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白露賀思覺是古代言情小說《落江城》中涉及到的靈魂人物,二人之間的情感糾葛看點十足,作者“夢溪筆錄”正在潛心更新后續(xù)情節(jié)中,梗概:”“掌司,盛姑娘來咱江城,自是代表盛家,肯定不止是開寶秋閣這一個鋪子吧?”“盛家乃皇商,姑娘受命來咱江城落根,自是因為江城物產(chǎn)豐饒,民情富余,至于開鋪多少,大家且等姑娘安頓下來再說。”“……”盛白露低頭吃著茶,眼見賀掌司的額頭漸漸沁汗。寶秋閣開鋪的確是得了知府的口頭授意,可眼下知府有意不出席,徐孟陽...

第6章 棋走險招,請君入甕 試讀章節(jié)


賀文章拉袖遮了下雞皮疙瘩:“不敢不敢,我這鄉(xiāng)野老匹夫何敢高攀!”

他眼尾往側(cè)邊一耷拉,立馬有人敲鼓大喊:“盛儀起,忽號聞!”臺下眾人聞聲紛紛整理衣袍坐好,躍躍欲試。

錦心俯身提醒道:“這是新客入席前給的特例,準許底下的人朝知府大人隨意發(fā)問,有問必要答?!?br>
今日知府不在,問的自然是掌司。

“寶秋閣這牌匾掛上幾天了,怎的還沒見咱知府大人的批文啊?”

“批文乃是公辦公示,有時流程繁瑣,有所耽擱,也是常有的?!?br>
“掌司,盛姑娘來咱江城,自是代表盛家,肯定不止是開寶秋閣這一個鋪子吧?”

“盛家乃皇商,姑娘受命來咱江城落根,自是因為江城物產(chǎn)豐饒,民情富余,至于開鋪多少,大家且等姑娘安頓下來再說?!?br>
“……”

盛白露低頭吃著茶,眼見賀掌司的額頭漸漸沁汗。

寶秋閣開鋪的確是得了知府的口頭授意,可眼下知府有意不出席,徐孟陽與呂枳也遲遲未到,怕是這事還沒板上釘釘。

“趕緊把批文給下了吧!我們都等著逛鋪子呢!”

“是呀是呀!”

……

盛白露心里暗暗贊揚一聲,轉(zhuǎn)頭對錦心道:“這個給她另外加錢!”

賀文章漸漸意志不支,在場這么多人都在催問,怎的好似他能做得了主,將這鋪子鐵定給了盛白露?

垂手捏一捏身側(cè)活了大半輩子才得了一套的紫砂,賀文章決定先忍忍。

門外忽然有人通報一聲:“徐長公子到——”

盛白露偏頭看去,正接上徐孟陽那抹無奈的冷笑:“盛姑娘這鋪子,怕是暗地里勾心斗角搶來的吧?”

他忙活多日,還不及盛白露送去的那雙份禮。

賀思覺就走在徐孟陽身后,與徐風(fēng)堂、徐風(fēng)馬兩兄弟并行,聞言皺眉瞧了盛白露一眼。

盛白露卻并不介意,因為,他答應(yīng)了要陪她入席,果真是來了。

錦心收拾出盛白露與賀掌司中間的位置,賀思覺應(yīng)邀落座,盛白露笑著親自斟了茶給他,這才衣袖一揚,轉(zhuǎn)過身專心對付徐孟陽。

“徐大哥方才那話說岔了。我來江城那日差點傷重不治,故而沒能赴宴,這事,您的親弟弟,徐家小公子可以作證。”

她看了眼縮在角落的徐風(fēng)馬,徐風(fēng)馬立即挨了他娘和他大哥的兩記眼刀。

“我人沒在宴席,卻聽說知府大人早已口授那鋪面是歸屬于我盛三姑娘的,所以誰是暗搶,徐大哥怕是心知肚明呢。”

徐孟陽一下子抓住重點:“你受了重傷?”

