥室靠床邊,有個柜子,柜子里面最底層,放著存了當(dāng)初她賣公寓的錢的銀行卡,用來以防萬一。
可這萬一毫無疑問被久禾摧毀了,看著被撬開的柜子。
久笙突然有些麻木,她麻木走到柜子面前,看著空空如也的柜子。
她笑了,這還真是她的親媽,連乘公交車的錢都不給她留一分。
她上輩子應(yīng)該是欠她的,不然她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折磨她。
摸出手機,久笙拍了幾張照片,報完警之后,她趕去了醫(yī)院,醫(yī)院里面手術(shù)燈亮著。
護士走到久笙面前,提醒久笙,該交錢了,在不交,就要欠費了,一問要交多少,開口就是9萬,剛好卡里面還有10萬塊錢,是沈雋給的。
把錢劃進醫(yī)院的賬戶后,一個人走到手術(shù)室門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手機上發(fā)來一條銀行的流水帳號短信,只剩下一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