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璟知時不時往衛(wèi)樂游那邊看一眼。
他十分好奇衛(wèi)樂游所說的動手是誰動手。
左等又等,臺下獻藝他是一個沒往心里去,注意力全在衛(wèi)樂游那邊。
時間流逝,姜璟知快要失去耐心時,臺下發(fā)生一陣喧嘩。
“娘娘!”
“御醫(yī),請御醫(yī)!”
是貴妃曹玉儀。
她扶著宴桌口吐鮮血,身邊的宮人亂成一團。
禮樂停止,大家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貴妃那邊,太后要去查看情況身被嬤嬤攔下。
姜璟知臨危不亂,“把人抬去后殿,叫御醫(yī)?!?br>
“是。”
隨后皇上帶頭,太后和皇后也都去了后殿。
最尊貴的三人離場,大殿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文才人擔憂看向衛(wèi)樂游,后者回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后殿,御醫(yī)很快診治出來。
“貴妃娘娘是中了斷腸草之毒?!?br>
太后險些暈倒。
姜璟知看著垂落的紗帳,淡定問:“貴妃可還有救?”
“貴妃娘娘服用毒藥劑量不多,再加上貴妃娘娘身強體壯,服用解藥后已經(jīng)無性命之憂,不過還是要仔細將養(yǎng)?!?br>
太后捂著胸口,怒不可遏看向皇后,“深宮內(nèi)廷如何有這般毒藥,查,給哀家仔細查!”
皇后垂首,“是,臣妾定當徹查,給貴妃妹妹一個交代?!?br>
就在此時,承乾宮的大宮女撲通一聲跪在三人面前。
“奴婢知道是誰給貴妃娘娘下毒,還請皇上對下毒之人嚴懲!”
姜璟知眉心一跳,突然想到衛(wèi)樂游方才那句話,難不成......
皇后捏緊了手,臉色緊繃了幾分。
“給你們娘娘下毒之人是誰!”太后厲聲問。
“回稟太后,是衛(wèi)才人,她記恨我們娘娘罰跪之仇,娘娘方才食用的燕窩便是衛(wèi)才人的宮女呈上來的!”
皇后聞言表情松了幾分,太后怒道:“好一個衛(wèi)才人,竟然敢謀害貴妃,來人,把她帶過來!”
衛(wèi)樂游正吃得暢快,太后身邊的嬤嬤過來讓她和香冬去后殿。
她也沒推辭,大大方方帶著香冬去了后殿,收獲了一路猜忌的眼光。
“大膽衛(wèi)才人,還不從實招來!”太后一派威嚴。
衛(wèi)樂游跪下來,“太后恕罪,臣妾愚鈍不知所犯何錯?!?br>
“還敢狡辯,你敢說不是你對玉儀下毒?”
衛(wèi)樂游跪拜在地,“臣妾冤枉,臣妾身份低微,就是借臣妾一百個膽子臣妾也不敢對貴妃娘娘下手?!?br>
“秋水,把你方才說的再說一遍,哀家瞧她還如何抵賴!”
方才一副憤慨的大宮女秋水這會兒倒是膽怯了,卻依舊梗著脖子說:“導致娘娘中毒的那碗燕窩正是衛(wèi)才人讓她的宮女呈上來的,是衛(wèi)才人要害我們家娘娘。”
衛(wèi)樂游真佩服她睜著眼說瞎話的功夫。
“怕是秋水姑娘腦子不大好使吧,當真是我的宮女把燕窩呈給貴妃娘娘的?”衛(wèi)樂游笑著問。
秋水眼神閃躲,“是......”
“可我怎么記得是你從我家宮女手中搶走的?那碗燕窩是殿外的嬤嬤讓我的宮女拿給我的,當時你奪走可有不少人看見,既然我們雙方說法有出入,那不如傳召那些人來問話。”
秋水慌了,對著太后和皇上一連磕了兩個頭。
“奴婢記錯了,可那碗燕窩經(jīng)過了衛(wèi)才人宮女的手,怎能說不是衛(wèi)才人對我們娘娘下手呢?”
太后沉重的視線落在衛(wèi)樂游身上,剛想說什么被衛(wèi)樂游打斷。
“要說接觸過燕窩的人就是給貴妃娘娘下毒之人,那秋水姑娘豈不是有最大的嫌疑?秋水姑娘想找到下毒之人的急切心情可以理解,可你也不能冤枉了無辜,胡亂攀咬,莫不是以為在場的都是無腦之人?”
“太后英明,自然會給臣妾一個公道?!毙l(wèi)樂游換成低眉順眼的模樣。
太后本來要給衛(wèi)才人定罪的話被堵在了喉嚨中。
眼看太后被衛(wèi)樂游哄過去,皇后輕飄飄道:“衛(wèi)才人方才說是有一個嬤嬤給你送的燕窩,這個嬤嬤是哪個宮的?”
香冬雖然害怕,卻謹記衛(wèi)樂游交代的話。
“奴婢不認識,殿外天色暗也沒看清對方長相?!?br>
皇后一臉擔憂說:“既然不認識就難辦了,本宮如何相信這不是你們主仆陷害貴妃妹妹后把罪名推給一個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