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依!”
像是不敢相信一向乖順的我怎么會忤逆他。
“阿澤,別生氣,依依她也是一時吃醋?!?br>
許桉嬌柔的聲音貼心安撫,給我扣了好大一頂帽子。
在以前我或許真的會吃醋,會沖上去質(zhì)問,也會哭著求陸世澤離開許桉。
可現(xiàn)在,我真的累了。
這場三個人的大戲,他們才是主角,我不想再演下去了。
“祝依,你能不能跟小桉學(xué)學(xué),懂點事?
我要跟你說幾遍我會跟你結(jié)婚的,你到底在吃醋什么?”陸世澤語氣里滿是不耐煩,他一向冷冽,對誰都不親近,在一起十年,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發(fā)火。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
我繼續(xù)向門外走,腳踏懸在門框上空還未來得及踏出,熟悉的嬌柔聲變成哭喊。
“都是我不好!
都怪我,依依你別走,該走的人是我,讓我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死在外面算了!”
許桉從我身旁跑過,下一秒,她的呻吟聲就響徹整個院子上空。
“??!”
不知怎么的,她攤倒在我腳邊,血從她的雙腿間流出,沾濕了我的鞋底。
我被嚇得后退了半步,反應(yīng)過來后又立刻附身去扶她,被踹倒在地。
“你在干什么!”
陸世澤一腳踹開我,緊張地跪倒在許桉身邊。
“阿澤,我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會的...不會的!
一定會沒事的小桉,我這就送你去醫(yī)院!”
他的聲音顫抖得不像話,一把抱起許桉,看到我時,冰冷的眸子里寒光四射。
我知道,此刻的他恨不得能殺了我。
陸世澤抱著許桉跌跌撞撞地向路邊跑,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我撞到墻上,身上細(xì)細(xì)密密的疼,小腹處的疼痛更是難以忍受。
整個別墅的傭人,都被陸世澤喊著送許桉去醫(yī)院了,我的呼救成了毫無意義的哭嚎。
最后還是我自己撐著疼痛的身體撥打了120。
醫(yī)生告訴我我懷孕了,孩子堪堪保住。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愣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面對。
平復(fù)之后,才發(fā)覺心里是抑制不住的開心,我的孩子是唯一不會拋棄我的。
住院半個月,陸世澤一次都沒有來看我,連一個信息都沒有發(fā)來。
他的秘書說,他出差了。
熟悉的電話鈴聲猛然響起,將我拉回現(xiàn)實。
這是陸世澤的專屬鈴聲。
我不想和他再有任何聯(lián)系,只默默地掛斷了電話,將他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都加入了黑名單。
然后訂了第二天一早出國的機票。
都準(zhǔn)備好以后,我去了婚紗店,想將許桉回來那天還沒試完的婚紗試完。
這婚紗,是我從第一次向陸世澤求婚時便設(shè)計好的。
五年來,我不止一次地想象自己穿上它時的樣子。
現(xiàn)在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和想象中的所差無幾。
我小心翼翼的脫下婚紗,然后交到店員手中:“幫我扔了吧?!?br>
沒理會店員的錯愕,我笑著離開了婚紗店,徑直去了機場。
在我憧憬已久的婚禮當(dāng)天,我坐上了去往異國的飛機。
起飛前,手機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來,那是來自婚宴賓客的質(zhì)問。
我也懶得再解釋。
這場婚禮,是陸世澤不要的,那就留給他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