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很多現(xiàn)代言情小說,但在這里還是要提一下《我的阿敞》,這是“賈文安”寫的,人物陸敞盛昭瑜身上充滿魅力,叫人喜歡,小說精彩內容概括:陸敞是誰?陸敞是她生生世世的愛人。在此之前,她活了三輩子,每一世都和陸敞相愛糾纏,這已經(jīng)成了她給自己定的主線任務——每到一個世界,尋找陸敞。只是這一世,她還要圍著陸敞轉嗎?躺在床上緩了幾口氣,盛昭瑜掀開蓋在自己身上臟兮兮的小被子,一腳踩地,卻被映入眼簾的一條白花花的胖腿驚了驚。顧不得頭疼,盛昭瑜三步...

第1章 fourth 試讀章節(jié)


盛昭瑜緩緩睜開眼,入目是一間又臟又亂的狹小臥室,來不及感嘆這窮困潦倒的風景,盛昭瑜就臥槽一聲以表達對又又又重生的尊敬。

有病嗎還來?

然而壓根沒人回答。

盛昭瑜頭痛欲裂,知道每次重生都有那么幾天頭疼,安慰自己習慣就好。

這感覺挺妙的,仿佛上一秒她還是85歲的身體,與85歲的陸敞共赴黃泉,這會她一睜眼睛又重生了。

陸敞是誰?

陸敞是她生生世世的愛人。

在此之前,她活了三輩子,每一世都和陸敞相愛糾纏,這已經(jīng)成了她給自己定的主線任務——

每到一個世界,尋找陸敞。

只是這一世,她還要圍著陸敞轉嗎?

躺在床上緩了幾口氣,盛昭瑜掀開蓋在自己身上臟兮兮的小被子,一腳踩地,卻被映入眼簾的一條白花花的胖腿驚了驚。

顧不得頭疼,盛昭瑜三步并兩步地沖出臟亂差小臥室,找到類似洗手間的門,推門而入便看到墻上的一面鏡子。

盛昭瑜:...

臉是她的臉,還挺年輕,盛昭瑜看了兩百多年自己的這張臉還是能確定的,不過這個確定過程十分艱難,因為這臉是她以前的xxxl瘋狂加大版。

鏡子里的盛昭瑜十六七歲,超重導致五官有些擠在一塊,下頜上還冒著幾個青春美麗痘,一頭長發(fā)似乎很久沒洗,但能看出來染了個很低調的深咖色。

衛(wèi)生間左側的墻上嵌了一扇小窗戶,忽然一陣小風吹過,盛昭瑜吸了吸鼻子,酸爽的小味兒瞬間直沖天靈蓋。

盛昭瑜只覺得自己的“有病”二字已經(jīng)說倦了,重生就重生唄,增加難度多讓人無語啊,這很不友善。

盛昭瑜打開水龍頭胡亂洗了把臉,出了衛(wèi)生間的門,認真地打量著還沒她前幾輩子廁所大的小房子,試圖找到一點她這輩子到底是個什么身份的蛛絲馬跡。

她可以確定自己每一世自己的長相相同,但每一世界里自己的人設則不盡相同,關于年代時間也毫無章法,沒有規(guī)律可言。

第一世她64年出生,跟著養(yǎng)母做地皮生意,商業(yè)女強人,58歲就斷氣了。

第二世她重生在死后七天,一個十六歲孤兒身上,新開了科技公司,依舊是商業(yè)女強人,活到80歲嗝屁。

第三世她重生去了90年,一個八歲小孩身上,高知家庭,終身從事學術研究,成為女院士。

與穿越小說里的女主不同,盛昭瑜每一世都不會被灌輸記憶,每一世她的記憶都開始于她重生的那一瞬間。

就比如她現(xiàn)在,重生為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但現(xiàn)在的這副身體昨天做了什么,以前做了什么,父母是誰,她一概不知。

關于之前重生之前自己的身體發(fā)生了什么,盛昭瑜只能全憑一番邏輯推理,因此每次剛剛重生,盛昭瑜都有點抓瞎的懵逼。

至于現(xiàn)在的第四世...