“你那日為何會傷重不治?還不是獲了罪坐了牢,被人給打的!”說這話的是管戶籍的司侯家的大娘子。

整個前廳頓時安靜下來,一股子穿堂風(fēng)破面而來,眾人不禁都打了個寒顫。

錦心俯身以手作擋:“姑娘,這是呂司侯的內(nèi)人?!?br>
盛白露“哦”了一聲。呂家的,難怪。

司侯娘子見她不吭聲,忽而又提高了聲線:“你在汴京犯了事,這是被人趕出來了吧?還擺什么架子來我們江城發(fā)財!”

盛白露斂了斂面上的霜色,放下茶盞迎上她促狹的目光,抿唇一笑:“波公館的說書先生們真是厲害,這是何時做的話本子,竟讓大娘子往心里去了?!?br>
司侯娘子挑眉起身欲再度論說一番,被徐風(fēng)馬抱住胳膊死死攔下,卻又有另外一個明顯憋了許久的聲音道:“大娘子說的都是真的!我親家公的侄子在汴京,他們汴京人都知道,你吃了好幾天的牢飯呢,出來還打斷人家一只手!”

徐風(fēng)馬:“原來話本里女閻王‘見人便要人手斷’的典故,是出自這里哦。”

賀思覺在旁一直安靜聽著,心中已有論斷,不敢置信地盯著盛白露:“原來你那時,竟是有重傷在身?!?br>
可他居然沒有事先為她讓路,還耽擱了她許久。

徐孟陽瞧著不對勁:“逸清,少說話,過來到大哥這兒坐?!?br>
賀思覺沒動。

此時賀掌司還沒瞧出什么端倪,只擔(dān)心場面鬧大不好收拾,起身圓合道:“各位女眷的陪客們都到齊了吧?咱們?nèi)胂?!?br>
眾人正唯恐避之風(fēng)頭不及,聞言忙攜了自家的賓客急入中廳。司侯娘子特意帶著自家姑娘與姑娘身邊一表人才的男客繞到盛白露面前:

“你們說,誰會與她做陪客呢?得是多不知天高地厚、卑躬屈膝——”

話說到一半,司侯娘子瞥見賀思覺沉下來的臉色,忙拽著女兒走了。

徐孟陽滿臉怒容地沖賀思覺一甩袖,連席都不愿吃,也拽著兩個弟弟走了。

賀掌司張羅了一圈,總算把座椅輩分都安置妥當,轉(zhuǎn)眼間前廳只剩下盛三姑娘與自家幼子。

他揉了揉眼睛,只見一個衣紗曼曼步履娉婷,一個白衣玉面墨發(fā)高束,二人真的攜手入了席。

“這!”賀文章胸內(nèi)一股熱氣上涌,差點兒脫口而出“豎子!”

盛白露第一杯酒敬給了賀思覺,趁著人聲喧騰,她湊近他臉側(cè)輕聲道:“謝賀小公子來為我撐這個席面。”

賀思覺閉氣了一刻,聲音淡淡的:“無妨。我們兩不相欠了?!?br>
他喝了酒便要走,盛白露卻突然伸手拉住他衣袖。

“姑娘這是?”

“席面還沒完,你可愿意再陪我坐一會兒?”

賀思覺聽出她話里的害怕,趁著圍桌敬酒時細看了一番,果然瞧見高處曲水流觴酒的位置上有一塊活板。

浮玉館的曲水流觴酒乃是散席前的最后一杯酒,要讓新客爬高親啟,借著水流將酒盞送到眾人手里。

他快速按下幾個想敬酒的小輩,捏著酒盞挨個兒說著福語,很快回到盛白露身邊。

“姑娘稍后登高時,留意腳下。屆時我會在旁護著,定不要你摔到。”

盛白露笑瞇瞇地捏了捏他垂在桌前的衣袖,毫不掩飾愛崇之意:“公子好生厲害,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

賀思覺當然不信,但臉色仍忍不住微微透紅,任由她抓著袖口來回把玩著,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然而臨散席盛白露去推酒時,還是“撲通”一聲栽進水里,令他措手不及,隨之而來的還有天頂上撲面砸下的火燈。

“當心!”

賀思覺撐起石沿跳下去,三兩下?lián)荛_尚燃著的燈芯將水里的人一把撈起,卻見她緊閉著眼睛死死護住肋下。