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買的那些人,一個(gè)勁兒地往虞安歌身上扔各種垃圾。
被那些人煽動情緒,現(xiàn)場諸位觀眾,也爭相把手里吃到一半的東西往虞安歌身上砸。
“程秉禮,你胡說什么?我根本就看不上你,怎么為你打胎?”
程秉禮陰惻惻冷笑。
她有沒有為他打過胎不重要,只要大家都認(rèn)定她下賤、靠男人上位就夠了!
“我真沒用身體賄賂過劇院的領(lǐng)導(dǎo)!我也從未打過胎!我……”
“嘩!”
周藝可收買的人,直接提著一大桶冰水,狠狠地從虞安歌頭頂澆下。
虞安歌大姨媽還沒完全干凈。
這幾天,她來著大姨媽進(jìn)行高強(qiáng)度的排練,肚子偶爾會有些不舒服。
此時(shí),冰冷徹骨的冰水,把她的衣服澆透,她更是覺得透心的涼。
原本只是輕微撕扯著的小腹,更是一下子疼得幾乎要裂開。
而這不是結(jié)束。
不只一個(gè)男人提了冰水往她身上澆。
虞安歌慘白著臉立在原地,前所未有狼狽。
她動了下唇,想繼續(xù)解釋,只是現(xiàn)場越來越嘈雜,她又沒拿到話筒,大家根本就聽不到她解釋的聲音!
或者說,大家更愿意相信,一個(gè)女人,是憑出賣身體坐上舞蹈首席的位子,而不是憑自己的努力。
越來越多的東西砸到了虞安歌身上。
有好幾次,那些東西,都砸到了她的頭。
砸得她頭昏目眩,眼前一片漆黑。
她睜大眼睛,茫然地看著臺下一個(gè)個(gè)恨不能沖上來殺了她的觀眾。
她其實(shí)跟這些人,并未有過深仇大恨。
哪怕她真靠身體上位,也輪不到他們來批判她!
可這些人,偏偏把自己當(dāng)成了正義的使者,要來審判她!
他們自詡正義,實(shí)際上,不過就是用她來宣泄心中的戾氣罷了!
就挺可笑的!
虞安歌會證明自己的清白,但她也意識到,這個(gè)一片狼藉的演出大廳,不是她證明自己清白的地方。
她繼續(xù)待在這里,只會莫名其妙挨打受疼。
沒必要!
她轉(zhuǎn)身,就想趕快離開舞臺。
可周藝可雇來的人,已經(jīng)把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她根本就無法脫身!
“讓開!”
虞安歌臉白得要命,眸色卻依舊清亮得驚人。
堵在她面前的男人被她身上的冷意震懾了下,想到今天他們的任務(wù),轉(zhuǎn)瞬他又笑得滿臉惡意。
“小三想跑是不是?你逼得人原配都跳樓了,哪來的臉跑?”
高苒沒跳樓。
可那男人的話,太能煽動人的情緒了,大家更覺得應(yīng)該讓虞安歌付出代價(jià)!
又是一塊啃了一半的蘋果扔過來,還有不少爛糊了的香蕉皮。
虞安歌還未擦掉臉上的臟污,又被人砸了一臉奶油。
她往前,是怒火滔天的觀眾。
往后,是周藝可的爪牙。
進(jìn)退都是絕路。
而法不責(zé)眾,哪怕她今晚重傷,這些傷害她的人,也未必會得到懲罰!
甚至,周藝可的人,還吆喝著應(yīng)該撕了她的衣服,讓大家都看看小三有多爛、多臟、多惡心!
虞安歌心中止不住生出了綿延無邊的絕望。
如果她真的被撕壞了衣服,哪怕她后來證明了自己的清白,身上也會留下洗不掉的污點(diǎn)!
一只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
虞安歌驀地抬起眼皮。
看到,竟是薄璟宴穿過圍堵她的人群,不顧她身上的臟污,打橫把她抱在了懷中!
很多人都喜歡欺軟怕硬。
他們覺得帝都高不可攀的佛子,抱一位上不得臺面的小三小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