許是被這狗/日的命運套路習慣了,盛昭瑜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開局道具,一張臨時身份證,一只屏幕上粘著黏糊糊一塊的舊手機,首都十中高二三班的???,公交卡。

還有一個淡粉色皮質錢包,這個錢包倒是精致,像是被人精心保護的,算這老破小的房子里唯一干凈的東西。

當然,錢包里也很干凈,盛昭瑜把里面團在一塊的鈔票一張張展平,一共155元。

盛昭瑜拿起身份證仔細端詳。

姓名:盛昭瑜

出生年月:97年10月31日

居住地:京市xx區(qū)xxx

嘖,這身份證上的照片夠丑的。

盛昭瑜又拿起那只沒見過牌子的智能手機,看了看日歷,2014年9月10日。

翻了翻手機里的軟件,盛昭瑜心里大概有了答案,又在搜索欄里分別輸入“盛昭瑜”和“玉盛地產”,出來的都是一些毫不相關的廣告和其他公司。

她的第一二世是活在同一個世界,手下一個地產公司,一個科技公司,最后積累的資本富可敵國。

第三世就是一個新世界了,她是從零開始的,眼下第四世與又到了個新世界。

盛昭瑜走到窗前往下看了一眼,腳下這棟樓這建筑風格仿佛來自于80年代,附近的單元也是如此,典型的京城老破小,早晚有一天得拆。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盛昭瑜掃了眼屏幕上的備注。

“劉老師”

盛昭瑜接起,電話那頭是個中年女人的聲音,語氣像是例行公事,透著絲絲不耐和嚴厲。

“盛昭瑜,你今天怎么又逃課?”

盛昭瑜張了張嘴,“生病了,老師?!?br>
劉老師冷漠訓斥,“生病了不會請假?我看你是停課三天之后壓根把上學這事忘了吧?要不是我去班里上課還不知道你沒來!明天來了叫家長聽到?jīng)]有!”

停課三天?盛昭瑜抓住第一個重點。

看來自己不是個好學生。

但她明天需要出門了解這個世界,她現(xiàn)在又狼狽又窮困,生存環(huán)境也差得一批,得想辦法改善點。

盛昭瑜面無表情地扯謊,“老師,明天也去不了,高燒不退?!?br>
劉紅利的暴脾氣徹底上來了,在聽筒里大吼大叫,“那就后天!后天把你家長叫來!實在讀不下去就申請退學!這次開學大考你考了全校倒數(shù)第五!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學生班級的平均成績才會始終上不去!....”

倒數(shù)第五,這老師也瞧不上她,她想。

盛昭瑜默默承受著老師的怨氣,腦子里思索著自己為什么會停課三天,掛掉電話之后翻開通訊錄,打給備注“媽媽”。

電話嘟了幾聲,被直接掛斷。

盛昭瑜沒深究,而是拿起躺在沙發(fā)上的黑色背包,拉開看了眼,差點笑出聲,好家伙,她這輩子真夠瀟灑,書包里除了書什么都有。

小鏡子小梳子,廉價的口紅粉底,一只卡通人物形狀的mp3...還有一頂藍色假發(fā),盛昭瑜試戴了一下,居然還是個爆炸頭,樣子很沙雕。

戴著假發(fā)的盛昭瑜又打開衣柜,被一片熒光綠熒光粉晃得眼睛疼,她拿出一件熒光粉的T恤套在了身上。

盛昭瑜照了照鏡子,忍不住開懷大笑,反正她目前的境遇已經(jīng)十分窘迫狼狽,還不如苦中作樂想開點。

還沒笑完,手機就嗡嗡兩聲,彈出來一條短信提示。

“又來跟我要錢是嗎?一個月300還不夠?你到底要吸我的血吸到什么時候?不是說沒事不要打電話來嗎?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是不是非要把我現(xiàn)在的家庭拆散了才安心?。?!”

