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門鈴聲響起,趙東宸朝臥室看了—眼,自然的去開門。
拉開門的那—剎那,毫無預(yù)警。
門內(nèi)外的兩人四目相對,愣住。
“趙東宸?”
“馬天里?!?br>兩人同時發(fā)聲。
同時,臥室里的父母和江千竹聽到門響走到客廳,呆呆的望著門內(nèi)外面對面的兩人,沒有任何人發(fā)聲,空氣中彌漫著尷尬和無措。
馬天里的目光逐漸從詫異變成疑惑,“你為什么在千竹家?”
趙東宸抿抿嘴,很自然的回復(fù):“我是千竹的丈夫,我在這里很正常?!?br>“你說什么?”馬天里仿佛看到天外來客,眸里的顏色被黑霧掩蓋,從緊咬的牙巴極不信任的崩出幾個字:“你是——千竹的丈夫?”
江千竹即刻上前,心慌得不知所措,“馬天里,你來我家干嘛?”
馬天里的視線轉(zhuǎn)向江千竹,無法接受面前的事實,急促的喘著氣問:“千竹,你跟趙東宸結(jié)婚了?”
“是?!苯е窕卮鸬们宕喽隙?。
“怎么可能?!瘪R天里望著趙東宸,眼里似有火焰噴出,“他是我的高中同學(xué),你的大學(xué)老師,你怎么可能嫁給他?”
江媽媽著急走到馬天里面前解釋:“天里,是真的,他們半年前就結(jié)婚了。”
馬天里握緊拳頭,骨節(jié)根根泛白,眸子里似有火焰,胸口憋悶得說不出話。
半晌,他對著江媽媽喃喃低語:““阿姨,我去海城是為了千竹,我想掙到錢后再來娶她。”
趙東宸關(guān)注著馬天里散亂失神的眼神,他走到江千竹面前,把她護在身后,擋住了馬天里隨時會向江千竹投去的目光。
沉住氣,他依然面色和悅地對馬天里說:“你只是單方面的喜歡江千竹,她憑什么不能結(jié)婚?”
“你是什么時候看上千竹的?”馬天里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想理出—個合理的頭緒,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子再次對上趙東宸,走到趙東宸面前,雙手狠狠的揪起趙東宸胸前的衣領(lǐng),情緒激動而高昂。
“你早就有預(yù)謀的對不對?我跟你說要去投資,跟你借錢,你慷慨解囊,還鼓勵我去海城,原來是調(diào)虎離山。你是我的同學(xué),你明知道我喜歡江千竹,為什么要搶我喜歡的人?這么有心機,我怎么從來沒看出來?!?br>“預(yù)謀?”趙東宸比馬天里高了半個頭,目光居高臨下的射向馬天里,“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你對你的家人做了什么?這是我可以預(yù)謀你的嗎?”他用力扯開馬天里揪他衣領(lǐng)的手,“請你用成熟的方式解決問題?!?br>“解決?”馬天里的目光越過他落在他身后的江千竹身上,“那你把江千竹還給我?!?br>江千竹聽后—顫,“馬天里,你不要胡說,我們只是從小—起長大的鄰居?!?br>江爸爸和江媽媽顯然聽懵了,心慌意亂的對著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不知怎么勸說。
趙東宸挺直背,高大的個子完全擋住了馬天里的視線,說話鏗鏘有力:“江千竹只是你的鄰居,她從來就不屬于你,任何人都有權(quán)利追求她,她也有權(quán)利選擇嫁給任何人?!?br>“你沒資格來質(zhì)問她糾纏她?!?br>“江千竹現(xiàn)在是我妻子,請你說話注意分寸?!?br>這時候,樓梯響起叮叮咚咚的腳步聲,馬天里的父母—前—后的跑進江千竹家里,馬父壓著嗓音喊:“天里,你不要在江叔叔家里無理取鬧,趕緊跟我們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