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霆洲在一起的第十年。
我媽病重,唯一的愿望就是親手為我操辦婚禮。
為此,我求了傅霆洲99次,他才終于答應跟我結婚。
之后,我媽拖著病體,一步一叩首登山九華寺,為我和傅霆洲求得平安符。
又特意找大師算了吉日,熬了一夜又一夜為我們繡了同心結。
可到了婚禮前三天。
傅霆洲卻臨時反悔,說他的小青梅剛好那天過生日,要求婚禮推遲。
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
“這個日子是我媽特地找人算好的,現(xiàn)在她撐著最后一口氣,就是在等這一天,她的生日明年還可以過,但我媽真的沒時間了。”
他卻滿不在乎的,繼續(xù)親自幫小青梅挑選生日蛋糕:“你媽死不死跟我有什么關系?就算真的咽了氣,也得等瑤瑤過了生日再說。”
說完,他帶著小青梅揚長而去。
萬念俱灰下,我選擇了更為合適的結婚對象。
他的小青梅生日那天,他仍舊不放心的讓助理盯緊我不要鬧事。
助理卻認真篤定道:“傅總,冷小姐今天結婚,肯定沒空過來鬧事的......”
......
病房內,媽媽手里拿著同心結,還在反復看著哪里繡的不夠好。
腦癌擴散,壓迫了她的視覺神經,她的眼睛已經不太看得見了。
繡錯針腳的時候很多,她總是錯了拆,拆了補。
癌癥讓她疼的整夜整夜睡不著。
她卻總是笑著摸著我的頭呢喃:“真好,能看到我的囡囡幸福,媽死也閉眼了?!?br>聽到這里,我再也忍不住,在眼淚掉下的前一秒,我找了個借口沖出病房。
打開手機。
里面是傅霆洲發(fā)來的,婚禮延遲的短信。
我絕望的抱著手機蹲在地上,死死咬住手背,任由淚水無聲洶涌。
薄薄的病房門,隔絕不了母親痛苦的呻吟聲。
我站起身,抹了一把臉。
給傅霆洲打去電話。
......
來到包廂門口,里面?zhèn)鱽砀钓藓完懍幒铣楦璧穆曇簟?br>我推開門的瞬間。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看過來。
這些都是傅霆洲和陸瑤的共同好友。
自從陸瑤拋棄傅霆洲出國。
我和傅霆洲在一起后,他們一直把我當成插足兩人感情的第三者。
對我從來沒有好臉色。
要是從前,面對他們此刻充滿嫌棄惡意的目光,我早已經識趣離開。
可現(xiàn)在,我一步步朝著人群最中央的傅霆洲走去。
看到我過來,陸瑤輕嗤一聲后,就要從傅霆洲的身上下來。
傅霆洲卻一把拉住她,把她圈在懷里。
他的大手在她的臀部捏了捏,惹得她一陣嬌笑。
心像被千萬根針扎過。
但現(xiàn)在我顧不得這些,忽視掉兩人作亂的手,我開口:
“傅霆洲,不管你現(xiàn)在怎么看我,但我也真心實意愛了你十年,只要你不推遲婚禮,婚禮過后,我保證再也不纏著你 ?!?br>相伴十年,雖然所有人都說我是陸瑤的替身。
可我還是認為,傅霆洲心里是有我的。
哪怕陸瑤回來。
我也一直在等傅霆洲一句話。
他沒發(fā)話,無論旁人怎么羞辱我取笑我,我都始終不肯松口。
固執(zhí)的圍繞在他身邊噓寒問暖。
滿心滿眼的愛慕他。
可這次婚禮的事讓我明白。
其實他早已做了選擇,只是我一葉障目罷了。
他一直說喜歡乖巧的女孩。
所以我在他面前永遠是安靜的懂事的聽話的。
但陸瑤就不用,她可以在他面前肆意驕縱。
而傅霆洲永遠是她的后盾。
他把偏愛全部給了陸瑤,把猜忌不耐煩和冷落全部給了我。
他淡漠的笑了笑:“冷清霜,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你自己說,陸瑤回來后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找小混混綁架瑤瑤,造謠她是第三者,甚至故意找人開車撞傷她?!?br>“你為了留在我身邊不擇手段,現(xiàn)在跟我說會放手,你以為我會信?”
隨著他的話一句句落下,我的胸口像堵了一團濕棉花,悶得幾乎喘不過來氣。
這些話我聽過無數(shù)次了。
自從陸瑤回來后,就是這一件件事的發(fā)生,讓傅霆洲開始對我厭煩。
他總是想方設法的讓我學乖。
可是明明被綁架的人是我,熱搜也不是我買的,就連開車被撞也是陸瑤自導自演。
我本能的張嘴想要反駁.....說我沒有。
可陸瑤和他兄弟們戲謔的目光。
讓我壓下辯解的沖動。
沒用的,說一萬遍也沒用。
傅霆洲他......不會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