盛昭瑜皺著眉讀完,心臟不受控地墜痛了一下,似乎是這具身體對母愛的渴望。

盛昭瑜冷嗤一聲,也有點好奇自己到底是不是親生的,一個月300在2015年的京市,怕是每天只吃兩頓都吃不上。

不對,盛昭瑜瞬間抓住邏輯漏洞,那她是怎么吃這么胖的?想到這,盛昭瑜連忙對房間進行了個大掃除,結果翻了個底朝天都沒見到額外財產,倒是讓她找到了父親的死亡證明。

還有寫著她名字的...房產證?

盛昭瑜驚呆了,連忙上網(wǎng)查了一下法律,哦,原來如此,這個世界十六歲就可以獨立繼承遺產了,但是如果是不動產,繼承人十八歲之前不得轉讓。

也就是說,這房子現(xiàn)在是她的,但是她不能賣是吧?

盛昭瑜長嘆一聲,自己還真是可憐,脫掉熒光粉T恤摘掉假發(fā),換上唯一能看的首都十中的校服。

捏著破破爛爛的小手機下樓找了個網(wǎng)吧開了三個小時的機器,花費15元。

小手機被改裝好的時候溫度燙手,盛昭瑜盡量卡在了手機爆炸的邊緣操作,雖然達到的效果不甚滿意,但聊勝于無。

出了網(wǎng)吧,盛昭瑜邊走邊打量,她居住的這片小區(qū),仿佛城市鋼鐵叢林里的一攤爛泥,很破敗,但住在這里的人卻不一定窮,因為這地段很值錢,如果有人買地,拆遷之后就能盆滿缽滿。

可是很遺憾,盛昭瑜是真窮。

現(xiàn)在賣房子她一未成年也不現(xiàn)實,盛昭瑜正思索著如何吃飽飯,目光忽然落在路過的一家小賣部門口,九月的京市溫度不低,小賣部的門口擺著兩個白色大冰柜,一個上面貼著“已壞”。

一個小時后,盛昭瑜跨上一輛快要報廢的三輪車,嘴里咬著一根雪糕,車廂里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個擴音喇叭。

小賣部老板娘塞給盛昭瑜三十塊錢,還不忘約盛昭瑜明天再來,她壞掉的吹風機還在家里。

送走盛昭瑜后,小賣部老板娘又把壞掉的冰箱上貼著的紙條摘下來,在里面重新擺滿了花花綠綠的雪糕。

*

騎著三輪車回家已是傍晚,不準備行動,回家打掃衛(wèi)生,她倒是能接受住的破一點,第一世在工地,她沒少吃苦頭,但住在這樣的豬圈里大可不必。

家里的清潔工具還挺齊,但明顯很久沒有使用痕跡,盛昭瑜把僵硬的墩布拿到水池里泡著,坐在快被盤包漿的布藝沙發(fā)上狼吞虎咽地吃著路邊十塊錢一盒的炒飯。

吃飽喝足之后,盛昭瑜把之前翻死亡證明時看到的修理工具箱單獨拿出來放到一邊,又拾起角落里的小桌板小馬扎擦干凈,和工具箱放到一起。

這工具箱大概是她現(xiàn)在父親的東西,箱子很大很沉,足有24寸,里面工具齊全到令人驚嘆,都快能開個修理鋪子了。

盛昭瑜還好奇,現(xiàn)在的父親生前明明是個銀行柜員,為什么有這些玩意。

別看空間不大,但房子有很多陳年污漬很難清理,盛昭瑜只清理了地面就累得氣喘吁吁,對著自己虛胖的身體唉聲嘆氣。

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三圈肥肉,盛昭瑜大略估計了一下,她現(xiàn)在的身高不算矮,現(xiàn)在差不多要160斤,倒也不用多瘦,但這個體質肯定是急需改變的。

盛昭瑜也不指著一天晚上就收拾好,把床單被罩扔進洗衣機,躺在光禿禿的床墊上,身上蓋著兩身還算干凈的外套,盛昭瑜打開一個封皮畫滿愛心的本子。

這是她“自己”的日記本,但內容大多數(shù)是些傷春悲秋的感慨,唯一有價值的就是一個叫“梁安禹”的男孩。

這名字反復出現(xiàn)過十幾次,不難看出“自己”暗戀人家,似乎一周前還遞過情書,但日記在遞過情書之后就斷了,盛昭瑜猜想應該是結果不好。

會不會之前停課就跟這哥們有關?

