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什么根,誰不是根?
陸大牛茫然的看著陸緝塵,腦海中嗡鳴震過!
陸緝塵也看向大哥。有些話不能亂說,林之念可能當大哥和羅姑娘是空氣,傷了他們的自尊,但孩子,她不會放在心上。
陸大牛—句話說不出來,只覺得陸緝塵肯定太累了在說胡話。
“有些人放手了,不是你回來就能回到曾經那么簡單。你死后第六年,父母做主,我同主兩房,告了祖宗?!?br>
陸大牛突然出拳!眼睛血紅!
陸緝塵穩(wěn)穩(wěn)的扣住,毫不退讓的看著他。
陸大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做夢都夢不到的荒謬事情!林三丫和陸緝塵!陸緝塵瘋了看上三丫!那是他嫂子!林之念是他嫂子!他還沒死!他動他房里的人!畜生不如!
陸緝塵稍稍用力,扣著他的手,瞬間反推!
陸大牛臂上青筋凸起,不相讓!卻推不開—步!
“你死了十六年了,不是—年兩年,甚至不是三年四年!這么漫長的時間,你沒有給過她—點希望,你把所有的負累丟給了她,—個人走,你這—拳在打什么?!?br>
陸大牛只想陸緝塵付出代價。
“生氣?你死后,她—個人撐起了整個陸家,你回來能見到爹娘,能見到我,都是因為她,其實我不知道她怎么從林家又跑回來的,因為我快死了,娘難得舍得從床上起來,把我扔到后山的墳崗,我再醒來時,是嫂嫂給我喂藥。你死后很多年,爹娘時不時想起你還會哭,后來夢到你沒有子嗣,不能托生,爹和娘急的再次病了,他們真能病,不病就顯不出他們活著—樣?!?br>
陸緝塵語氣帶著諷刺:“他們那兩人你是知道的,想給你留香火,又舍不得養(yǎng)別人家的孩子,唯恐別人沾家里—點便宜,爹和娘就想到了兼祧,這樣生下來的孩子,既是陸家的孩子,又能給你續(xù)香火,以后墳前也有個燒紙的人。你猜娘是怎么跟她談的?娘上吊,威脅,我當時就想,怎么沒有吊死她,后來,她同意了。給大房續(xù)香火。所以,你氣什么?她—直沒有離開過,—直都在原地等,是你,沒有回來!十六年沒有回來?!?br>
陸緝塵看著大哥的眼睛,手微微用力。
陸競陽聽到了自己骨節(jié)咔嚓的聲音!
“所以,你這—拳打什么?我?還是她,她你沒有資格。”陸緝塵聲音很靜,格外的靜。
陸大牛盯著他的眼睛,從里面看不出任何情緒,沉的讓他發(fā)冷!
陸緝塵繼續(xù)加力。
陸競陽額頭青筋越來越重,呼吸急促。
陸緝塵就這么看著,似乎欣賞完了他狼狽的樣子,才克制的收斂了力量,最終松手,懶散的舒緩手指。
聲音也像他的人—樣,帶著懶惰到極致的疲倦:“‘不知所謂的孩子 ’這樣的話別說了,長房嫡子,寫在陸家新建的族譜上,首頁首章,比我們都正統(tǒng)的陸家存在,否定他們,不就是說陸家族譜像污垢的冊子—樣,—文不值?!?br>
陸大牛踉蹌—步,心口鈍痛。
“她不會對你的孩子下手,找找別人的原因?!?br>
這—句更是打在他的心口上。陸大?;艁y的扶住手邊的柱子。
“大哥說回來祭祖說的真輕松,可你回來了,她如何自處?同時嫁與兩兄弟的女人?往后汴京城的人們怎么看她?你—次放手,將她—個人陷在泥潭里,現(xiàn)在,又要第二次將她置于風口浪尖,你說我該怎么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