盛昭瑜放下日記本,關燈重新躺下,太累了,要琢磨也明天趕早吧。

夢里,是第一世二十六歲的她和十四歲的陸敞初次相遇。

...

第二天早上七點,盛昭瑜起床沖了個澡,沒吃早飯就拎著一堆東西下了樓,快要報廢的三輪車被她停在樓道里,這破玩意壓根沒人動。

她睡得不好,昨晚下了一場雨,她半夢半醒之間被滴滴答答的聲音吵醒,這房子是個老樓,她又在頂樓,因此漏雨。

她也沒時間感嘆時運不濟,只能趕緊賺錢把房子修好。

盛昭瑜調試了一下擴音喇叭的音量,走出樓道找到小區(qū)里相對中心的地段,點開播放鍵,就聽到自己半死不活的聲音傳出來。

“修家電,修電冰箱、洗衣機、電腦、空調、電風扇、吹風機...”

老板娘給的擴音喇叭挺夠勁,大嗓門震得盛昭瑜耳朵發(fā)麻,也吸引了兩個路人的注意力,盛昭瑜沒忍住笑出聲來,想起過去。

她這修東西的本事來源于第三世,她讀大學時找了一修家電的老師傅,認人家當老師學了這門手藝,一放假就來鋪子幫忙。

那時候還是00年,錢比較實誠,家電都是珍稀物品,壞了不是直接換,而是一定要修好接著用。

師父手藝好忙得很,每年寒暑假倆人就是騎著個破三輪晃晃悠悠地穿梭在大街小巷里,餓了就在工地附近買份盒飯,蹲在路邊就著西北風狼吞虎咽,尤其是每到夏天,盛昭瑜嬌嫩的皮膚保準會被曬掉一層皮。

盛昭瑜的神游被一個面相和藹的老太太打斷。

“小丫頭,風扇修一次多少錢?”

盛昭瑜一見來活了,趕緊露出標準的社交微笑,熱情卻不諂媚地答,“20,修不好不用錢,修壞了按價賠償?!?br>
老太太想了兩秒,痛快道:“行,你在這等著,我去把風扇抬下來?!?br>
盛昭瑜乖巧點頭,等了兩分鐘就見到老兩口的身影,兩人一起抬著一個一米五左右的電風扇,老爺子還盡量地把風扇的重量往自己這邊移,惹得老太太不滿吐槽,“一共多重的玩意?我自己一個人就能行。”

盛昭瑜笑著迎上去,接過風扇看了一眼,老太太補充,“不轉了,插電也不轉?!?br>
盛昭瑜挑了一把螺絲刀打開風扇后蓋,從工具箱里拿出電表探了探,仔細檢查了一番道:“線斷了。”

說完盛昭瑜動作利落地拿出一卷黑色膠帶,小心翼翼地把斷線纏好,又把電線重新塞回后蓋。

“可以了,”盛昭瑜抱歉地笑笑,“還得麻煩你們帶回家試,因為我暫時沒有錢買戶外電源,試好了下來交錢就行?!?br>
老太太樂了,“我們就住在這后面二樓,一點不費勁,得,我現(xiàn)在回家試試。”果然沒一會老太太就下來送錢了。

送走了第一位客戶,盛昭瑜一回頭,剛好看到昨天的小賣部老板娘,而老板娘也一臉驚喜地看著她,手里還拎著個吹風機。

“是你?”老板娘快步走過來,主動寒暄道:“我剛要去開門,你居然在這里支了個攤,正好正好,我就在這修了,一會修好了送回家?!?br>
盛昭瑜指了指身后回應:“我家也住在這,就靠路邊的那個6號樓。”

老板娘意外了一下,感嘆真是太巧了,等盛昭瑜修好了吹風機后塞了二十塊就匆匆離開了,急著開小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